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有火光在跳躍,絲絲袅袅的煙霧在空氣中,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幾次的相處中,紀疏櫻沒見過單止瀾抽煙,她面露驚訝,腳步不由自主走過去。
單止瀾見她過來,掐滅煙,關上落地窗,隔絕濃重氣息。
“很晚了,不困?”他問。
他沒有煙瘾,對這方面更沒有所謂的客套,商業社交全憑他興緻,但事實上,從聽着室内動靜開始,就沒有平複過。
尼古丁的味道,他幾乎已經忘記,卻在今夜格外需要。
腦海中不斷回蕩的都是紀疏櫻的那幾句“也沒有多少”,“大哥哥”這兩句。
隻大她兩歲就被她這麼喊,那他比她大五歲呢?她又會怎麼叫他。
長時間的出差,不是沒有過,獨獨這次讓他飛快地想要飛過來。
單止瀾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為什麼隻是聽到她身邊的疑似親昵對象,就變得不像平時的他。
占有欲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想要趕快吃掉她,身與心,從頭到尾隻能容納下他。
紀疏櫻搖頭,棉質長睡裙遮住腳踝,剛剛沐浴過後的她臉頰绯紅,唇瓣豐盈,既清且魅。
單止瀾視線輕瞥移開,這淡淡一眼,有洶湧略過。
他正在為他的思想冷靜,她卻用這種小女孩看向大哥哥的無辜澄澈表情看他。
很快,某些陰暗,甚至有些龌龊的想法,逐漸溢出。
他的斯文教養興許早在紀疏櫻出現那刻起,就統統打碎,他開始為她着迷。
紀疏櫻被他淡漠目光忽視,内心莫名出現酸澀,她在浴室想了好久,單止瀾應該是生氣了的。
她身為單太太,還穿成這樣......多少都是她不夠莊重。
紀疏櫻扯動唇瓣,打算先道歉,男人沉啞地出聲,問她:“很喜歡聽演奏會?”
他不夠了解她,單單他想的、做的那些,很難真正打入她的心房。
但夏時螢卻可以。
“嗯。”紀疏櫻眼睫上下煽動,有點不懂,他怎麼忽然問她這些。
“都喜歡聽誰的。”單止瀾認真地問道。
他對這方面了解頗深,不喜歡,但也談不上讨厭,
“維也納愛樂樂團、荷蘭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紀疏櫻挑了幾個,赫赫有名但不曾聽過的樂團說。
單止瀾不經意開口,“你還喜歡作曲?”
紀疏櫻愣了下,後反應過來,她在别墅做的事,不可能瞞得過他,于是由心說:“是的,因為從小對聲音很敏銳,特别是接觸樂器開始,很喜歡那種律動感。”
給她一種可以任她掌控的感覺。
單止瀾點頭,“所以想擁有各種樂器,調試出不同的旋律。”
他視線蔓過來,定定看她,繼續說:“你不收别人送的,是因為你還不起,不想白白受人恩惠。”
紀疏櫻睜大眼睛,他簡直敏銳得可怕,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有自己的原則!”她卡殼,卻不得不承認。
一道偉岸聲影砸下來,男人的烏黑短發近在咫尺,黑色睡袍微微敞開,鎖骨隐約可見。
少了點優雅尊貴,有種緻命性感。
單止瀾勾起她的腰,使她不得不攀上他的肩,一雙黑瞳裡隐晦如深海,“嗯,單太太自己的原則。”
他低低地笑了笑:“那麼,讓老公給你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