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排查到長昱城裡一個胭脂店,每天都有夢仙樓的姑娘這個胭脂店來采買胭脂.
雖是胭脂店,但這個店進貨量遠大于其他的胭脂店,比城中加起來的胭脂店的進貨量都多.
而甚至還有不少男人到店裡采買物品,東西被包起,旁人問起隻說是給家裡媳婦捎帶的,跟上去查看,卻是獨居一人.
幾人對過信息,便打算由無纾百隸夜探究竟,果然有鬼,胭脂店後院竟有一個地下室.
無纾百隸相視一眼,輕身探往地下,才發現小小的房屋下竟别有洞天。
下面到處是關着各種毒蟲蛇蟻的籠子,各種罐子浸泡着各色的人體器官,和妖物的殘肢斷臂,奇珍異草妖異花卉也種植在側。
百隸打量着屋内的物什:“這些東西怎麼看也不是一家胭脂店該有的,難道說她們真的在這裡窩藏着毒人,她們的胭脂一定有問題,可是婠家也不缺這一點胭脂錢,她們做這個胭脂的目的是什麼呢。”
無纾回答不上來,警惕的瞥向門口,當兩人試圖梳理其中的關系時,頓塞之際,無纾聽見後院有人在說話,便來到百隸身邊示意該出去了。
兩人踱步來到暗處,沒有聲息的隐身在房屋的角落。
夢仙樓婠樓主身邊的侍女在和幾個城裡的普通市民交代什麼,尤其是看見了他們酒店的小二和店長。
“是店長。”
百隸震驚之餘,想到他們一直在明處,吃用都被這些人掌握更是擔憂。
無纾側耳聽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雖然微弱,但明确知道自己和百隸已然被發現了,回頭看,果然遠處屋頂上伫立着一個人。
漫天的天燈之下的一襲绛色衣裙,身邊的衣訣翻飛如升騰詭谲的血色浪濤,眼角殷紅上挑着睫羽宛若會言語般的勾人攝魂,眼眸卻如未暈開的一抹墨色晦暗冰冷。
婠徐睨視底下的兩人,擡手團扇掩臉遮住了嘴角戲谑的笑意。
無纾不等百隸反應抓起他的肩膀溜走了。
紛擾熱鬧的歌聲喧鬧聲下,遠處的衆人皆沒有察覺任何不妥。
才回到酒店,百隸就發現除了中毒卧床的都被帶樓下。
客棧被清空,三人坐在幾個小二廚師之間,氣氛嚴肅莊重,嶼孜和歲歌晏懷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色難看不敢輕易開口。
“無纾你們回來了,”嶼孜迎上前抓住了無纾的肩膀。
“你沒事吧,”無纾查看着嶼孜的周身,嶼孜搖頭抓住無纾的手:
“我沒事。”
看見他倆後,小二換了眼神:“婠老闆今晚特請各位到夢仙樓一聚,還請各位賞臉前往。”
嶼孜歲歌面面相觑,百隸和無纾對着兩人點頭,她們才放心的跟着小二出門,一出門五人便被帶上了車,一路直往夢仙樓去。
途徑的市民都換了與平時不一樣的眼神,警惕的盯着馬車。
到了夢仙樓後苑,一處仙池樓閣裡見到了那個神秘的家主。
安靜甯和的樓閣,四周缥缈的薄煙神秘有視乎暗藏玄機,仍是畫舫上的幾縷仙音,動人且讓人松懈着精神。
婠徐端坐在茶桌邊,朱唇輕抿白玉茶杯,眼神流連在杯中的茶水之上。
侍女将五人請到了婠徐面前,随後便轉身離開,獨留婠徐和她身後的鸮綠在房間。
嶼孜幾人略顯局促,但又不失禮數的上前行禮:“天屺城嶼孜見過婠老闆。”
婠徐擡眼放下了茶杯沒有說話,房間靜的不像話,歲歌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上前質問:
“你們是誰,對毒人做了什麼,毒人都到那裡了,然後想對長昱城做什麼,還有你們有什麼秘密。”
嶼孜攔住歲歌上前的身子,看着婠徐皺起眉宇,也在等她一個回答。
婠徐仍沒有做答,雲淡風輕的搖着扇子。
百隸轉念一想坐在她對面,給婠徐的茶杯添上新茶:
“婠老闆到現在也沒有對我們幾個下手,肯定知道我們也沒有惡意,我們也是同伴中毒才來到此地,實在是想求一條生路,還請婠老闆幫忙。”
婠老闆笑着接過他的茶,卻沒有說什麼。
晏懷繼也坐到了茶桌邊攀談着:“婠家在長昱立身至今,其中的事情我們不多過問,但我們所為之事不過是想救人,按長昱的規矩辦事,婠老闆您想要什麼開口即可。”
婠徐審視着晏懷繼俊俏的臉,冷笑一聲說着:“你們搞錯了吧,我這裡可不是什麼藥館,我這裡尋歡作樂可還行,治病救人怕不是想要鬧什麼笑話。”
靜默許久,無纾打斷了甯靜說出自己的見解:“你們就是消失四百年的毒人吧。”
歲歌偏轉着腦袋懷疑的看向無纾:“毒人不是都以身試毒,大體都身體受毒物侵襲潰爛不堪嗎?怎麼可能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啊。”
嶼孜也猶豫的打量着婠徐和她身後的鸮綠,怎麼也沒有辦法将面前的兩人和毒人聯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