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言選擇性耳聾對着司機道:“不好意思,司機師傅我腿不方便幫她拿下行禮。”
“你,嗝,怎麼了?”
“腳骨折了。”
“難怪,我還以為你拿個拐杖是cosplay。”
韶言摸了摸韶輕的頭,面帶微笑的朝前面道:“司機,去機場。”
……
韶輕一直哭到淩晨兩點多,最後還嘟啷着說再也不回去了。
韶言作為她同父同母的哥哥當然也很生氣,但他理智尚存,于是一通電話就給韶紀打過去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韶紀搶先開口道:“韶輕在你那吧,怎麼樣了?沒事吧?這孩子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跑了,她這性子就是給你帶的,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的同意她去寫生隊,你說話啊!”
“你沒給我機會啊。”韶言喊冤,“人哭到現在,嚷嚷着不回家,到底怎麼會事?又和寫生隊有什麼關系?不是聯姻嗎?”
“你還記得漢德先生嗎?曾祖父創業時幫過忙,雖然功勞不大但曾祖父說要報答他們,他們公司這幾年發展的不好就想着聯姻,好巧不巧就剩一個兒子,本來是想拒絕的但那天阿輕偷偷跑去野外寫生了,大半夜才回來,那時父親母親剛好在聊這個被她聽到了,就以為要把她給賣了,幾個人就吵起來了,父親本來就在生你的氣她這個時候又去吵還大半夜才回來,一上頭就說要把她嫁過去,要不是那個寫生隊刺激了她,她敢那麼晚回來嗎,母親能說氣話?”
“寫生隊是無辜的,再說那寫生隊可是你給她找的而且一共二十個人,一個老師一個她剩下的十八個全是保镖,換身皮膚直接是十八羅漢了。”
“當初她要去寫生還不是你帶她去旅遊造成的,如果你不帶阿輕去,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首先,韶輕那年已經十六了,出去旅個遊有什麼不行的,而且我六歲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在家活一個月了,她……”
“那是你!”
韶紀哄完後手機對面久久沒有聲音,他也心虛了,明知道韶言是被母親讨厭才會獨自一人待在巴黎,他咳了咳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事實證明,人有時候是控制不住嘴的,多久處理完這件事啊,阿紀?”
“一個月,在此期間把自己照顧好,别骨折什麼的。”
韶言猛地一回頭掃視了房間,确定隻有一個自己安的監控後,說:“你不會是變态在我家安監控什麼的吧?”
“韶言!”
“挂啦,我睡了。”
挂掉電話後韶言整個人把重量壓在陽台扶手上,可這個時候右腳的巨痛使他又擡起了身子,不用看腳肯定腫了。
真應該坐輪椅的。
韶言将就的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早上是被凍醒的,一看時間五點半,他起身看了眼韶輕她還在睡,眼角還有淚漬。
他小心的坐到床上,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眼角,輕聲道:“對不起啊,把你一個人丢在那。”
“不關你的事。”韶輕睜開眼,撐着床坐了起來,看着韶言打了石膏的腳問:“你這是怎麼了,被大哥打的?”
“去你的,我自己摔倒的。”
“大哥人呢?”
“出差,下個月回來。”韶言擺正姿态,“韶輕你知不知道你還沒畢業呢,到處亂跑,學業怎麼辦?”
“我隻要完成畢設就可以了。”
“哦,那沒事了,冰箱裡沒菜家裡沒米,餓了自己點外賣。”
韶言扶着牆站了起來,打算去劇組,但還沒站穩又被拉了回來,他順着拉着自己衣角的手看向韶輕,問:“幹嘛。”
“沒錢,給錢。”
韶言一臉震驚,反問道:“是什麼讓你覺得你的哥哥有錢的呢?”
“你不是當明星了嗎?明星不是很有錢嗎?”
“那你知道我上部戲拿到手的片酬隻有二萬嗎?”
這次輪到韶輕震驚了,“二萬!我零花錢都有二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