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璃城幾百年的老家族,“單氏”集團屹立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從這裡眺望下去,能輕易看見這個城市的車水馬龍。
單止瀾站在落地窗前,低調奢華的辦公室裡,陽光半穿透玻璃,俊美輪廓避開這光影,投射出别樣的尊貴溫雅,堪堪讓人移不開眼。
然而,置身其中的人心思,顯然不在這裡。
單止瀾閉上眼,就是昨夜的畫面。
少女化成一團春水攤在他懷裡,身後是淩亂的長發散落在床上,面若桃李,眼尾泛起的紅色,潋滟得驚人。
他以為他是可以克制的,誰知在探入,被溫暖、狹窄包裹的那刻,一切方寸皆被打亂。
他變成了一頭狂暴的兇獸,除了憑着感覺亂撞外,什麼都不會。
事實上,就是匮乏的,他的克己守禮,好似通通不管用,隻想欺負她得更慘一些。
欺負的同時,那心裡的惡念攸然升起。
看她唇在他采摘下,紅得滴出水來,更想聽,從這飽滿紅唇處,對他的聲聲親昵呼喚。
少女哭泣起來,嗓音那樣嬌軟,要是下意識地、主動地喊他“老公”呢......
光是幻想,單止瀾都覺得他是着了魔。
分明是再最正常不過的夫妻舉止,但,主動被“勾”到的人,貌似隻有他。
等思緒恢複,手機早已不覺間握在手裡,無心工作,自單止瀾接手公司以來,更是屈手可指。
他向來是運籌帷幄的。
就是這猝不及防的意外,被單止瀾刻意忽略。
他在心裡說,新婚燕爾,單氏的員工都能享受15天婚假,他作為領路人,偷懶幾個小時不過分。
此時的單止瀾絲毫不知,這種不斷給自己找正當理由的事,會在日後理所當然地進行多少次......
根據孟叔發過來她起床的時間,算了算,這個點她應該用完了午餐,單止瀾修長的手指,操作了一番,依靠餘秘書提供的聯系方式,很快将驗證消息發送過去。
緊接着,又立馬将餘秘書搜集了整晚的首飾,一鍵轉發。
等待片刻後,那邊仍沒有消息回複。
單止瀾幾乎是不帶猶豫地,點了語音電話。
他擡手,指腹觸在玻璃上,室外炎熱天氣,一碰就是帶着熱感的,俯瞰的高度,密集刺激着人的神經。
若是...她附在這上面,會不會更緊密地纏密着他。
尾椎發麻的感覺,全身心都是愉悅的,是那種...一旦沾染過,就難以戒掉的東西。
男人墨色瞳孔愈發得深,嗓音快要啞透。
體貼的話語,沾染上欲,帶出勾人的啞。
單止瀾聽着少女嗓音細聲軟糯,宛若帶着些小心翼翼讨好。
他才剛回來,就輕易知道她在紀家經曆的那些。
這在上流圈子裡不是秘密,幾乎成了某些人口中的趣談。
下一瞬,這溫潤氣息,夾雜着些冰冷。
單止瀾招來餘秘書,下達吩咐:“圖片上的那些珠寶,全部給太太送去。”
餘秘書舌頭差點咬斷,不可置信重複一遍:“全部?”
“嗯,明天之前要到。”
“......”餘秘書。
說的輕巧,聯系品牌千方百計想辦法送過來的人,是他。
視死如歸出去前,餘秘書忍不住偷偷瞥向單總,室内空調低,奈不住男人的氣壓更低,又似乎聽他低聲喃喃一句,“她說都可以,那就說明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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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疏櫻整天待在别墅裡。
從昨天被單止瀾抱來的時候,她就得知這裡是他在“京禾灣”的第二處住所。
不大,卻相距不遠。
收拾好一切,手機進入cubase操作音頻。
她還沒有成為職業作曲家,閑暇之餘,才會偶爾創作,夏時螢的那首歌,成名是意外驚喜。
是她近幾年以來,精心創作最完美的一首曲子。
單止瀾結束工作,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少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趴倒在柔軟床上,身着一套火紅色玫瑰睡衣裙,黑發散落,腰肢纖細,優美光滑的修長玉腿,堪比一幅精緻美人畫卷。
令人看了,不免容易生出占據之心。
意識到來人是誰,紀疏櫻條件反射般跪坐在床上,她磕磕巴巴說道:“你...回來了。”
像個小嬌妻般,偏偏,少女本人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覺,她還沉浸在酸軟中,說什麼都是感覺害怕的。
“嗯。”單止瀾不動聲色将她的反應,收入眼裡,黑白分明的眸子情緒分明,端的是一方君子。
他手指解開領帶,忽然側頭詢問:“新婚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