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猝不及防的。
少女的唇印上來,略顯笨拙的吻技,小心翼翼探進來時,粉嫩舌尖要勾不勾的,最是誘惑人。
寬大的西裝将她嬌小身軀包裹,在這逼仄空間裡,仿佛要與他融為一體。
僅僅這淺薄的試探,男人陰涼的目光逐漸轉為火熱。
他攏住她的細腰,狂熱地席卷每一處角落,吻的力道總覺夾着點的攻擊性,舌頭共舞着,令她無處可逃。
今晚的紀疏櫻,是失去了些許理智的,也許就是從他喊“老婆”開始,她就打算不管不顧這次。
鼓起勇氣的那刻,她想過單止瀾可能會摟緊她,領她一起溺斃。卻沒想過,他給的反應這樣快。
哪方面都是,她就坐在他身上,感受得尤為明顯。
似乎......每次都是。
紀疏櫻沒想那麼多,她忍耐不了他無意露出來的深情,一時迷戀男色是正常的。
他的懷抱如此讓人貪戀,吻又讓人如此沉醉,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這個念頭,來得毫無厘頭,而她隻敢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單止瀾因為她這短暫的失神,眉頭微微皺起,主動撩撥他後,又在想别人?
荒誕想法出現後,放大了般,越來越覺得是。
掌心跟着用力,像是要把她融進身體的血液裡,眼裡的占有欲顯露出來,揉撚着她的唇瓣,輕輕咬住,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車座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打了下去,紀疏櫻身軀緊貼在他身上。
皎潔月光揮灑在車窗上,少女漆黑柔軟的發絲,如瀑布垂落下來,露出纖細脖頸,帶出深深雪白溝壑,在昏暗的光線中泛着玉色光澤。
以他的位置,輕易能将其納入眼底。
甚至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那飽滿圓潤的姿态,繪制出的形态。
單止瀾喉結無聲滾動着,突然,他眯着眸,面容不覺又陰沉幾分。
“單太太,你整晚穿的就這身?”
男人嗓音沙啞性感,手在說話的同時,撥開西裝貼在了她光裸的背上,一點一點地沿着她的尾椎骨下滑,
紀疏櫻被他熾熱而粗略的大掌,激得心顫,如過了電流一般,酥麻又癢。
少女含水的眼波流轉,紅腫的唇恍若玫瑰嬌豔,隻見她縮着脖子,說:“大家都是這樣。”
單止瀾笑了,被氣的。
她還敢委屈。
如果不是他這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她的膽子竟然這樣大,穿這要遮不遮的清涼布料,如魚得水地輾轉在人群間。
他之前認知都是錯的,她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看住的。
單止瀾眼眸沉如晦暝,他深呼吸,示意自己該冷靜,不該在她面前失去理智。
她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微笑,呼吸延長,語速緩緩放慢:“那麼......親愛的單太太,玩夠了嗎?能讓你老公帶你回家嗎?”
話雖說着,單止瀾卻翻了個身,将她反壓在身下,讓她直面于他,眼底欲醞釀起風暴,好似下一秒,她敢回答不,他便化作狂沙,瞬間席卷她。
“夠......夠了。”紀疏櫻吞吐,他恢複了溫和、紳士,看起來和從前一樣,又覺得不一樣。
總感覺有什麼變了,可她又說不上來,躊躇了半天,紀疏櫻還是覺得算了,他這樣難懂,一忙完惦記着過來接她,已經很好了。
她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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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紀疏櫻快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倚靠在陽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