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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家宴稚子催花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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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槐瑛瞬間酒醒了一半,“發生什麼事了?”

“先前丹娘去書房,不知說了些什麼,激怒了少族長。少族長大發雷霆,命人綁了丹娘,說要帶回家去,可也沒說帶回去做什麼呀!”赤蓉低聲道,“這些冠冕堂皇的世家,私底下都有的是折騰人的法子,我看少族長氣成那模樣,丹娘恐怕兇多吉少!”

槐瑛一語不發,低頭沉思片刻。

“她還不讓我們進去告訴你。”赤蓉泫然欲泣,“可我實在着急……”

“你先别急。”槐瑛抖開帕子,替她拭淚,“依那人的脾氣,既然沒當場發落,那便不是要殺她。至于事後洩憤,我看也不像她作風。”

赤蓉緊張道:“那還能是為什麼?——難道少族長看上丹娘了?”

“難說呢。”槐瑛皮笑肉不笑道,“畢竟這幫小兔崽子,好日子過多了,千依百順的不喜歡,個個都上趕着挨罵。”

“氣勢洶洶的,看着不像啊!”赤蓉嘀咕道。

“沒事,八成是沖我來的。”槐瑛拍拍赤蓉的手臂,“丹娘是萬花樓的人,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告别赤蓉,槐瑛去二樓找人,又在走廊上遇到了一窩戴面紗的普通侍者,正叽叽喳喳不知讨論什麼,有人連手上的餐盤都還沒放下。其中一人見到她,連忙喊了一聲:“少東家!”

“你們不去伺候宴席,在這做什麼?”槐瑛問道。

“進不得,上面正打架呢!我們還沒走近,就被宮家的侍衛趕下來了。”那人道。

“……”槐瑛頭痛欲裂,“就不能出了萬花樓再打嗎?”

“少東家,聽說丹娘姐姐被宮少族長帶走了,她不會出事吧?”另一個小侍者道,“宮家人看起來好兇!”

“沒事。”槐瑛歎了口氣,伸手點出幾個人,“你,去催一下舞班。你們四個,跟我來。”

廳堂門口多了兩個戴面具的侍衛,錦衣玉服,腰間佩刀,目不斜視。槐瑛揉揉太陽穴,又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調理好心态,才回到宴席。

入眼便是牆上一個醜陋無比的大坑,四周狼藉已被打掃幹淨,可見樓裡伶俐的人不少。賓客們安安分分坐着,隻是位置大變了模樣,所有人依序排開,宮琴珩端坐首席,鐘銀冶捧着點心碟子坐在她右邊;枯沙蠻坐在鐘銀冶另一側,而他對面,烏睢雅和白文兩個親近好友依舊擠在一起依偎取暖。這三人時不時說些俏皮話活躍氣氛,其餘人則積極捧場,場面和樂。

隻有岑青岩來的那幾個小妖魔縮在門側,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隻盼自己不存在。

見到槐瑛,他們如遇救星,紛紛用眼神向她求助。

岑桁還在昏迷,被幾個錦衣侍衛架着,像風幹肉一樣晾在門口。槐瑛一眼也沒看他,直直盯着宮琴珩,笑道:“萬花樓的規矩,帶刀侍衛不準入内,少族長這是忘了?”

“冒犯了。實在是這家夥死沉,我怕别人扛不動,一時沒顧上。”宮琴珩歉然一笑,“我叫他們出去?”

“出去,把小岑大人留下。”槐瑛揮手,門外那四個蒙面侍者便魚貫而入,“你們帶小岑大人去客房休息。”

趁屋内忙活的間隙,她又沖宮琴珩傳音道:

“你綁丹娘做什麼?”

宮琴珩一笑,慢條斯理攏了攏鬓發,隻當耳旁過了幾道風,并不理會她的發問。

遇到個裝聾的,槐瑛再心切也無計可施。正巧舞班到場,領班上前與她耳語幾句。白文望見門外的一片斑斓衣角,興奮道:“壓軸大戲可算來了!都說萬花樓舞伎身懷絕技,一舞值千金,我定要好好欣賞。”

“是得好好欣賞。”枯沙蠻接話道,“白文三年的積蓄可都在這了!以後想看,還得再等三年。”

其餘人一片狂笑。

衣着華麗的舞者們做好準備,魚貫入場,行走間身上珠片叮哐作響。槐瑛借他們掩護,低頭沖那幾個岑青岩的小妖魔輕聲道:“沒人看你們,要走便現在走吧。”

小妖魔們如蒙大赦,點頭哈腰地連串溜了出去。宮琴珩果然視若無睹,隻朝槐瑛招手道:“瑛大人,過來坐。”

槐家與宮家平起平坐,宮琴珩左側那個空位顯然就是為她留的了。槐瑛從善如流走到宮琴珩身邊,落座後,親手為對方開了手裡的兩壇酒。

壇口啟封,滿場異香散逸。烏睢雅鼻尖動了動,驚聲道:“汜泉金華!”

衆人頓時騷動起來,連舞伎也不看了,紛紛探頭去打量槐瑛手裡的那壇酒。白文含淚道:“一舞千金不過是修辭,這金華酒可是真的與黃金等價,小瑛大人,你當真要把我賣了不成?”

“宴席辦得不好,惹貴客不愉快,這兩壇酒算我向各位賠罪。”槐瑛恭恭敬敬斟了兩杯酒,先敬宮琴珩,“宮少族長,請。”

但那該死的宮琴珩連酒杯都沒碰,無視槐瑛險些挂不住的臉色,竟然好整以暇地反問道:“你知道你哪裡辦得不好嗎?”

“……”天下竟有如此不識擡舉之人,槐瑛暗自磨牙,想把這人一口咬死,“請少族長明示。”

“明知我在樓裡,卻不想着接待我,反而來陪岑桁那種貨色喝酒。”宮琴珩道,“這很不妥,我的時間顯然比岑桁的更寶貴些,今天特地抽空來看你,你無論如何不該為他晾着我。”

底下那幫人又興奮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隻有槐瑛知道,這人是真的在痛惜自己的寶貴時間。

宮琴珩見她反應不及時,又問道:“知道錯了嗎?”

槐瑛忍辱負重道:“是,我糊塗了。”言罷,一飲而盡。

宮琴珩滿意了,舉杯與她對飲。

槐瑛又敬了白文一杯,随後命侍者将整壇金華酒奉上。白文熱淚盈眶地捧着這好物,終于找回了一點為自己慶祝生辰的喜悅。

适時一聲鼓響,房間中央的舞伎終于擺好架勢,正式開始演出。衆人的注意力被盡數吸引,目不轉睛地欣賞眼前盛景。

但宮琴珩看了片刻,便失去興趣。這舞雖吹噓為千金之舞,不過與千崖家的武功是一個路數,失去靈脈加持,便如抽去骨頭,隻剩軟塌皮肉,成了純粹的靡靡之姿,不如槐瑛在比武場上的一星半點。

她搖晃着盞中酒液,忽然聽見一絲極細微的動靜;餘光一瞥,見槐瑛在長袖遮掩下緊緊捂着嘴,面色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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