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亮得越來越晚,也是越來越好睡覺了,蔔哲早上睡到八點才起,一起來便去到堂屋等着其餘幾個不到十二點誓死不起的八九點鐘的太陽 。
他坐在實木椅上喝着剛剛沖的咖啡,孫悟空背後是個藏寶謎語,而且還是個一讀就能知道那個水簾洞就是謎語要指定的地方。
其實這麼多年了,他對這些東西的興趣也淡了很多,更别說那個孫悟空一看就是好幾年前的小孩留的,他可不感興趣。
但這些天韶言的不對勁他還是很擔心,雖然昨天下午的時候他有些恢複了,可一個人都低迷近一個月突然好了更讓人擔心了,他一口氣喝完咖啡然後健步走到韶言的房間。
因為柏千家隻有三間卧室,韶輕是女生單獨一間,又沒有人願意跟陳默這個“大”字型長媽媽同款睡姿的人睡一張床,所以他和韶言柏千擠一張床。
此時,半夢半醒的韶言被蔔哲如同綁架般半拖出了卧室,他還沒完全清醒手上就被蔔哲塞好牙刷,而後者又趕忙去替他拿要換的衣服,等蔔哲回來後還看到韶言在那傻站着頓時覺得自己的隊友重啟設備時間過長了。
“快點,我言,咱們今天要去探案。”蔔哲一邊替他打濕毛巾一邊說道,還伸手将韶言拿着的牙刷推到他的嘴前。
“現在幾點?”
“八點二十。”
韶言:“……”
“我回去睡覺了。”說着韶言就打算離開,他還貼心的将牙刷沖幹淨還給了蔔哲。
“慢着。”蔔哲一把拉住韶言,深邃的眼睛看向韶言,“其實我心裡一直明白雖然你願意同我繼續做朋友,但在你心中始終覺得膈應,我是理解的。我們分開的五年,我每晚都在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我知道我讓你感到了惡心……”
韶言有些慌了,這哥們是怎麼了?是有攝像頭在這給他二十四小時拍攝才能讓他在這随時開演。
“不是,我沒有。”
“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更何況就算你真的原諒我了,我也原諒不了我自己。那天你走後手機也落在了我這,我找不到你……我想如果我能當明星,你就能在電視上見到我了,到那時我們肯定還會有心靈感應,我就當着全國人民的面向你道歉,但你卻先來找我了……”
“我真的沒什麼,我那天隻是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所以沒有很好地回應你,是我的錯。”
“不,你沒有。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做當年我們都喜歡的事了,怎麼能叫原諒呢?”
“我願意!”
韶言說出這句話自己也愣住了,踩套了。
蔔哲勾了勾嘴角,又擠好牙膏将牙刷遞給了韶言。
雖然影帝之名是對家粉絲起的黑稱,是為了嘲笑蔔哲當年提名某個大獎的最佳男演員時鋪天蓋地的宣傳最後卻沒評上這件事,但韶言看到他原本還有些嚴肅的臉突然柔和了起來,眼中竟還有些水汽,還有這麼可憐的語氣時,覺得那屆評審肯定有黑幕。
就這樣兩人又一次爬上了果兒山,此時蔔哲與韶言都沒心思去欣賞沿途本就沒什麼好看的風景,按理說故宮這麼大,三天也該逛完了,可他們爬了三次果兒山還在半上腰,韶言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蔔哲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說道:“昨天我向柏千問清楚了,這座山上沒有瀑布,也沒有山洞,但有條小溪。”
“小溪?”
“也沒說水簾洞一定要是在瀑布下啊,是水簾不就行了。”
話雖說得好聽但蔔哲根本不認識路,兩人是八點四十開始爬山等他們找到後山小溪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蔔哲現在隻靠最後一口氣撐着。
小溪其實都有些結冰了,站在溪邊讓蔔哲這個穿着加絨衛衣加大衣外套的人都覺得冷得要命,他可沒有想韶言那樣從小鍛煉着呢。
他打了個抖擻,但出門在外都是有包袱的,更何況他還是個明星,所以早被冷得蹲下身的韶言發現了端倪。
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小溪的中間部分,周圍沒多少植物,所以除了埋地裡就沒有什麼藏東西的地方,但蹲下來就會發現挨着岸邊的地方的水有一處流得很不對勁,像是往裡陷入一下,這個小小的非同尋常站直身是完全看不到的,隻有蹲下來低下頭還要非常細心才能發現。
溪水清澈,韶言一低頭就能看清水底,自然也發現了那個怪地方反射出的光,還有一個塑料袋的一角。
他剛想伸手去将塑料袋拿出,手指還沒碰到睡就被它散發出的寒氣勸退了,隻不過手還沒伸回來蔔哲就在他身旁蹲了下來。
他問:“怎麼了?”
韶言答:“發現寶藏了。”他用手指了指那個塑料袋的位置。
蔔哲聞言頓時覺得不冷也不累了,“看到了,我來拿!”
實踐出真知,人在情緒到達頂峰時是會忽略很多東西的,就比如寒冷。
蔔哲從水中拿出來的東西是個用塑料袋包着的紙條,上面的字要比孫悟空上的字要成熟些,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人,隻是這張紙條是新的。
“洞裡藏,照月光,門前樓下送寶藏……還有什麼……定海神針,見真章。”
又是個謎語,隻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韶言聽到前面幾句腦海裡就顯現出了一個地方。
“真是個寶藏,會是什麼呢?見真章,那什麼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