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流逝,益洋市生病的植物人越來越多,就連學校學生老師們也人心惶惶。
前兩天還有人按時給袁江南他們送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任何人過來過。
要不是他們帶了很多幹糧,這裡有飲水機,盥洗室,她們早就陷入恐慌了,但外面的危機催促袁江南加快實驗的腳步。
袁江南和袁謝萱被送到實驗室隔離後,同寝室的鄭伸看着寝室裡袁江南和袁謝萱的生活用品,隻覺得每一塊地闆,每一張毛巾,每一個牙刷都帶着毒菌。
為了避免感染,她求到了從小到大的同學韋嘉頭上。
她以為隻要不住那一間寝室,她就能躲過病毒。
前幾天還好,可傍晚開始,她就渾身發抖,手臂發癢,頭上的頭皮屑也莫名開始增多,愈加感到害怕的她連忙躲到鋪蓋裡。
“鄭伸,吃飯了,今天晚上終于換了菜樣,咱們也可以換換口味了。”
韋嘉從廚師長手上接過兩盒飯,招呼鄭伸下來吃飯。
鄭伸感覺自己身體有一些不對,故意裝作睡意蒙眬的樣子,“天天呆宿舍,也沒怎麼動,我不吃了,你吃吧。”
“不吃怎麼行,你沒看新聞說,讓我們這兩天好好注意身體,這時候可不興什麼減肥,把抵抗力弄差了怎麼辦。”
韋嘉一聽鄭伸不吃東西,立馬上前掀開鄭伸的鋪蓋,“快起來——你——啊——”
“韋嘉你幹什麼?”鄭伸立馬把鋪蓋搶回來蓋了回去。
“怎麼了,韋嘉?”寝室長舞蘇狐疑地走了過來,另一個室友童瑤也跟在背後探頭探腦。
“沒怎麼。”鄭伸看向韋嘉,不停搖頭乞求。
韋嘉像是吓壞了膽,指着鄭伸滿頭的白屑,“木化病,她被感染了,她被醫院出來的袁江南兩姐妹感染了。”
“怎麼辦?”韋嘉手足無措地拉住舞蘇的手,“舞姐,怎麼辦,我們不會也被傳染吧。”
一向鎮定的舞蘇也慌了,“快打電話報告,趕快,讓老師帶着醫生護士來,把鄭伸帶走隔離起來。”
“我不去。”鄭伸縮成一團,“我求你們了,你們别打報告,我不去。一定是誤會,是我的洗發水不好,你們看韋嘉不是也沒事嗎?”
“韋嘉,你幫我說說話呀,我對你這麼好,你不能不幫我。”
木化病可是大事,韋嘉握着手臂,不敢不讓宿舍長報告,可她又覺得對不起鄭伸平時對她的好,隻能低着頭道歉。
“對不起,鄭伸,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被袁江南傳染了,有病就要治病,你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
童瑤被鄭伸得木化病的事吓愣了,這會才反應過來,她想上前打鄭伸一頓,又怕被鄭伸惹上病,隻能站在遠處指着鄭伸的脖子罵道:
“你把病帶到我們寝室,還敢不讓我們報告,如果我們被你傳染了怎麼辦?你個害人精,自私鬼。”
很快,醫務人員就來到她們寝室把鄭伸帶走,由于學校目前正在封閉,學校便讓老師和後勤人員把訓練室,辦公室、教室全部清理出來,安上小帳篷。
一旦發現疑似病例,或者确診病例,便把這些得病的人單獨隔離。
“大姐,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益洋市已經開始召集全市百姓篩查。”坐在床上收集信息的袁謝傑說道。
一旁啃面包的袁江南喝了一口熱水,“具體有多少病例有沒有說。”
袁謝傑搖頭。
“路蘭溪那邊有沒有聯系過你們?”袁江南又問。
“沒有。”吃着泡面的袁謝萱道。
其他人紛紛搖頭。
“江南,事情恐怕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黃小二抽出手腕上的電腦。
電腦屏幕是私立一中的校園網界面,上面全是關于袁江南三姐弟的罵聲,尤其是袁江南收下私礦工人未經檢驗的礦石的事,被同學們大罵特罵。
袁謝萱一把搶過電腦,扔回黃小二身上,一雙厲眼把想要叫喊的黃小二瞪了回去。
“大姐,看這些幹什麼,你又不是故意的。
再說了,我們幾個離石頭這麼近都沒病,怎麼他們就病了,說不定是他們自己去了什麼不幹不淨的地方,才得病了。”
“不行,我要跟他們對線,憑什麼冤枉我們。”袁謝萱打開自己的電腦就想跟同學開罵,袁江南放出的一段視頻讓她沉默下來。
“我是益洋新聞電視台主持人棉樂,根據益洋市各醫院傳來的最新消息,目前基本可以确認本次病毒對有肺人不具備傳染效果,并正式确認本次病毒為一種新型的木化病。”
“該病毒可以通過口耳鼻手等部位接觸性傳染,對老人,小孩以及常年基礎病和孕婦具有強大的緻命性。”
“對此,我代表益洋市全體人員懇請身強體壯的有肺人加入我們臨時義工隊,保證益洋市全體居民的正常生活,争取病情早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