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堇衣的淚瞬間湧來出了,撿起一旁的衣服慌亂的蓋在女人的身上。
姜堇衣抱着女人,語氣心痛如絞的呼喚着:“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我不應該離開你一步的,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姐姐......”
而女人雙眼無神的看着姜堇衣,又看着着自己身上被吮吸紅的小片小片痕迹,發瘋尖叫着又粗魯的在自己身上抓了起來。
小蔥般的指甲紮進女人的皮膚裡,沒有意識的撕扯着自己的皮膚,直至全身染滿血紅,完全蓋住了那些痕迹,
姜堇衣無助的哭着拼命的想要抓住女人的手:“姐姐,求求你别這樣,對不起,姐姐,我求求你了。”
姜堇衣緊緊抱住女人,頭抵在女人的肩膀上大哭起來,女人始終抽泣着混亂的尖叫着:“啊!啊!啊!”
姜堇衣那晚上帶着女人離開了那個破房子,一路向西,最後來到了一個密林裡。
女人被姜堇衣綁住了雙手,嘴裡卻仍是無聲的張合着,眼裡也沒有生氣。
姜堇衣痛哭的抱着她:“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為什麼?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啊~”
姜堇衣叫的聲嘶力竭。
而夜色沉沉,無論什麼都吞吃的幹淨徹底。
女人沒有精神,隻是呆闆的坐着,姜堇衣修起了一個小茅屋,整日也是幫助女人整理着被她弄的松散的頭發,小心翼翼的求她,不要傷害自己,求她好好活着。
過了十幾日,女人仍沒有好轉,除了聽見她無端的呻吟尖叫外,再沒有聽見她說過任何一句話。
姜堇衣愧疚的抱着她,求她一直看向遠處的眼睛,看看眼前的自己。
姜堇衣抓着搖着女人:“姐姐,你看看我啊,我是姜繁衫,我是你妹妹啊,你看看我,我隻有你了,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姐姐。”
姜堇衣一步不離的守在女人身邊,直到一天夜裡,姜堇衣脖子間感到一陣溫熱。
瞬間驚醒的姜堇衣,連忙看向枕邊的女人,女人已經緊縮在一團,姜堇衣輕輕的将手搭在女人身上關心的問着:“姐姐,你怎麼了?”
再等女人轉過臉來,隻見她滿臉被指甲抓的面目全非,血染紅了整個床褥。
姜堇衣猶如被剜心般痛的說不出話來,待她把女人的身子全部轉了過來時,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往下淌着。
夜色下的女人身上以無完膚,如同一個血人般,僵硬的側躺着,姜堇衣失控的打着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啊!”
那一夜,姜堇衣再沒有閉上過雙眼,守在女人身邊看着她,說起悄悄話。
“姐姐,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看日出了,我都不記得上一次去看是什麼時候了。”
“姐姐,你想吃燒雞嗎?林子裡有好多好多的野雞,我最喜歡吃姐姐做的燒雞了。”
“姐姐,院子裡我種了很多你喜歡的花,馬上就要開了,到時候我給你染指甲啊。”
“姐姐,我好久沒有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姐姐。”
“我真的很想你,你可不可以回來啊姐姐,求求你了。”
“我現在每天都有好好練法術,我把父親教的劍術都學會了,姐姐我舞給你看好不好?”
“姐姐,你可以和我說說話嗎?”
“姐姐,求求你,好起來吧!”
姜堇衣守在床邊一晚上,直到清晨,醒來才發現手裡一空。
張望着四周都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姜堇衣才着急忙慌的往院子外走去。
隻見女人穿着一身白衣,沐浴在陽光底,蹲下半個身子扶着祁霖花的花瓣。
姜堇衣喜不自勝的沖向女人,仿佛這一刻她已經等的許久許久,當真實的撞到女人的身上時,不由的手臂收的緊了又緊。
而女人回過頭,臉上挂着笑容,姜堇衣正當昨晚的祈求被上蒼聽見之時,隻聽見清脆響亮的一聲:“姐姐。”
姜堇衣愕然的看着女人,眼底升起迷茫來,而女人卻高興的拉着姜堇衣的手:“姐姐。”
姜堇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點頭笑着,看着女人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活潑又好動的在院子裡轉着。
當女人在此回來問着:“姐姐,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燒雞吃啊?衣衣最喜歡吃你的烤的燒雞了。”
姜堇衣腦中轟然作響,抓着女人,一臉嚴肅的問着:“你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