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圖,紅玫瑰加紅色跑車,車牌号XJL999。
配文:【我們從今天開始99。】
清吧音樂變成沉悶的民謠,晦暗光線裡,兩個面色英隽的男人似乎瞬間被抽走力氣。
如果不是塵埃落定,秦傾也不會發這麼暧昧的朋友圈。
手機掉落在地上,兩人一屁股坐回沙發,呆呆看着酒桌,說不出話來。
空氣不再流轉,壓強慢慢變大,談井繁看得無奈。
他也不想變成這樣,但辛京黎隻有一個,可他有三個兄弟,幫誰都不對。
眼下秦傾用【黎譜得沒邊】威脅她,要是不幫忙,今晚失魂落魄的就是自己了。
愛情面前,自私一點沒什麼不對。
不過幸好,亂七八糟的多角關系落下帷幕了。
談井繁輕歎一聲,拍拍席季禦和竟雲肩膀,當做是寬慰。
“總有人要輸的,這麼喜歡的話,祝她幸福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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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三個小時前,4S店,二樓玻璃辦公室内。
和談井繁對接好情報,确定席季禦和竟雲不會突然出現後,男人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随意交疊,桀骜的臉上表情不可一世。
他看着腕表,開始倒計時辛京黎抵達的時間。
就算辛京黎不答應,至少他們度過了很美好的夜晚,無人打擾。
餘光瞥見一樓大門走進來一個金發男生,秦傾半眯眼神。
席亞赫怎麼在這兒?
難道是席季禦和他說的?像上次一樣,派席亞赫來打擾他?
可席季禦并不知道他約在這兒了啊,他連談井繁都沒說。
那席亞赫來幹嘛?
秦傾留意着,隻見席亞赫進門之後直奔展區方向,更像是來看車的。
幸好。
但也不行,席亞赫不能在這兒呆太久,要是讓這小子看見辛京黎,肯定又壞事。
秦傾走下去,佯裝好奇問:“亞赫?你怎麼過來了?”
席亞赫也驚訝,“秦傾哥?你怎麼還在這兒?”
還?
秦傾不解,“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
席亞赫撓了撓腦袋,眨巴眼,“不對啊,我剛剛出門的時候看見姐姐了,她說跟你去基地玩賽車呢,你不會放她鴿子吧?”
基地?
噢對,他約她的時候确實說起過基地,不過說的是4S店的基地啊,她不會是誤解了吧?
秦傾拿起手機,點開辛京黎微信,消息一直在轉圈圈,怎麼也發不出去。
他打辛京黎電話,全是嘟嘟嘟占線,怎麼都打不通。
什麼情況?這個時候手機壞了?
正焦急,席亞赫拿伸出手機,一臉單純,“要用我的試試嗎?可這樣的話姐姐就知道你沒過去了,放她鴿子,秦傾哥可就直接出局了喲。”
果然死茶。
秦傾心底吐槽,表面和顔悅色,“沒事,我直接過去就好。”
反正他開車快,現在過去不算遲到。
這樣想着,秦傾轉身飛奔上車,一腳油門,引擎聲震天。
看着跑車消失在街道轉角,席亞赫拿起手機。
【秦傾解決了,@靳景防,你那邊呢?姐姐怎麼還沒來?】
秦傾約會地點是許展顔挖出來的,手機也是許展顔做的手腳,目的就是不讓他聯系辛京黎。
靳景防:【出事了,去不了。】
席亞赫:【你不會是想耍花招吧?】
許展顔:【說好的合作,你别太過分@靳景防。】
他們三個人說好的,騙秦傾爽約之後,辛京黎的約會時間,大家一起陪她,當作是朋友吃吃飯,不準給她壓力。
席亞赫在約定地點等候,許展顔也在附近蹲點,臨門一腳,靳景防說來不了,任誰聽都覺得他叛變。
靳景防:【不是我,是淩邀。】
淩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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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辛京黎開車前往4S店中途,路過一個商務會所,前面有人在拉拉扯扯,周圍一圈人看熱鬧,好像出事了,她便下車看看情況。
隻見一個女生被五六個黑衣保镖抓着,保镖一個勁兒往外面推,女生一個勁兒要往裡面沖,嘴裡喊着什麼,帶着哭腔,撕心裂肺。
人群指指點點:
“這麼多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真不要臉!”
“就是,不過這小姑娘怎麼了?難道是得罪張視道了?”
“估計是,張視道啊,手段殘忍,這可吃不了兜着走。”
“真可憐,抓得胳膊都紅了,不過她要進去幹嘛?這些人都趕她走了。”
“不會是張視道對她做了什麼吧?”
“張視道那種禽獸啊,估計還真幹得出來。”
被保镖瞪了一眼,人群讨論聲小下去。
辛京黎擠到人群前方,定睛一看,易藝?
她不是在為參加節目做準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出了這麼大事兒?
這下,辛京黎聽清楚易藝嘶吼的話了:“把我們隊長放了!垃圾張視道!有本事明着來!放開我!”
淩邀?他在會所内?
張視道?對,之前淩邀說過,祭月樂隊得罪過張視道。
遭了。
“易藝!”辛京黎快步走過去。
保镖瞧見,朝她煩燥揮手,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走開走開!看熱鬧離遠一點,小心連你一起打。”
人群也在勸她:“小姑娘你别管這事兒了,張視道會所的保镖可都是訓練過的,專業着呢!”
聽人誇自己專業,保镖們鼻子翹上天,其中一個指着她鼻子,仰着下巴說:“聽到沒有,再過來小心我……我……啊!疼疼疼!”
話沒說完,靳景防攔在辛京黎跟前,一把掰掉保镖的手。
保镖跪在地上,呲牙咧嘴。
人群看得直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保镖沖過來,靳景防兩三下收拾幹淨。
“辛姐!”易藝扯着嗓子指向會所,焦急得直跺腳,“淩邀被張視道抓進包廂了!還說要廢掉他的手,讓他沒辦法打架子鼓!快去救救他!”
什麼?
辛京黎擰眉,“靳景防!快!”
靳景防:……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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