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城的黃昏,夕陽餘晖如繪制的油畫,夢幻壯麗。
柏林愛樂樂團演奏會,紀疏櫻聽過不下三次。
一路雀欲。
連同餘秘書的話,都沒聽清多少。
進入場地,時間尚早,兩人坐在最前排,夏時螢側頭過來,說:“就知道你喜歡,沒騙你吧?”
“票你哪來的?不是說票早就賣光了?”紀疏櫻眨眨眼,對上夏時螢神秘莫測的臉,猜測出了一個人名,夏時螢小臉瞬間跨下去,嬌嗔過去:“哎呀,寶貝,你能不能别這麼聰明啊!”
“他本來要和我們一塊去聽的,臨時抽不開身,隻能晚上一起吃個飯了......”夏時螢歎着氣:“仔細算算,我們三好像很久沒見。”
從畢業開始。
紀疏櫻覺得也是,她點頭:“那等會兒好好聚聚。”
順便問問她的工作看得怎麼樣了。
音樂會臨開始前,紀疏櫻想到現在的身份,還是給單止瀾發條信息。
【出差累不累啊?什麼時候回來呀?】
剛發出去,紀疏櫻就點了撤回,總覺得這話有點妻管嚴的樣子,她哪有資格管單止瀾的公事啊。
于是,換成:【在外别太累哦】
餘秘書有跟紀疏櫻透露單止瀾的出差行程,她不擔心單止瀾會突然回來,更不怕他會找不到她。
所以,回完消息便全身心聆聽音樂會。
她喜歡聽各式各樣的演奏會,反倒明星的演唱會沒有機會聽過,夏時螢屬于歌星,她的理想是辦場屬于自己的演唱會。
唯沒預料到是,單止瀾已經看到她發過來的第一條信息,又親眼目睹她的撤回,他有點氣笑了,誰家妻子關心完丈夫,還要特意撤回的?
她就是太沒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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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場的兩人,去了酒吧蹦迪。
熱辣小吊帶一人一套,紀疏櫻換上時,扭捏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
反倒是夏時螢看着她直流水,“有時候真的挺恨自己不是男人的!”
不用來痛死人的大姨媽,不用面對生孩子,還可以征服美女!
想想就覺得美妙。
紀疏櫻渾身不自在,跳舞不是她在行的,去舞池裡瘋狂扭是不可能的,小酌幾口酒後,突然想起單止瀾的身影來。
酒會喝醉的那次,她窩在他懷裡,與他接吻......連吞咽的喉結都是性感的,渾身透着禁欲的味道。
然,真瘋狂起來,卻又是不節制的。
夏時螢将她從沙發座上拉起,“來這裡就是要玩的,别告訴我,你在想你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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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單止瀾回到“京禾灣”,空無一人。
如墨般的黑眸深下來,他拽着領帶,撥電話問餘秘書:“太太呢?”
當頭一棒,餘秘書被砸得太陽穴發漲,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他哪能想到,少奶奶前腳剛護送走,後腳單總就回來了?還冷飕飕地問他“人去哪了?”
聽到答案,單止瀾黑眸微眯。
他以為她會很乖,結果像小朋友一樣,貪玩在外面不知道回家。
他說她知道發消息給他了,原來是因為心虛,探他的底?
忽明忽暗的燈光,照耀在男人俊逸溫柔的面容上,卻晦暗莫測,帶着淺笑,“沒關系,我親自去接她。”
手上的戒指,發出的光輝愈發的亮。
單止瀾想到了,出差見那些合作公司的夥伴表情,一個個訝異問他“是不是已婚”,“怎麼不見太太”,“什麼時候能有幸參加婚禮”這種話。
他循着禮,戒指從戴上起,就不曾離身,她倒好,不知道是什麼模樣混在燈紅酒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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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肯定是會想的,但并不妨礙玩。
此時,紀疏櫻絲毫不知單止瀾已經在來的路上。
來酒吧完全在計劃外的。
深夜的城市,依舊繁華的要命,街頭街尾都是人,兩人有點沉迷于這種市井熱鬧。
紀家的門禁在那,大多數她是懶得反抗的,
叛逆來的有些晚,因為從未體驗過,對什麼都是新鮮的。
實在累了,紀疏櫻才回到卡座上,她這張臉太過招搖,出現的地方湧現無數搭讪者,并且還在增加。
夏時螢帶了保镖進來,餘秘書也有人,才不敢過分放肆。
她忍不住抱怨,“都怪顧望洵那個死不要臉的,一晚上光放鴿子,害的我們被臭男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