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哲琢磨着這幾句話,實在想不到這個普普通通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值得藏着嚴實,還要将謎底藏在山裡。
一開始他們猜測紙條是幾年前小孩玩藏寶遊戲時藏的,但看現在這張紙條卻是全新的,根本不是一個時間段的,總不可能一個小遊戲要玩幾年。
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蔔哲原本隻是想帶着韶言出來散散心才硬拽着他出來的,但現在他還真有些好奇了。
“韶言,寶藏應該是藏在樹傍邊,你快來幫我想想,該是哪棵樹啊?”
蔔哲拿着紙條問韶言,而此時的韶言像是剛神遊回來,有些呆滞,這隻是片刻,不一會韶言又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呀。”
他們把紙條拿走了,畢竟除了閑得發慌的他們也不會有人去在乎這個紙條了,回去的路上韶言看上去心情确是變好了,他一直在主動跟蔔哲說話。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黑眼圈好重啊,現在一點也沒有了诶。”
“那是,男明星可是要外貌管理的。”
韶言深吸一口氣,大自然的氣息是可以淨化心靈使人舒暢自在的,“那個時候我不怎麼會說中文,也不喜歡看書,覺得上面的字太多了,你就給了我相聲全集,我連續聽了一個月,聽完後你每說一句話我都想接一句‘是嗎’。”
蔔哲也是想起那段難得的時光,順着韶言的話懷念着,他的臉上帶着笑,“事實證明我的方法是有用的,讓你一個月就能用普通話進行近一個小時的話劇表演。”
“如果不是相聲味的話就更好了。”
蔔哲又想起那時韶言還有點混血樣卻一張口就變捧哏,忍不住笑了出了,這一笑也把他的心理負擔給笑走了,直接一順手攬過韶言的肩,道:“總比那個時候你拽個二五八萬的好吧?”
“拽的是你,還搞挑釁。”
“那個時候真好啊,無憂無慮的。”蔔哲感歎了句偏着頭問韶言,“咱們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韶言說話時一直是笑着的,直到聽到蔔哲這麼說像是确認了什麼似的,笑得跟更開心了,“好。”
兩人回到柏千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蔔哲以為他們他們真的和好如初了,但韶言一下山又對他淡淡的,不是很熟的樣子。
蔔哲現在在沙發上有些坐立難安,剛剛韶言一到家就直接去找柏千出門買菜了,他想要跟着一起去還被韶言果斷拒絕了,他現在心裡極其不平衡,一直靠着咖啡來譴責自己幼稚的心理。
“蔔哲哥,你這是第三杯咖啡了嗎?”
韶輕是現在才醒,她一出房間就看到蔔哲面前擺着兩個空的咖啡杯,都是用過的樣子,覺得奇怪便問了一句。
“對。”
“是我哥做飯太難吃,讓你隻能喝咖啡充饑嗎?”
“你哥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他現在和柏千出門買菜了,出門前我塞了兩塊巧克力在他口袋裡。”
他的語氣裡全是怨氣。
蔔哲真搞不懂韶言在想什麼,小的時候要保持體重吃得比女生還少,就這樣還要跳舞,結果就是低血糖暈倒好幾次,現在雖然不跳了,但吃得少這件事一直沒變,有些時候還直接不吃了。
韶輕聽了也有些急,但又無可奈何,便輕歎了口氣坐到蔔哲傍邊,“蔔哲哥,其實你心裡不要有落差感,你還是我哥最重要的那個朋友。他以前過得有多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是他除了我們兄妹外的第一個朋友。”
蔔哲當年聽韶言将他小時候的故事,隻覺得八歲前的他有多幸福,八歲後就有多痛苦。白天有五個培訓班要上,下午有五個補習班,體重是按女性芭蕾舞者要求控制的,不準吃甜食,不準大聲說話,不準哭等等很多不準。
也是因為這樣,他甚至被傻逼富二代欺負過,雖然很有可能是他懶得搭理那些人。
“不過……柏千是他第一個主動交得朋友,地位也不低,你最好小心些哦。”
蔔哲原本都覺得這事過去了,沒想到韶輕又加了一句,可他還沒開口怼回去,就意識到不對勁。
“主動?”
韶輕攏了攏外套,喝了口熱水,道:“對啊,哥跟我說他在準備第一部戲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是柏千在拍戲時抽空來指導他的,他那個時候就覺得柏千會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就主動加了聯系方式。”
韶輕說完後看向蔔哲,此時蔔哲不知道在想什麼,皺着眉,嘴裡呢喃着。
“你說什麼?”
韶輕湊過去聽他在說什麼,可蔔哲一下站了起來便往外走了。
“蔔哲去哪?”
陳默也終于是睡醒了,裹着昨天從柏千那搶來的大軍衣赤着腳走了出來,就看到蔔哲離去的背影。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