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上端的紐扣解開,精緻喉結微微滾動,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性感。
她還記得,他腰腹部位的手感,以及那強烈的沖擊性...
紀疏櫻瞧得臉熱,她說:“孟叔準備的,你的放在浴室。”
她本來不想這麼穿的,但找遍房間一件屬于他們的衣服都沒有,又不能洗完澡裸着...
單止瀾輕扯出諱莫弧度,這裡是他昨天臨時決定買的住所。
放在她的名下。
以孟叔的能力,一天的時間...不至于連簡單的衣服都準備不齊全。
走向浴室前,單止瀾停住腳步,語氣斯文:“疏疏,這是你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夾雜着寵溺又似在安撫她。
紀疏櫻迅速明白他說的什麼,她緊張咬唇,總不能跟他坦白說,是因為獨獨看見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無法想象...若是這種情感,被他發現了,會面臨怎樣的場面。
不管怎樣,她這邊都要端住,不能露餡。
紀疏櫻在床上滾了一圈,很快,她又為另一件事苦惱。
這棟别墅哪哪都好,就是這床,尺寸還不及單止瀾那間客房的一半大。
昨晚,在那種暧昧窒息的氛圍下,她神魂颠倒得壓根沒注意到這件事,此刻怎麼看,都覺得都跟她在紀公館差不多大小。
若是平時睡她一個人,肯定沒問題,若加上了單止瀾呢?
“啪嗒”浴室的門打開,紀疏櫻視線不由追随。
沒有她想象中的美男出浴圖,他全身上下被紅色真絲睡衣包裹,不露分毫肌膚,有份如月色般皎潔的氣質。
再,看她敞露的雙腿,和想吸人心血的女妖精,别無區别。
紀疏櫻縮進被窩裡,老老實實地平躺着不動,單止瀾一上床,很自然地抱住她,将她往懷裡帶。
“掉下去了怎麼辦?”男人嗓音在頸後響起,熱氣睡着他的呼吸噴灑出,酥酥麻麻。
“放心,你老公知道分寸。”
分寸?他知道什麼分寸?
視覺陷入黑暗裡,感官尤其敏銳,别提緊密相貼的兩人...
他的手臂寬大,很有力量感,被圈住的她一時動彈不得,自然感受不到男人肌肉的緊繃。
紀疏櫻實在睡不着,睫毛掀了掀,甕聲甕氣地說:“單止瀾,你有沒有覺得這張床太小了?”
她覺得好熱,輕輕地試着扭動身軀,他抱的太緊了,四肢可以移動的空間有限,好半天,才隔開了點。
懷裡的腰肢纖細,扭動時,似纏人的水蛇,無聲将他纏繞的更緊。
屋内有燃着熏香,淡淡的,味道幽沉,但由于兩人貼的很近緣故,彼此的體香混合融入,反倒感覺成了催.情劑。
但他還沒忘記,少女止不住流露出來的顫意。
也許,是昨晚太過毫無章法的緣故,他想。
單止瀾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乖,忍完今晚,明天就帶你回去,好嗎?”
這話,更像是在對他說。
思緒越是飛亂,越要不顯山水,他沒有哄過女人,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如何做,才會令少女不畏懼他。
或者說,是畏懼和他,那深層次的探入。
已經吓到她一回,他該在他面前做君子,至少這兩天,該是這樣。
“好。”紀疏櫻無聲地舔唇,這燥熱的感覺,絲毫不亞于昨晚的汗水淋漓。
“明天是你來接我一起去嗎?”她又問。
如果他有其他事,她也可以自己去。
單止瀾眸中情緒閃過,他原本的計劃,是與她一同出席,給秦家和紀家好好來個下馬威,好叫他們以後不敢再随便輕視她。
可,下午從她無意識的謹慎反應,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的單太太壓抑了太久,有些委屈,他先她一步替她讨伐過來,她會少很多樂趣。
往後,若是他不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欺負她的情形,随時可能會出現。
他想讓她知道,他是她鋒利的劍,劃傷人這種事,交給他就好。
她需要做的,則是緊緊握住掌控他的劍鞘。
單止瀾本意打算如此,但這些暫時還不會同她明說,她這麼聰明,挑明反而會令她有心理負擔,他說:“可能不行,集團臨時有個會。”
“不過我會去,明天讓餘秘書送你。”
“我也可以自己去。”
比如,和夏時螢一起。
順便将她和單止瀾的事,提前跟她說了,免得以她的性格,作出什麼過火的舉動。
紀疏櫻翻了個身,一雙長腿忽然從他褲腿上擦過,動作幅度不大,帶出些癢意。
單止瀾沒有回話,以往他自認為他有超凡脫俗的定力,但這些在她面前,統統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