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孔祝鎮一段路後,沿着一條河一路走着,沒一會,隻在河邊看見一個形色詭迹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襲綠衣,樣貌不過二十七八,相貌白淨秀氣,卻弓着身子正在研究河裡的水。
河水妖氣遍布,随着男子行動浮沉。
百隸和彥别氣急敗壞的上前,不等男子反應一腳将其踹到了河裡:“就是你吧,啊?下毒害人的妖族!”
“不是,你們是誰?咕噜咕噜~你們在~做什麼~咕噜咕噜~咳咳~救命啊~咕噜咕噜……”晏懷繼想施展法術卻被兩人施法壓的更深了。
“我們是誰?是你爺爺,還敢反抗?”
彥别百隸感受到手裡的晏懷繼在運氣,對着他就是一掌接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不出幾掌便把他收拾服帖了。
“妖族拿命來,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藥人晏懷繼被百隸彥别抓着摁到水裡連嗆了幾口水,都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嗆暈了過去。
晚步趕來的嶼孜和歲歌百幼幼無纾等人,看見他們在摁一個男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無纾飛身上前從他們手裡把晏懷繼給救了下來,看着他們冷不丁的問:“你們在做什麼?”
“他在河邊鬼鬼祟祟的,”彥别還不滿足得踢了晏懷繼一腳。
“而且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往河裡試,”百隸站穩也附和着。
“可是他是人。”無纾冷眼掃過兩人,而晏懷繼以及失去意識,像一隻落水小狗般被無纾提着。
“啊?”彥别河百隸面面相觑,臉色盡是愧疚尬尴不敢做聲。
無纾看着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把晏懷繼帶回了岸邊,嶼孜河歲歌趕到,連聲的苛責着他們:“你們在做什麼啊?”
“人和妖都分不清了嗎?你們真的是,要是害死了一個人,看你們怎麼辦。”
百隸和彥别說不出話了來,乖乖得在一旁聽訓。
百幼幼往晏懷繼胸腔摁壓了幾下,讓他把水都吐了出來。
百隸和彥别看見晏懷繼醒了,連忙上前才藥開口道歉,晏懷繼醒來看見百隸河彥别兩人氣的又暈倒過去了。
嶼孜和歲歌氣得逮住他們就打:“你們真的是,莽撞的不得了。”
幾個人隻好在河邊支起了一個小火堆,給晏懷繼烤着火。
無纾則到附近查看起有沒有危險。
等了許久,晏懷繼才緩緩轉醒,隻看見五個人,又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也不太清晰。
百幼幼看見晏懷繼醒來,就對着遠處的歲歌嶼孜揮手示意,她們才停下訓誡的跑了過來。
晏懷繼撐着地面坐了起來,扶着腦袋就是:“我的腦袋啊~”
又望向一旁的百幼幼緊張的後退着:“你們是誰?我在哪裡?”
百幼幼雙手擺着身前,安撫着晏懷繼:“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他們不小心誤傷了你,我發誓他們絕對不是故意的。”
嶼孜和歲歌也趕了過來,輕聲柔和的安撫着:“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一定會對你做出補償的,希望你不要追究我們的同伴,他們已經知道錯誤了。”
“是的,真的很抱歉,但是他們真的是無心之矢,絕對不是針對你個人的行為,你說你要什麼賠償,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歲歌也緊張的搓着小手。
晏懷繼看着遠處的兩人,又看着身邊的三個女孩子,臉上無奈的說着:“這可不是錢不錢的事情,我差點死了。”
嶼孜和歲歌對視一眼:完了,麻煩了。
百幼幼看着晏懷繼:“我看你也是一個藥人,我們其實真的無意冒犯,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盡量提。”
晏懷繼看着百幼幼打量了許久:“我可不是普通的藥人,我的命你們都賠不了。”
“真的,先生,我們在商量商量。”嶼孜也不好意思的懇求着。
晏懷繼翻着自己的包裹,見東西都沒丢,才松了一口氣,也無心再糾纏此事:“好了,好了,要不是我有正事在身,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幾個。”
嶼孜和歲歌抱着僥幸逃過一節的心态,悻悻的笑着,将晏懷繼扶了起來,晏懷繼看着遠處的兩人:“叫過來說聲對不起算了。”
嶼孜和歲歌連忙點頭:“彥别,百隸。”
兩人聽了呼喊,也是蹑手蹑腳的走了過來,羞愧的對着晏懷繼鞠躬再鞠躬:“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看着彥别和百隸真誠的道歉,晏懷繼也是沒眼看。
就這樣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
才看着彥别和百隸勉強的點頭說着:“就這樣吧,下次你們可不能這般莽撞了。”
百隸和彥别連忙狗腿的關心他:“還有什麼我能幫上那個忙的嗎?包裹嗎?我來拿我來拿。”
“先生你真的大人有大量,不愧為一代醫師典範,”百隸拍着馬屁,卻遭受着晏懷繼的白眼,仍假笑着:“先生,你原諒了我對嗎?”
晏懷繼一把從彥别手裡搶回包裹:“哼。”
百隸和彥别才悻悻的回到歲歌嶼孜身後,嶼孜和歲歌也尬尴的陪着笑:“先生有問題一定要說哈,我們這邊還是會為你負責的。”
晏懷繼沒有想法,隻看着一旁默不做聲的百幼幼和無纾叮囑了一句:“看好他們兩個。”
嶼孜和歲歌連忙點頭,百幼幼也尴尬的點着頭,沒有說什麼。
幾個人就這樣目送着晏懷繼背着包裹離開了,彥别和百隸才松了一口氣,彥别嘀咕的說着:“你咋下手那麼快呢?”
“我?你踢的人!”
“我踢的?”彥别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隸,當彥别還嘗試回想時,就被嶼孜一下揪住了耳朵:
“好啊,還這這裡複盤呢?做錯事了,還分什麼先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