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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尋親會友秘策暗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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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鐘銀弋宣布閉關以來,鐘銀陵内部就沒有一日消停過。

誰都看得出來,家主老了,須發皆白,脾氣越來越刁鑽,頭腦也越來越不清明;待某日傳下位置給後輩,他就可以徹底退隐江湖、頤養天年了。

鐘銀陵并無旁支,本家共有四子。

長子鐘銀溶,闆上釘釘的未來接班人,深受家主信賴寵愛,前些日子被槐瑛挑了筋劃了眼,正半死不活在家養傷。

次子鐘銀洋,重病纏身,已于四年前過世了。

幺女鐘銀冶,名為庶子,實則是府中侍女意外懷胎所産的私生子,生母上吊自盡,生父不管不顧,在家裡就是個透明人,與流衣處境相似,得一口飯便多活一天。

還有個行三的庶女鐘銀凇,已經議好了親事,本應在家待嫁——此刻卻正在眼前。

槐瑛沒想到她會親自來,更沒想到她來得這麼招搖,原想避開旁人私下交流,對方卻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直接摘下面具,大喇喇朝白文打起了招呼:“這位就是白世子吧?聽聞這些年來你對我家小妹多有照顧,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啊,有勞了。”

這人長着一張秀氣精巧的面龐,玲珑唇,桃花眼,雖笑得親和,話語卻針刺極了。白文一向與人為善,人也與他為善,乍然聽見這冷嘲熱諷的語氣,竟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流衣抽了抽眉毛,扯起嘴角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凇大人,用詞不太準确吧?”

“你是誰家的小厮?”鐘銀凇很意外地掃了她一眼,“主人家在說話,下人可以随便開口嗎?這是誰教的規矩呢?”

鐘銀家這對兄妹的社交風格真可謂一脈相承,說話從不掂量,字字句句都是奔着得罪人來的。流衣向來自诩聰明大度,不屑與蠢貨争辯,冷笑一聲便别過頭去,權當聽見了狗叫。

“果然是大家閨秀,這輩子恐怕連門都沒出過幾回吧?不認識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槐瑛不鹹不淡地打了個偏心眼的圓場,“久仰大名,凇大人,近一步說話?”

“人家長途跋涉過來,水都沒喝一口呢,誰要跟你講話?”

鐘銀凇也不知聽沒聽出槐瑛話裡的陰陽之意,十分自然地解開鬥篷丢到一邊,又倨傲地沖另兩人揚了揚下巴:“小妹和烏世子都在樓下,你們倆沒事幹也别傻站着,找她們玩去吧。”

就算不曾相識,憑這三言兩語的交談,也該知曉此人身份了。白文神色不快,張口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流衣扯着袖子拽出門去。

鐘銀凇含笑看他們離開,槐瑛卻笑不出來,轉身倒了杯溫水遞給對方;說話前,先歎了口氣。

“怎麼,明明是你引我來的,見了我卻又不高興?”鐘銀凇走近一步,輕輕與槐瑛碰杯。

沒了旁觀者,她的神情立刻松弛下來,配上溫和柔順的語氣,竟像是換了一個人。

眼前人真正的面貌恐怕還不止于此。槐瑛苦悶道:“我沒想到你膽子會這麼大。”

“我不過是偷偷出趟門,論膽大,哪裡大得過你?”鐘銀凇低聲笑起來,“當衆教訓我大哥還不夠,如今可還要怎麼樣呢?”

她長得美麗,笑聲也動聽,溫柔款款,目光卻又濕又黏,透着股冷意,像一把裹着沼泥的寒刀。槐瑛被她注視,隻覺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面上倒沒露出絲毫異樣,挺自在地往案上一坐,眯眼道:“你若是不知,今日便不會過來。既然來了,說明你正有此意。”

“人家就不能隻是好奇麼?”鐘銀凇無辜道,“剛得罪完我大哥,就熱熱鬧鬧地請我妹妹來辦宴會,這多奇怪啊?我要是不來,怎麼會知道你葫蘆裡打的什麼主意?”

都站在這了,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槐瑛特别不能理解這種沒有意義的表演行為,食指敲了敲桌面,直截了當道:“時間有限,就不陪你兜圈子了。你想當家主,對嗎?”

地底界尊崇武學,上到一族之長,下到野妖野魔,都喜好比拼硬實力,大小矛盾普遍靠打架解決,擅于心計的人并不多,也并不受歡迎。也因此,這類人往往隐藏極深,若不主動顯露端倪,他人便難以察覺。

槐瑛對鐘銀凇生疑,源于烏睢雅在聚會時的一次閑聊。

烏藤沼和鐘銀陵地理位置緊密相鄰,雖井水不犯河水,不像九澗和宮商宮那樣親如一家,卻也是互相能知道對方在家放了什麼屁的關系。彼時鐘銀家主已經封爐,一切煉器業務都交由族中小輩接手,便有些想定制武器的年輕人,攢局請了烏睢雅來,向她打聽鐘銀家現有哪些靠譜的煉器師,得到的回複十分明确:

有三姑娘選三姑娘,沒三姑娘,選誰都一樣。

那幫年輕人果然動心,興沖沖地去找這位“三姑娘”下訂,數月後拿到成品,卻都不甚滿意,跑來找烏睢雅反映。烏睢雅大感奇怪,拿出自己的百草斧與他們對比,兩邊武器同為鐘銀凇所造,品質竟天差地别,隻得推測是她狀态不好,一時失了手。

無論如何,經過這一遭,鐘銀凇作為煉器師的口碑算是砸了,不久後便宣布封爐,說是準備結親,安心在家待嫁。那批鍛造失敗的武器也就此有了解釋,“庶子畢竟是庶子”,早晚要改姓的人,哪有心思鑽研家傳煉器之道?做不好才是正常的。

鐘銀凇的名字就像一顆水泡,短暫浮出水面,又迅速銷聲匿迹。可槐瑛不知怎的,對此人留了意,費了點功夫才打聽到鐘銀家給三姑娘安排的親事底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與鐘銀凇定親的家族姓陀,排名在六十開外,既無青年才俊,又無家産祖業,連靈脈都不穩定,需子嗣時時反哺祭祀才可保持生機。這種小家族毫無前程可言,就連中段的排名都要靠運氣争取,隻要在大比裡失一次手,便會立刻掉落底層,哪是他們這種世家會看得上的?

如此委屈低就,放在十三司裡任何一個庶子身上都是不可想象的恥辱,有腦子的長輩絕做不出來這樣損親不利己的事,除去見不得人的私怨,并無其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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