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無事一行人在小冀台走了走,由着是花還節,白日裡也相當熱鬧,許多各地的人都趕了過來。
聽說宋府也是人滿為患,因着是節日,他們特的從各地搜羅了許多珍貴花卉,正大開府門任請世人遊走參觀。
歲歌和嶼孜也想湊這個熱鬧,便帶着人一起前往,無纾看着各色人物,悄然地貼近着嶼孜,嶼孜察覺無纾的警惕,環顧四周,牽住了無纾的手安慰道:
“不會有事的,來的都是仙門和名派,看那個是三槳雲台昄月仙人。”
歲歌和百幼幼也順着嶼孜的目光往那邊看,隻見昄月依着柱子在看着人群中最密集那處,人群中間赫然擺放着一盆異花。
嶼孜和歲歌正往人群方向走了不過兩步,還沒有湊近觀察,隻聽見人群突然吵嚷起來:
“要開了要開了......”
一股異香穿過人群四散開來,那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異花大抵是盛開了,一團粉色的煙霧以它為中心彌漫開來。
無纾上去要找嶼孜,卻被人擠的分隔開來。
粉色的煙霧撲向無纾,将嶼孜歲歌給掩藏起來了,無纾急忙去找,卻在場地看不見任何人,隻有她一個人。
粉色的煙霧散開些許,隻見嶼孜站在花前,那是一朵粉色的異花,隻有三四瓣,小巧玲珑,宛若一朵異木棉。
嶼孜的目光好像在看着無纾的身後,無纾轉頭看見了百隸,身前身後隻有兩個人,他們同時開口呼喊着無纾的名字。
“無纾。”
“無纾。”
無纾偏向頭看百隸,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裡。
歲歌手牽的嶼孜不見了,粉色的煙霧散去些許,才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見了,再回頭看那盆花,竟然赫然站了個戚黎。
歲歌瞬間慌張擡腳轉身就要往後走,隻看見身後站了另外一個男子,他帶着面具,分不清是誰,細細分辨那個花神面具才記起來了。
是那個橋上被她牽錯的男子。
他們同時開口呼喊着歲歌,歲歌好奇為什麼那個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還是回過頭看向戚黎。
他臉上帶着笑意,好似有話要說。
嶼孜的手裡一空,再擡眼身邊也沒有了人,她面前是彥别,他看着她伸出手來,嶼孜好奇他怎麼到哪裡去了。
才擡腳沒走幾步就聽見和他一起開口的還有另一個聲音。
“嶼孜。”
嶼孜的手已經交到彥别手裡了,再回頭看時,無纾就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
百幼幼再看四周時,私下空無一人,往後走了兩步,隻聽見異花方向有聲音,别頭去看,是百隸,她快步走到百隸面前:
“哥哥人怎麼都不見了?”
百隸看見濃霧襲來,快步走向無纾,煙霧散開隻見無纾站在花旁,正要靠近時和無纾一起升起來的還有百幼幼的聲音。
百隸回頭看向百幼幼,定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大家都不見了。
彥别将嶼孜護在身邊,安慰着嶼孜:“沒事的。”
無纾來到嶼孜身邊,嶼孜擡頭看她,隻見她隻是溫婉一笑便消失不見了。
“嶼孜,”無纾着急的尋找起來。
天空卻下起了花瓣雨,粉色的花瓣飄落在無纾面前,讓她的思緒慢慢地回到現實:這是幻境,是被捏造的幻象。
她再擡頭,隻看見百隸在面前,他笑着也變成花瓣驟然間消失不見。
嶼孜手中一空,眼前也是滿天花瓣,好不浪漫。
歲歌站在兩個人中間,目光被空中吹落的花瓣吸引走了,再反應過來,戚黎已經消失了,心中一落:人呢?
百隸在一步步走向百幼幼,心裡卻又十分的沉重,再回頭無纾已經不見了,正是疑惑,面前的百幼幼也消失了,隻有滿天飛舞的花瓣。
粉色的煙霧散去,無纾看見了面前的衆人,大家都略帶震驚的相顧無言,好幾個人偷摸的拭淚,仿佛看見了什麼悲慘的事情一般。
嶼孜拉着歲歌回到無纾身邊,百隸也将百幼幼攬到了前面,彥别趕到嶼孜旁邊:“沒事吧?”
嶼孜搖頭:“沒事。”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大家順着聲音望去,是一個女子。
“歡迎大家莅臨宋府參加花還節,”宋昭知來到那盆異花前,擡手介紹起來:
“這是我們幻參族的神花,剛剛大家所處的幻象就是由它展開的,曉花開花時,可以讓你們在幻象裡看見你愛的和愛你的人。
幻象轉瞬即逝,是因為曉花的花意是讓各位珍惜愛人在面前的時間,而不是通過幻象去懷念過去,”
宋昭知說完眼神示意便讓侍女将開過的曉花搬了下去,然後又替換上一盆沒有開過的曉花。
“各位請繼續品鑒吧,後院還有各色花餅,也歡迎各位品嘗,”宋昭知帶着開過的曉花離開了這個院子。
無纾看着嶼孜和彥别深情對視,不用多想他們肯定看到的都是對方。
但是,百隸?
無纾也沒有多想,看着嶼孜沒事就放心了的樣子,看見她滿臉笑意,便覺得自己擁有足夠多的東西了。
歲歌看着嶼孜和彥别,想到自己看見的戚黎,又壓制着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