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們來的這個酒吧比較高級,進來是有門檻的,不然還真有點難收場。”
紀疏櫻勾唇笑:“下次我們去别處玩。”
“對了,顧望洵托我問你,大概想要什麼樣的工作室?”夏時螢終于記起還有正事沒說,“他已經着手讓人去替你準備了,這次辦完事回來,應該就可以開始忙了。”
“還有幾件你喜歡的樂器,貌似他也弄到了,有空去看看?”
紀疏櫻:“他怎麼不自己聯系我?”
夏時螢翻了個白眼,“還能為什麼?怕你不收呗......”
“你想想,那些樂器哪件不是價值不菲,他送你也要你會要啊!”
“他是誰?”一道聲線沉冷的嗓音插進來,突兀極了。
單止瀾已經來了好幾分鐘,站在陰暗的光線裡偷聽兩個女孩子說話,的确不是君子作風。
裡面的談論内容,莫名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聽到有人要送他的單太太名貴樂器,關系似乎并不一般。
“單......單總。”剛才還十分健談的夏時螢,稀奇地磕巴起來。這可是璃城的首位大佬,托她姐妹的福,能經常見到!
“你怎麼來了?”紀疏櫻嘴唇張得老大,意外極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在出差嗎?
“來帶你回家。”單止瀾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另隻手撈起雅座上的手提包,然後擁着她離開,上車前,他側頭交代:“餘秘書,你負責送夏小姐回家。”
見她仍疑惑,單止瀾親自給她系上安全帶,表情平淡問,“單太太不想看見我?”
半個月的行程,被他硬縮短至半,不趕是不可能的,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樣。
他說這話有點讓她頭皮發麻,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回不想看見,總有種他吃醋的感覺,但看上去又不像。
畢竟,單止瀾可是連顧望洵人都沒見過。
單止瀾深深看她,唇邊揚起溫柔笑容,他乘勝追擊:“先前你朋友在,老婆,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
他突如其來的喊出,紀疏櫻能聽到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連心髒跳動在一刻都沒那麼能直觀感受到。
男人舌尖勾起,嗓音低低沉沉得,極具誘惑力,紀疏櫻不受控制的想起,他出差前的那晚啞音,“櫻櫻,下面也可以吃下兩根。”
那般夜色裡,他惡劣地将泛着銀光的指尖,擺在她面前,逼迫她看。
看她深切留下的牙印與銀光重疊,又有多泛濫......
她根本不敢想象這是她,腰肢發軟,除了不敢看他,更是不敢直面這羞赧姿态。
一如現在的單止瀾,他喊得有多缱绻,到底知不知道。
單止瀾手指下意識轉到無名指的對戒,像耐心狩獵的獵人,在等待獵物破防。
紀疏櫻抿了下唇,老老實實回:“他叫顧望洵,是認識了很多年的......嗯,大哥哥。”
這麼形容,好像也沒錯,她和洵哥哥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可不算得上半個親哥哥。
紀疏櫻停頓幾秒的那刻,單止瀾的心情仿佛坐了趟過山車,忽上忽下得厲害,當聽到“哥哥”這個詞的時候,胸腔更宛若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莫名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哥哥。”他重複,目光轉向車窗外,語氣聽不出波瀾:“單太太和他關系很好。”
肯定句。
紀疏櫻眼睛忽閃忽閃,迷糊得後知後覺,“是啊,算一起長大吧,他大我兩歲,大學出國了,前年才回來。”
她介紹的很自然,表情看不出破綻,單止瀾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哦,她是有竹馬的,關系這麼密切,話裡話外都透着可惜。
單止瀾黑眸湧動着,修長手臂搭在窗邊,比風景更好看。
“隻大你兩歲。”
“他對你很好?買過很多禮物給你?”
紀疏櫻看不見男人神情,聽話得回憶起些場景,錯過了那張陰沉沉的臉,她低頭說:“也沒有那麼多。”
隆重的生日她沒過過幾個,收貴重的禮物,要考慮回禮能力。
他側過頭來,盯着她,像要極力證明什麼,“是嗎?那給你送花的人,有他一份?”
終于問出來了!
這話,在他心裡憋了很久,突然就這麼沖出來,不受控制般,單止瀾面露驚訝,極快,覺得如重釋放。
紀疏櫻驚訝地擡眸,“你怎麼知道的?”
下一秒,她很快又想起來,是了,她的朋友圈可以看見。
那天收到單止瀾送的玫瑰花,會是因為有這個嗎?
“不光是因為别人送。”單止瀾像是一眼看穿她,泰然自若道:“更是因為我想。”
紀疏櫻怔愣,紅潤嘴唇被她咬的泛豔。
安全帶被她無聲解開,她大着膽子,不管不顧,一個跨越,橫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就着這個姿勢,主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