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漸漸失去上風,他手臂一用力,将這柔軟身軀壓倒在他身上。
少女盈盈伏趴胸膛處,領口深處雪壑若隐若現,以俯瞰的姿态,清晰呈現至他面前。
偏她還處于小鹿亂撞間,無限春情,流露不自知。
紀疏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甯願與如昨晚般,是陷入情迷的,也好過現在頭腦完全清醒。
她羞赧地用臉貼緊他胸口,一貼上去,感覺他更沸騰了,那挺立了一晚上的兇意,有種要噴發的氣勢。
藏匿不住,如她凝聚起來的血液,興奮不已。
為他的反應。
她是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樣,反而顯現出他對她,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無動于衷...
男人火熱的唇,急不可耐地落了下來,但僅僅一下,如飲鸩止喝般,生生遏制住。
“睡吧,明天你還要試穿禮服。”他沉啞的嗓,在她耳畔回蕩。
竟莫名令她陷入沉睡。
睡夢間,好似又聽見了潺潺的水流聲,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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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比紀疏櫻想象中的要忙的多。
一大早起來,就有專業人士将她從頭到腳精緻打扮,每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
紀疏櫻不是沒有參加過宴會,屈指可數的那幾次,她亦是有一兩次好好準備的,得到的不是稱贊,反倒給她帶來麻煩。
後來,她懶得應付了,她們給她什麼,她便穿什麼,像失去色彩光澤的花朵般,毫無生氣。
同樣的,她不認為此次能令她改觀。
就在紀疏櫻蔫蔫之際,忽而,别墅庭院門口,傳來不小的動靜。
孟叔心領神會地将攝像畫面,遞到紀疏櫻面前,他恭敬地解答道:“少奶奶,這幾輛都是少爺安排過來的,應該都是為您準備的禮服。”
大型貴氣的商務車,一輛接一輛有序的進出,身後跟着的,似乎是整個造型團隊。
單家的排面這麼大嗎?她沒想過,這種小型的場合,也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孟叔又笑:“您是第一次以單家少奶奶的身份出席,自然是要引起重視的,不然外人會以為您和少爺的關系不和。”
餘秘書連軸轉了一夜,還沒來得及合眼,馬不停蹄地将這些珠寶,給送了過來。
久坐于首席秘書的他,收集完這些,就已經在腦海裡深深刻下,要為少奶奶馬首是瞻的誓言。
“少奶奶,這些都是單總精心挑選的,禮服您大可随便挑,有喜歡的可以留下,剩餘的會有人處理...還有您昨天看的那些珠寶,單總全部買了回來,所以不用愁,選的禮服沒有可以搭配的!”餘秘書特意将“全部”兩字,咬得極重。
為了這兩個字,他差點原地去世。
可不得想盡辦法讓這效果,發揮到最大。
說不被打動都是假的,任何女孩子都喜歡驚喜、喜歡獨一無二的美,更喜歡他費盡心思是因為她。
紀疏櫻雙頰绯紅,明眸流轉,腦中都是單止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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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從半島山離開後,紀疏櫻就料想過,會碰到紀家人。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快。
彼時的她,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親眼看着紀惜冉被衆人簇擁下車,她身上的華麗珠寶,皆是她從未見過的耀眼款式。
紀家的家底不菲,但很少有這種鋪張的情況。
紀疏櫻恍然想起,夏時螢前日發給她的那些熱搜内容。
所以現在...整個璃城,傳的都是紀惜冉要與單止瀾聯姻對嗎?
難怪連她這兩天沒回家也視而不見,想是認為她徹底不重要了吧?
秦星昂早早地站在門口迎接,見到紀惜冉那刻,彎下腰的弧度,尤為明顯,他貼上笑容:“紀大小姐,難得你肯賞光來,外面熱,快裡面請。”
紀惜冉昂着脖子,宛若高貴的孔雀,面上維持端莊:“來應該的。”
兩人擦身掠過的那刻,秦星昂很小聲地貼在紀惜冉跟側,說:“單總也來了,你看,身後的那輛就是。”
紀惜冉眼眸升起光,欣喜地轉身,有想要撲上前的沖動,還是身旁的許慧佳攔住她。
“冉冉,不要心急,不要忘了單家為什麼會看中我們紀家,禮儀矜持要時刻穩住。”
紀惜冉努力深呼氣,将一名合格的名媛氣質,散發得淋漓盡緻。
媽媽說的對,她不能在單止瀾面前先失了風氣,才兩天的時間,她在豪門圈子裡,就混的風生水起,任何人看見她,哪個不是對她谄媚讨好。
紀疏櫻将這些畫面盡收眼底,她輕笑,徒然如釋重負。
他們領證結束後,單止瀾對她說的那句話逐漸清晰起來,他說:“想做什麼,盡管去做,有我給你兜着。”
她還記得男人對她說這句話時候的樣子,俊美淡漠的面容,透着些許的漫不經心。
偏生,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容置喙。
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給她帶來巨大的安全感。
所以,等會兒要是有什麼人惹了她,她都可以不管不顧地回怼回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