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站門口愣着幹嘛,熱不熱?”
黑色保時捷的門開,徐淩泉一走下來,就看見兩人非常“顯眼”的穿搭。
“拜托,我們這裡不是酒會,穿得休閑一點不好嗎?”
他扯着自己亞麻短袖,望旁邊一瞟。
施箬蘭則穿一件米色無袖,露出手臂的肌肉線條。衣擺收緊,搭配卡其色廓形西褲,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腳踩人字拖的徐淩泉,或成這場聚會最大的受害者。
“平時就穿這樣,又沒有刻意收拾。”
商枝踩着他的白色帆布鞋,走到門口,路過徐淩泉時,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哎,放在左邊第五個花盆,你忘了?”
徐淩泉見他往右邊走,專門叫住了商枝。
“上次我來,換了位置。”
隻見,商枝從左到右,數到第十個花盆,而後從花盆底下扣出一把鑰匙。
“接着。”
那把鑰匙從商枝手裡抛出,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落向徐淩泉的方向。
好巧不巧,正好砸中徐淩泉的腦瓜。
“商枝!你最近很嚣張啊,都把鑰匙砸我頭上了。”
徐淩泉也不管地上的鑰匙,一心想要逮住罪魁禍首。
作為觀戰者,陳常山本想往後撤兩步,騰出一個足夠寬敞的地方,免得他們兩個打架誤傷别人。
可商枝見勢不對,立刻就往陳常山背後躲。自此,變成三個人的戰争。
“你能不能别躲在後面?給我出來。”
徐淩泉繞着陳常山跑了好幾圈,跟玩老鷹抓小雞似的,愣是逮不住“母雞”背後的商枝。
“陳工也是,一直護着小枝。你們這是二打一,非常影響比賽的公平公正。要麼讓施箬蘭來幫我,要麼讓陳工退出?”
“快快選擇。”
陳常山正準備舉手退出,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按下,耳邊傳來商枝溫柔的威脅。
“不許認輸。”
此刻,他難得質疑起自己的年紀。他才到而立之年,就和現在的小年輕代溝這麼大了嗎?
與商枝的年齡差是六歲,人們常說——三歲一代溝,那豈不是有兩條鴻溝擺在他們面前?
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幼稚的勝負欲。
但是商枝想赢,還是先不要退出。
陳常山無奈地繼續遊戲,與此同時,他和同樣無奈的施箬蘭對上視線。
這下遊戲是公平的,二比二。
但真正認真投入比賽的,隻有商枝和徐淩泉。
“他們一直這樣嗎?”
陳常山試着找出一個形容詞,但終究是詞窮。
“也不算是。剛認識那段時間,淩泉很崇拜小枝,總是小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後來,小枝可能也發現這件事,有時候就會故意捉弄淩泉。”
“但我知道,他是不想被神化,也想要淩泉更加活潑一些。淩泉原來的性子很鬧騰,自從經曆過綁架之後,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變得很沉穩,一天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這段塵封已久的回憶,被施箬蘭揭開。
那時候,被找回來的徐淩泉陷入自己的世界,他總是一個人待在角落裡,不說話也不理人,連施箬蘭的話他都不接。隻有一個人能讓他有所反應,那就是——商枝。
“那他們現在這樣打打鬧鬧,也挺好的。”
一瞬間,陳常山突然意識到,這段感情似乎太過倉促。他對商枝的了解少得可憐,甚至可以說是淺薄。
他唯二知道的,就隻有那場綁架事件,和商枝不知道從何時生出的情愫。
幸好,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來說。
“陳工,你們這不遮一遮?”
施箬蘭點了點自己的鎖骨,有生之年,竟然能吃到商枝的“狗糧”,也是夠奇妙的。僅僅一個轉頭,那塊紅痕就坦坦蕩蕩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出門比較着急,一時間忘記了。”
陳常山擡起手,随意攏了攏衣領,好像一點也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施箬蘭怎麼會看不出?他望向仍舊在打鬧的兩人,看見勝利似乎和他招手。
“哥哥。”
商枝連裝都不裝了,直接繞過耀武揚威的徐淩泉,将整個身子倚在自己男朋友身上。
“哥哥,我輸了,跑這麼久,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