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鄭伸成為私立一中第一個正式确診的新型木化病患者後,私立一中學生們的情緒更緊張了。
要不是去過醫院看過袁謝傑的學生都被單獨隔離,怕是在木化病暴發之前學校内部就得開展幾場内戰。
“章琅,我們這次是不是失算了。”
朱葉沙有些沮喪,本來想去醫院跟袁江南三姐弟拉拉關系,以後進了軍隊說不定用得上,沒想到軍隊還沒入,小命反倒有可能不保。
一向頗有成算的章琅也不敢在木化病高發時打包票,隻能道:
“益洋市畢竟是霧都星首都,有這麼多名醫大醫在,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會想出解決辦法的。”
朱葉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擔憂,“我自己倒是不擔心,就是我媽,她剛懷孕六個月,四大人種胎兒畸形率本來就高,我媽的基因也不穩定,我就怕我媽她這胎……”
朱葉沙這話可沒人敢接,四大人種加起來也有十幾億人口,在畸形率高發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多的人口的原因,主要有兩點。
一是國家大力支持婦女懷孕,福利待遇好,再者四大人種壽命長,身體好,懷孕生子與上戰場比不算很辛苦,所以喜歡孩子的人會一直生。
朱葉沙正煩惱怎麼開解媽媽的焦慮,突然旁邊的方詩文一聲大叫,吓得她把電腦砸到了臉上。
“你幹嗎?”朱葉沙抱怨道。
方詩文指着自己的掌上電腦,“學校又發生一起新型木化病!”
“什麼!”章琅從凳子上站起來,“是誰?跟鄭伸一起同住的木易華,還是袁謝萱?”
方詩文愣愣的搖頭,“都不是,是韋嘉,就是同意鄭伸和她同床休息的那個學生,聽說她的病情比鄭伸看起來還嚴重。”
“怎麼是她?” 章琅自言自語道。
朱葉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認沒有骨折,沒有出血,才滿不在乎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鄭伸和韋嘉都是資助生,平時交流又多,鄭伸病了,她生病不是很正常?”
章琅覺得不對,她分析道:“按理來說,體弱的比體質強的先得病。
如果我們學校的感染源是袁家姐弟,為什麼經常去醫院的袁謝萱沒生病?去醫院探視過袁謝傑的木易華沒生病?偏偏鄭伸和韋嘉這兩個沒去過醫院的人先病了?”
“因為你弄錯了前提。”朱葉沙灘手。
章琅疑惑,“我弄錯了前提?”
朱葉沙:“韋嘉去過醫院呀,我們去醫院那天我親眼看到了。
我們剛到醫院門口,她剛好走,手上提了一袋水果。
我當時還在想這人是誰來着,大家都提水果禮物進醫院,怎麼她提着一袋東西出院,她看起來又不像剛出院的病人。”
“昨天鄭伸一确診,她馬上在朋友圈跟室友道歉,說不應該明知道鄭伸有被傳染的風險還答應鄭伸過來住的要求,被她的室友狙了,我才發現她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那人。”
方詩文撓了撓頭,“消息說韋嘉的病比鄭伸的病還嚴重,該不會。”
說着方詩文睜大了雙眼,“該不會韋嘉早就病了,隻是怕同學怪罪,一直不敢說,正好鄭伸這個膽小鬼送上門來,幹脆把病傳給她,讓鄭伸成為第一傳染源,這樣她就能躲開攻擊。”
“不能吧!”朱夜沙不信,“現在網上攻擊她的人也不少,她用得着這樣嗎?
反正大家都認定是袁江南她們傳回來的,她多去袁江南寝室坐幾回,到時候大家自然會認為源頭還是袁江南她們。”
“也對,看來是我想多了。”方詩文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離譜,又翻起掌上電腦來。
章琅倒是冒出一個想法,“你們說會不會袁謝萱才是第一個得病的人,隻是她們袁家有治療木化病的秘方,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病過?”
窗外的袁謝萱心頭一顫,手裡的一個玻璃藥瓶掉落打碎,發出咔嚓聲。
章琅火速打開窗,想看看怎麼回事,卻被樓下的巡查員喝止。
“章學姐,學校規定,隔離期間,你們隻能使用排氣扇,不可以開窗。”
章琅看着一樓的梨樓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關上窗與朱夜沙方詩文讨論起目前霧都星大醫生釋放出的病毒消息。
梨樓等章琅關了窗才移開腳,腳下赫然是一隻實驗用的藥瓶碎片,“學校每天消毒打掃,這裡怎麼會有實驗藥瓶?”
他想了想撿起一片碎片,其餘的碎片全踢進下水道,頂樓上目睹這一切的袁謝萱急忙把任務辦完回到實驗室。
一個别墅内,懷胎六月的準媽媽王林捂着肚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