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兩眼睛長了是擺設嗎?他踢了,你就跟着上,啊?”歲歌也氣的在百隸身上胡亂的打着。
無纾回來看着藥人已經離開了,見嶼孜和歲歌正收拾着彥别和百隸,隻是将百幼幼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以免被嶼孜歲歌兩人誤傷。
“你回來了?你找到什麼妖族的信息嗎?”百幼幼無心看着他們兩個被訓誡,别過頭,問着無觞。
“沒有,”無觞的回答總是這樣的簡約短潔。
“可是剛剛哥哥和彥别說那個藥人在河裡探查什麼,無纾,你來看看吧。”
說着就拉着無纾到河邊仔細的查看起來,百幼幼還是不能在這片河水裡發現什麼異常,擡頭問着無纾:“無纾,這河裡也被下了毒嗎?”
面前的河水清透見底,并無不妥,無纾搖頭道:“沒有下毒,但是殘留了一點那個妖族的氣息。”
“那我們現在離它離的遠嗎?”嶼孜和歲歌也趕了過來,歲歌開口問着:“我們還有多久能追上它?”
“追不上她,以我們的速度,明天後她的氣息就會完全的消散掉。”無纾平和的講着。
嶼孜低頭卻又轉念一想提出了一個主意:“無纾你去把它抓回來可以吧?”
“不行,我不能離你太遠,”無纾簡而有力的拒絕掉了。
嶼孜比劃着衆人,想讓無纾放心的去:
“沒事,我們那麼多人在一起,而且這幾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也是去去就回,我們肯定會沒事的。”
“他們都太弱了。”無纾隻一眼,便讓大家都羞愧的低下頭來。
嶼孜卻不已為意的說着:“可是我們現在等着救人,如果明天追不上那他們那些中毒的豈不是就沒救了?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無纾。”
無纾看着嶼孜沒有說話,歲歌也不太清楚狀況,隻是幫着嶼孜勸着無纾:
“是啊,有我們在,我們一定會守住嶼孜,肯定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我們保證。”
無纾看着嶼孜:“我不會賭這種概率。”
看着無纾無動于衷,大家也沒有辦法,隻好坐在火堆旁想着新的辦法,嶼孜牽着無纾撒嬌,想讓她去把那個妖族抓回來。
無纾不以為意的說着:“我要保護好你,這是第一要緊的事情。”
“我很安全啊,無纾,還有彥别呢,他之前陪了我一路,我也很安全,我也沒有受傷啊,”嶼孜抱着無纾的胳膊,語氣真摯懇求。
“不行。”但是還是換得的隻有無纾語氣平淡的一句。
歲歌和百幼幼則閑聊着:“你真的看不出水裡的妖毒嗎?”
“看不出,我沒修仙。”百幼幼勉強的笑着:“修仙哪裡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修的,我學醫也拜托了那個醫師好久。”
歲歌才悻悻的住嘴,安撫着百幼幼:“女醫師真的很少,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女醫師的。”
百幼幼點點頭,看着遠處,隻見晏懷繼又一臉沮喪的往回走着:“那個落水的藥人!”
歲歌也順聲看去,果然是他。
晏懷繼也看見了這幾人,好奇這幾人怎麼還在這裡,上前問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歲歌上前招呼着晏懷繼坐下:“先生,我們就坐一會,你怎麼回來了?”
“我?”晏懷繼沒往下說,又反問着:“你們從哪裡來的?”
“就從那邊和那邊,”歲歌機靈的指着晟都和天屺城的方向,一臉讨巧的乖問着:“先生怎麼稱呼你啊?”
“天下第一藥人,醫學聖手晏懷繼,就叫我藥人就可以了,”晏懷繼故作姿态的笑道着,還反手背在身後裝了起來。
“晏懷繼?”百幼幼聽到隻覺得熟悉,但又确切地想不起來。
“晏懷繼?”歲歌連忙退了幾步,拉着嶼孜站了起來。
晏懷繼看着這群行為怪迹的人也好奇的支着耳朵偷聽起來。
一行人圍在了一起:“怎麼辦?如果他真的是晏懷繼,他回來肯定是要讨說法的。”
“可是他剛剛明明都答應放過我們了啊,”彥别不解的說着。
歲歌又氣不過的打了一掌百隸:“可他是晏懷繼,你還不明白嗎?你們可是差點毀了現在醫學的江山啊,”
百隸一臉無辜的指着彥别又指着自己:“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歲歌怒瞪了一眼,百隸撇嘴的噤聲躲到了人群外圈,彥别也默不作聲的退到了嶼孜身後,嶼孜也才幡然記起:
“藥人晏懷繼,就是那個天下第一藥人,醫學聖手晏懷繼,”嶼孜驚訝說着。
說了一番話又像沒有說什麼一樣。
百幼幼也幡然醒悟的重複了一遍:“啊?他就是天下第一藥人,醫學聖手晏懷繼?”
歲歌翻着白眼看着她們:“好的,我們都知道了,現在是,他回來了!”
“難道是他走了之後又醒悟過來,耿耿于懷?”嶼孜看着偷聽的晏懷繼,尴尬的兩人對視而笑着,“怎麼辦,他的笑好假。”
晏懷繼見他們還在讨論之前踢他下水的事情,連忙的上前的想要解釋:“不是,我其實是……”
“哎~哎~哎~”衆人連忙開口。
吓的一行人同時後撤了幾步,歲歌連忙打住的說着:“藥人,我們有點事私聊一下,您稍等,您稍等。”
無纾站在晏懷繼旁邊端正的請着他坐下:“您坐。”
晏懷繼尴尬的抓着脖子坐了下來,無纾也坐了下來,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喝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