他不動聲色的,又靠近了一些,“什麼?”
蔣怡婷一點都沒退,“轉移一下注意力?”
很近很近了,許一林突然往後退。
她視線跟随着,“有事?”
有事沒事的,許一林是熱的慌,他沒脫衣服,還穿着長袖,可他吧,也知道,他家蔣怡婷是個很豁得出去的,又菜,又愛玩。
“該睡覺,你太累了。”
蔣怡婷咬了咬下唇,眼神純真,“卧室裡小韋在,沒地方睡。”
都會找這麼拙劣的借口了。
許一林捏住她下巴,“我媳婦前些日子不是說最喜歡睡陽台了?”
她臉皺巴了一下,眉眼終于彎了,笑出聲來。
“沒有地暖了,陽台冷。”
這話,倒是真的,這個時節倒春寒不得不防。
許一林松開她,悠哉悠哉哦了一聲,“那今兒晚上,老婆大人打算怎麼睡?”
一句話一個稱呼,欲蓋彌彰。
蔣怡婷定定看着他,一幅你别裝,誰不知道誰的意味。
“……”
你想的吧,我知道。
“……”
你别知道,就是不行。
行,蔣怡婷擡眼,“一個人睡太冷了,這個問題有個辦法能立竿見影。”
“……”
她拿流理台上的手機,打開,“那我隻能找個身上暖呼呼的人一起睡……”
手機一下子被他抽走。
“蔣怡婷。”
“嗯?”
許一林眯眯眼,“想讨打?”
她笑了,後腰離開台面,上前抱住他。
“那你就抱抱我吧。”
他頓時表情一松,手臂收緊,覆蓋在老婆後背。
許一林現在身形很勻稱,不用費力,垂眸就足以令他看見。
看見蔣怡婷貼在他胸膛上,依賴他的模樣。
如果時間能停下,他願意一直抱下去。
可惜,他心思不單純。嘴上是這樣說,可他心裡那個畜牲因子在時刻挑戰着他。
很久很久沒有過了,久的叫人覺得過了好幾年,每次一回家,他都恨不得一句話不說讓蔣怡婷快點睡覺,能感覺到的累。
這份工作,真的不是她喜歡的。
抱夠了,蔣怡婷松開手,想退遠一些離開,但她後背,還一直被人扣着。
她擡起頭,近在咫尺的,“你不是不想……”
黑影再一次落下,她被掐着腰抱到流理台上,兩腿不得不分開。
急促,激烈,洪水一般的氣息朝她湧過來,全是許一林的味道。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是激素作祟,或許是許一林真的講究,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和他待得再久,都不會腌上這種感覺。
——
陽台上的簾子拉的很緊,這邊原本是一個小毯子,後來放了屏風,發展成了一間小茶室,沒有開燈,兩個人隐隐綽綽地發出聲音。
不是都能忍,是已經過去很久了。
蔣廷韋在安靜的卧室裡,早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和蔣怡婷說的一樣,這小子睡眠很重,一動都沒動,睡的非常香。
“還有嗎?”
“嗯?”許一林顧不上說别的,聲音裡都包裹着鮮活的氣。
蔣怡婷掃了一眼地上,那個盒子是新打開的,她一頭倒下,側躺着。
“還有啊。”
許一林在她面前,胳膊盤着她的腳腕,聽她話笑,邊笑邊拆,拆完伏她身上。
又看了看手機,“剛一點。”
她輕輕推了一下。
還行嗎?
感覺自己不行了。
以為許一林真的會停的,但以為頭一次錯了。
他依然緊緊盤着她,将她膝蓋往上面擡。
難怪今天他笑呢。
蔣怡婷掙紮了一下,眼睛睜開一條縫。
正好看見,也正好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她膝蓋上輾轉,逐漸往下。
“你……”
許一林最後看了她一眼,好像風暴來臨前的平靜,霧氣沉沉地壓向她。
“我什麼?”
“……”
蔣怡婷所有的話都被撞到了海灘上,她想忍着,沒法忍,像決堤的洪水,而她自己,是那個被推倒洪水頂尖,遲遲下不來的小魚,懸停着,一切都安靜了,她睜開眼,對上許一林的眼神,看清一秒的溫情。
之後全數潰散。
“……”
你什麼?
蔣怡婷想說,你是這個。
我本來不是,謝謝你讓我發現,我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