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趁着也夜色未盡,出了鎮子往州舟方向趕了好些路程,直至夜色擦黑,星星點點的光亮嶄露頭角。
百隸和彥别支起來來兩個帷帳,歲歌和百幼幼也在無纾的幫助下點起了一個火堆,嶼孜從車架後的箱子裡拿出丁玄給他們之前準備的幹糧。
今天雖然沒有在鎮子上補充到物資,但這一點東西還是能撐幾天,總不至于再往前走還被下了毒。
想到這裡,嶼孜困惑起來:如果一路都下毒,這不是給别人追蹤時指路嗎?
無纾慢步走來,自然的從嶼孜手裡把東西接了過來,看着嶼孜思緒走遠的無纾,無聲的替她帶上了箱子。
沒有言語的陪在嶼孜看着天上的零星光點,嶼孜回過神來笑着抱住了無纾的胳膊:
“你看到嗎,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鑿合星,和我們在天屺城看的那顆星星是一樣的。”
無纾寵溺的收回眼睛,看着嶼孜的眼神如同正在欣賞這世間唯一的璀璨閃爍明珠,又在嶼孜望向她時擡頭姚望着鑿合星回着:“我知道。”
嶼孜親昵的貼着無纾,語氣嬌柔:“可是我們不在天屺城了,明天也不用上課,你也不用操練,太棒了不是嘛?”
無纾笑靥着回着:“嗯嗯。”
嶼孜歪頭笑着回身,歲歌和百幼幼也去給彥别百隸幫忙了,便拉着無纾往着人群走:“走吧,他們肯定都餓了。”
無纾點着頭随着嶼孜一起往人群去,一行人圍在火堆旁,彥别替嶼孜遞着水,照顧着她用食。
大家都寵溺的看着嶼孜吃幹巴巴的餅,看她脖子噎的兩米長,歲歌故做責怪的說着這個餅:“都怪這個餅,實在是太硬太幹巴了,對吧嶼孜。”
嶼孜嗆了一口水,彥别慢慢的給她拍着背讓她順下去:“不急不急。”
嶼孜好不容易的咽了下去,又想到這樣的幹巴餅還有一箱子,就要倒在彥别懷裡,語氣盡顯無奈:“還有好多這個餅~”
歲歌不由的想起自己和百隸百幼幼和丁玄往暨族趕的時候,一路上這個餅也是要吃吐了,也對這個餅也是頗有心得,安撫着嶼孜:
“沒事,明天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酒家,這總不能都是荒郊野嶺沒有人家的路。”
百隸看着地圖,上面倒沒有标什麼人家、酒館,但心想也不會全是山野路子,安撫着嶼孜:
“不行路上總有野果,這個餅确實是有點問題,也不全是你們兩個的問題。”
“我可沒問題,我現在吃的可香了,”說着歲歌還要演示一番,果不其然也噎出去兩裡地。
百幼幼笑着連忙将水遞過去,歲歌還逞強的往下咽着:“我可以,我隻是咬太大口了。”
看着歲歌着滑稽的樣子,不由的逗笑了大家,看着大家都笑話她,歲歌才緊忙接過水。
百幼幼也幫着她把這口噎死人不償命的餅咽了下去:“慢點,慢點。”
第二天一早,大家也在車架上一人抓着半塊幹巴餅就上路了,走了許久,才趕到了州舟。
看着這座山煙霧缭繞,大家都在心裡打起鼓來,百幼幼抓着歲歌,臉色緊張:“這都正午了,怎麼還有這麼濃的白霧沒有散去啊?”
無纾看着這白霧,卻在其中感受到熟悉的法力氣息,卻一時也說不上來。
“是一種妖術,沒多大傷害,大概率是唬人的手段。”無纾隻看着遠處,語氣冷清的說着。
當大家都放下心來的時候,又漫不經心的說着:“不過這裡确實有一個幾百年左右的妖怪。”
“啊?”歲歌急忙拔出劍護在百幼幼身前:“什麼?就在我們身邊嗎?”
“嗯,”無纾話還沒落,就一個閃身來到了衆人面前擋下了一陣狂風。
傷害不大,應該還是以恐吓為主,無纾收了手又繼續打量起來周邊。
彥别百隸也忙不疊拔出劍來護在女孩們的面前,嶼孜也拔着劍,歲歌和嶼孜把百幼幼護在了最裡面。
百隸則很快的站到無纾身邊:“它在哪裡?”
“躲起來了,又或者,他無處不在,”無纾的語氣輕松的就像在說一陣無害且溫暖的春風。
“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幾人上空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深沉又煩躁的呵斥着衆人。
嶼孜和歲歌緊張的擠着百幼幼,百幼幼也害怕的抱着她們兩。
彥别和百隸則是努力的想分辨聲音是從何處傳來,隻見無纾開口說着:“我們要噬魂草。”
衆人都驚呆了:生要啊?
隻見空中的聲音也消寂了許久,才怒氣更滿的大聲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