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解釋着:“聖女的預言裡就有關于族群被滅的事情,我們要去向她求證。”
太子看着歲歌和百隸,冷漠的開口着:“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情,無論是什麼,自有府衙和皇室會處理。”
百隸情緒不由的激動起來:“處理?怎麼處理?要我們等多久?兩年前就有小族被滅,到現在有多少村子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你們真的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嗎?為什麼第一個族被滅的時候沒有人去重視?即使現在有村子被屠殺,也隻是簡單的調查一下,就讓人将他們埋葬。
如果懷疑危堤為什麼到現在才去徹查?這兩年那麼多的時間到底在查什麼?”
嶼孜和彥别大吃一驚的幫着百幼幼拉着百隸,真怕太子給百隸扣一個大不敬的帽子,讓他這一行到此為止:“好了百隸,你冷靜一點,百隸。”
歲歌也是知道有娥崇越的脾性的,他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是真害怕有娥崇越不開心摘了百隸的腦袋,連忙解釋着:
“他的族人前段時間被殺戮殆盡了,他現在悲傷沖昏了腦子,他胡言亂語呢,他隻是想要一個真相,他沒有冒犯的意思。”
有娥崇越黑着臉,隻覺得眼前幾人頭腦簡單,既無理智還莽撞:“查怎麼查?你以為真的有那麼好查嗎?
危堤妖族近千年以來一直沒有越過穆度,五城的守軍都是時刻在監視。
而且近些年來,樹敵的,自己族人惹是生非的,招引而來的災難數不勝數。
個人尋仇導緻滅族的也比比皆是,與其信什麼預言,倒不如自己多想想自己族裡做了什麼事情。”
百隸激動的要上前,卻嘴裡說不上一句話來,竟然這種理由都能說的出來,果然和那個縣令也毫無不同。
嶼孜和彥别百幼幼抱住百隸不讓他上前。
“百隸!百隸!别激動,他可是太子!”
彥别一句他可是太子将百隸的怒氣全點燃了。
百隸昂着頭,眼裡的情緒視乎想要把太子給揉碎了,撕扯開他的腦袋,看看為什麼作為一國未來的君主,嘴裡能把自己沒做好的事情,反過來怪罪死掉的人的。
百隸咬牙切齒的點着頭:“是啊,你可是太子,既然是你口中的個人尋仇,那你們查到了嗎?
兩年了,那麼多死掉的人,都是他們該死,是他們招惹的是非。
而你,高高在上的太子,就一句話,就将這些事情置若罔聞,如果是尋仇兇手該如何處置,張貼的通緝令呢?
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就因為沒有線索,就因為無關于其他。”
歲歌也沉默的看着太子,每個人都失望于太子的話,如霜打的茄子般毫無生氣,卻又都直挺挺的擡着頭等他的回複。
有娥崇越的臉上仍是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冷漠的如同聽一個瘋狗對他狂吠:
“曆陸每天都有人在無端的死去,各地府衙有斷不完的冤案兇殺。
有的地方又正值各種天災霍亂,府衙的人手有限,皇室的精力有限。
如果人都去查死去的人,誰去救那些還有機會活下來的人?
你以為的公平就是你出事情了,府衙就要圍着你去調查嗎?你是得到了你想要的。
可那些人,本來能活下來的人,他們就該死嗎?”
一行人一時沒了話說。
百隸隻覺得是一種詭辯,苦笑着,卻又找不到話來回怼他,歲歌也沒有脾氣,一行人像被留堂訓斥的幼童般低落着腦袋。
有娥崇越收回眼神:“送三公主回宮。”
幾個騎兵來到了歲歌面前,手裡做着請的樣子,卻威嚴的像是押送犯人,請人去監獄的姿态:“請吧三公主。”
歲歌卻停在原地,不肯動彈一點。
昔一感受到有娥崇越身邊的氣壓驟降,想到這已經是有娥崇越說的第二次要歲歌回去了,便柔和的勸說着:
“太子這一行就是為了解決這個事情的,三公主,你就安心回去等消息吧,各位也是。”
嶼孜想着自己也不全是為了查案,所以此行也必在要走一趟的,目光很關切的看着歲歌和百隸的反應。
歲歌對視着百隸和嶼孜,百隸看她的眼神已經很冷漠了:
真的夠糟糕的,好不容易讓百隸帶着自己,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歲歌回過頭認真的回複着:“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的,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我們互不打擾,反正你不相信預言,我信,我會找到聖女,也會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