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妖,而我是公主。
戚黎在小冀台的茶樓裡,扇子輕搖着正悠閑地聽書,心底卻響起來一個聲音。
他是妖,而我是公主。
戚黎手中扇子住停眉頭一沉,心裡也似被揪起一般無所适從。
宋宴珩正被宋賦謹打發到前廳接待各個仙家名門,通過一個廊下時。
“歲歌,你看這個。”
宋宴珩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側身去看,看見了昨夜在橋上遇見的那兩個女人,她們沒有戴面具。
那個歲歌的女人正在圍着一朵花看,宋宴珩嘴角平展開,耳邊已經是許多女子的竊竊私語:
“是宋二公子。”
“宋二公子好俊俏啊,世間怎麼生的宋二公子這般軒然霞舉的人物啊。”
宋宴珩負手往歲歌嶼孜而來,百幼幼看着烏泱泱一群人過來,連忙挪步到一旁,不至于堵在路上,嶼孜和歲歌也停下來看向宋宴珩。
無纾看着宋宴珩隻覺得此人沒有敵意,但是有目的的往這邊而來,還是不放心的來到了嶼孜身邊,百隸看着無纾也悄無聲息地靠近着百幼幼。
宋宴珩從幾個人面前路過,側目看着幾人,百幼幼和嶼孜隻是好奇,但也難免稍有亮眼,無纾眼裡空無沒有情緒。
歲歌看着宋宴珩隻覺得熟悉,擡手遮住他的些許面部才突然意識到,他是那個橋上的男人,也是剛剛出現在他身後的男人,歲歌連忙移開了眼睛。
幻象裡會看見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如果我喜歡戚黎,那他就是愛着自己的人。
可是就一面之緣他就喜歡上了?
想到自己和戚黎,歲歌對這個想法還是很有危機感的,但是如果戚黎是喜歡自己的,那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個人?
無論是什麼,歲歌都為之震驚。
宋宴珩瞥視看見歲歌移開的目光,眉眼又冷了幾分,仍是裝做從容的帶人離開了。
腳步在離開院子後略顯拖沓,奇怪的感覺蒙上宋宴珩的心頭。
明明那一行裡還有别的女子,她們看他的目光也沒有帶着欣賞,他卻毫無在意,唯獨躲開他目光的歲歌又開始牽動着他的心。
她是什麼意思?
宋宴珩走後幾個少女便開始花癡起來,咿咿呀呀的說着,歲歌覺得嘈雜,拉着嶼孜到另一處去了。
無纾察覺到歲歌的異樣,不由的和那個宋二公子聯想起來,但與嶼孜無關便也未曾放在心上。
百幼幼走到無纾身旁牽起她:“我們走吧。”
無纾點點頭跟上了嶼孜和歲歌,不多時離了宋府就回去了,回到客棧,各人自行回房休息去了。
歲歌正和百幼幼閑聊在宋府看見的各色奇花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百幼幼離門口近起身開門,隻見一個小厮抱了個禮盒候在門外。
小厮向内看了一眼:“是有位歲歌姑娘吧,有人托我一定要親手将禮物送到歲歌姑娘手裡。”
“禮物?”百幼幼驚奇的看向歲歌,歲歌起身來到門口好奇道:“那個人叫什麼?”
小厮搖頭不知隻道:“是一位十分俊俏的公子。”
“公子?”歲歌出門向樓道張望兩眼。
“他已經走了,”小厮小心翼翼将盒子交到了歲歌手裡,便離開了。
百幼幼忍不住發問:“會是誰給你送東西呢?而且知道你的名字和你落腳的客棧。”
“不知道,”歲歌抱着盒子回到房間。
這個盒子十分精緻,四周鑲嵌了數顆寶石,是下了大價錢的模樣。
歲歌放在桌子上小心打開,歲歌心底一下有了答案,一把劍。
想起戚黎在長昱提及的兩次自己的劍不合适自己,不用往下想這肯定是戚黎送過來了。
想到戚黎在小冀台,歲歌又欣喜,當看到百幼幼看着這把劍面露震驚,又回過神來。
如果他真的沒有離開,那他是不是也在哪個角落正看着自己,畢竟他是妖。
可是看到窗外晴雲輕漾,熏風無浪,又失落他定是離開了。
歲歌拿起這把劍,在手裡十分的趁手,輕便秀麗,輕拔出來看着上面劍身美麗的羽毛花紋。
不知道他在哪裡搞來這把好劍。
歲歌還是很得意的,百幼幼看着歲歌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你心裡有數咯?”
歲歌收起劍:“小孩子你不要管那麼多。”
“小孩子?你不說是吧,”百幼幼笑着要撓她癢癢。
歲歌看這架勢立馬就招了:“是戚黎。”
“所以他也來小冀台了?”
歲歌看着窗外迎風搖曳的樹木:“不知道。”
百幼幼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外面煦色韶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