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娥崇越真要氣炸了又不好爆發完全撕破臉,按捺着憤怒:“查,好。”
說完就牽着着馬轉身離開了。
昔一感受着太子的氣憤,也面露難色,畢竟問問題要問兩遍,讓她回去也要說兩遍。
而歲歌卻總有意無意的和太子對着幹,昔一也不好說些什麼,無奈的從歲歌身上收回目光,長歎一口氣跟上了太子。
幾個騎兵跟歲歌行過禮後,也上了馬跟上了離開的隊伍。
看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嶼孜才松了口氣,看着歲歌一副是失神落魄的樣子關心的抓着她的胳膊問着:“還好吧?”
歲歌擺着頭,目光仍追着遠去的紅甲軍,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無纾旁觀着這一切,不明白他們在意的東西。
隻是如同看街邊的兩三個人,在争吵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無纾的目光追随着嶼孜。
隻要她處于安全的情境裡,她的情緒不過于被動,她說的話,做的事情就都無關緊要。
彥别也松開了百隸,也鬼使神差的安慰他一句:“他那樣的人,隻要死的人不是他的親人他都無所謂的,自古帝王家的人都無情看開點。”
歲歌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的回怼着:“他尤其,但帝王家還是有好的,比如我。”
百隸因為一直堵着氣在陰陽怪氣的說着:“你還是聽那個太子的話吧,不然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可付不起責任,誰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找個什麼由頭把我們殺了。”
“你什麼意思?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啊,”歲歌不滿的質問着。
“什麼意思?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說實話也不過是在利用我們,什麼為了更多小族的人,不過就是想換一個受寵的機會。”百隸也不忍着怒氣說着重話。
“哥哥,”百幼幼臉色大變,連忙拉住百隸。
“百隸,你怎麼能這麼說?”嶼孜也震驚于百隸的話。
歲歌也勉強的扯着笑容自嘲着:“是,我就是為了一個機會,可是我和那個混蛋不一樣。
我努力要查清的真相,是為了更多的人,而不是隻是解決一個棘手的問題,我幫的不是你,是未來可能遭遇這一切的所有人。”
百隸輕笑着,不屑的看着歲歌:“你們皇室的人,最擅長這一套了不是嗎?而且,你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公主,更不可能替我們說的上話,這一行也不過是你的自娛自樂吧。”
“百隸你真的太過分了,”嶼孜周旋在歲歌和百隸中間,想勸解一點。
“擅長什麼?我是在利用你,難道我就全然是為了說出來好聽嗎?我一個公主查這個事情就是自娛自樂,你一直都是這樣以為的嗎??”
歲歌也堵着氣和百隸吵了起來:“我是好心喂了狗了?”
“歲歌,”嶼孜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
百隸說話越發刻薄:“是,你大可以去找你的太子,多的是有人陪你玩,隻是我,恕不奉陪。”
“百隸,你夠了,”嶼孜呵斥着百隸,并示意彥别将百隸嘴堵起來。
歲歌被氣紅了雙眼,自己千辛萬苦的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查一件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就一句自娛自樂就把歲歌前面的付出都否定了。
歲歌看着嶼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過身委屈的憋着淚跑走了。
“歲歌,”嶼孜看着歲歌跑走,便急忙要去追。
百隸卻冷言冷語的繼續說着:“讓她走,太子說的對,我們誰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嶼孜看着歲歌逃走的方向正好是太子離去的方向,也停了下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擔心,氣洶洶的回過身來和百隸發起火來:
“你知道什麼?歲歌是真心想幫忙的,你難道沒有感受到嗎?她有私心又怎麼樣?我沒有嗎?我也有我的私心,你也要把我趕走嗎?”
“嶼孜,”百幼幼連忙上來安撫着嶼孜的情緒:“我哥哥也是被太子的話氣到了,他現在也在氣頭上,說的話也是不做數的,你别生氣。”
嶼孜也不是不知道百隸生氣的點,但是還是很生氣他把怒氣發洩到歲歌身上,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應該受到如此的指責。
但面對百幼幼,嶼孜也生不起氣來,隻是拉着百幼幼上了車架,不再和百隸待在一起。
彥别看着百隸也是一副無奈,無纾盯着歲歌遠走的方向,又回望着百隸。
他低頭坐到了一個壞死的樹樁上,頭低的極低,完全看不見他的神情,隻是像一個挫敗的将軍般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