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承師叔回來了後,他們兩個就宿在了後山竹林裡,自己的宮裡也不住,偏要自己蓋一個竹屋。
眼見也要不到人來幫忙,全部工作就推給了江聽清,他也沒有怨言,隻一頭紮進去就是幹。
東承則是坐在一旁巨石和江聽清講起自己以前的趣事來,仰天長歎一句:“雲遊這些年最大收獲還是得了你這個好徒兒。
江聽清邊清理竹子的枝葉邊回複東承的每一句話,他放下竹子給東承遞過去一杯茶:“師尊你收斂一下,别給我樹敵太多。”
東承可不答應摸着他頭說:“沒事,師尊會教你怎麼對付他們的。”
江聽清眼見沒用也不強求,轉頭看着竹林中鬼鬼祟祟的雙潮見,問東承:“他怎麼辦?”
東承看着躲也躲不好的雙潮見壞笑着說:“那小子比你好玩多了。”
說着就飛到雙潮見身後給他抓到了院子裡,雙潮見尴尬的傻笑着:“師叔我路過看看你呀,聽清師兄好呀。”
江聽清笑着轉身繼續去收拾起竹子了,東承放下雙潮見哭慘說:
“回來也沒有人幫師叔幹活,這兩天都是以天為被地為床,小潮見你說師叔忍忍就算了,你師兄要是生病了可怎麼辦呢,小潮見。”
雙潮見也是中了圈套,一個勁說:“我來幫師兄幹活,這樣你們就可以快點蓋起來了。”
說完就跑到江聽清身邊幫他遞起了竹篙,江聽清和雙潮見對視一笑:“謝謝潮見。”
傻孩子被賣了都不知道。
江聽清對上東承洋洋得意的眸子,奸邪兩字都不足以概述。
就這樣雙潮見被留在了後山竹林裡,江聽清執劍練功,順便砍點竹子當建築材料。
一招一式把雙潮見看的愣愣的,這劍氣分明不在棠瑾之下。
東承點頭認可:“聽清最近又精進許多。”
轉頭看着雙潮見突的在心底生起來一個壞主意,将一把劍丢給他。
“師叔做什麼啊?”雙潮見接過劍一臉懵懂問道。
東恒拉着雙潮見到江聽清面前:“你和聽清過兩招,看看你的劍術怎麼樣。”
“師叔,我看上去很傻嗎?我怎麼可能打得過聽清師兄啊,”雙潮見說着還一邊往後退。
東承擋在他身後壞笑着:“小潮見,别怕,你師兄下手有度的,不會真傷了你的。”
“不要,我真害怕,”雙潮見還是不敢。
“不想像師兄一樣強嗎?”東承慫恿着雙潮見,一臉認真又帶着幾分戲谑意味。
“想啊,”雙潮見弱弱發聲:“可是。”
“那你上呀,”東承手疾眼快的就是往前一推。
江聽清臉上還是那個溫暖和煦的笑容,執劍就是向雙潮見劈來卻是不講一點溫柔。
很難想這不是有預謀的。
雙潮見劍都沒拿穩,被江聽清一劈劍邊掉到一邊,雙潮見挨了兩劍打在身上,吃疼地大呼小叫着:“師叔!師叔!你混蛋!”
雙潮見被江聽清追着打,東承給他指劍掉落的位置着急喊:“小潮見拿劍拿劍。”
“等一下等一下,師兄,”雙潮見手忙腳亂地亂竄着。
江聽清不理會他就是給他一腳飛踹到一邊。
雙潮見被狠狠收拾了一頓,躺床上好幾天下不來床。
東承被東恒東綏暴打了好幾頓,江聽清因為雅正乖巧躲過一劫,倒是東承氣不過又無可奈何的躲在後山。
江聽清每天拿着各種自己做的各種竹制小動物去逗他。
雙潮見生氣不理他,江聽清便搬個椅子坐在他床前,和他講他們在外面雲遊的事情逗他開心。
以至于雙潮見好了也不下床隻想着等江聽清來講故事。
一日他等了一天都沒見人來,終于按耐不住叫來婢女問道:“聽清師兄還沒過來嗎。”
婢女回着:“聽清師兄說要蓋竹屋不過來了。”
雙潮見好沒脾氣,蹭的從床上跳起來,套了鞋氣勢洶洶地就往後山去了。
領進院子遠遠看着江聽清正在用竹子做家具,莫名而來的氣又消了下去,悻悻的躲在栅欄外看着江聽清。
正要回去,被東承撞見,東承俯視問他:“小潮見好了?”
雙潮見恨不得離開馬上遁地消失在當場,摸着頭尴尬回着:“嗯嗯。”
東承瞟了一眼院裡專心緻志做事江聽清,哼笑一聲拉着他往裡走說:“看看你師兄蓋的怎麼樣,來,聽清給小潮見倒杯茶呀。”
江聽清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到屋裡給他倒了杯茶,随後又重新回去幹活了。
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雙潮見捧着茶尴尬喝了一口,餘光在江聽清身上流連。
他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