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在城牆上看着她們一路往北去了,宋宴珩一雙深邃的眸子冰冷犀利,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把他的獵物放跑的,何況外面還有别的獵人正觊觎着她。
一行人來到了城外的操練場,看着路邊那麼大一個操練場,大家也是好奇,停在路邊看了一會。
裡面有人騎射訓兵,好不熱鬧,剛好停下來休息片刻,歲歌和嶼孜百幼幼都下了車架,好奇地看着操練場内的人。
人群中仿佛看見了宋昭知的身影,她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竊竊私語着什麼,似乎在讨論着她們身前的幾個男子。
她們還看見了晏懷繼激動地指着一抹綠色的身影:“是藥人嗎。”
百隸順着聲看過去,還真的在人群裡看見了熟悉的藥人:“他怎麼在這裡。”
百隸下了馬便往他的方向趕,晏懷繼也看見了百隸,從操練場裡出來:“百隸,你們怎麼在這?”
“我們剛從小冀台出來,倒是你。”百隸擰着眉頭的打量着他。
晏懷繼心虛的笑着,和着百隸一起往車架方向走。
“師傅你在這裡做什麼呢?”百幼幼還是無法聯系到一個醫師在一個訓練場做什麼。
晏懷繼回看了一眼操練場:“這個操練場平時總會有人受傷,我在這裡替宋公子他們看着點。”
“宋公子?宋賦謹嗎?”
“是啊,你們也碰見他了?”
歲歌嶼孜尴尬的回避了這個話題,百隸心有懷疑的問他:“怎麼守這個操練場啊,你不是四處行醫的嗎,怎麼被宋家買斷了?”
晏懷繼悻悻的回着:“我來這裡學幻術,剛好他們都在這邊,我也就過來了。”
“學幻術,怎麼突然想學起幻術來了?”歲歌打量着晏懷繼:“你要改行啊?”
晏懷繼打着哈哈:“想學就學了,倒是你們,怎麼樣,你們還都順利嗎?”
“下面就是在往北就是阜方了,挺順利的,”嶼孜不去想遇到的糟心事,還是勉強算是順利。
晏懷繼正好從衣袖裡掏出幾瓶藥來哄騙他們:“正好試試我這新研發的藥來,頂天的好藥。”
“不了不了,我們休息好了,我們先走了,藥人下次再見吧。”
嶼孜說完幹脆利落的轉身,這一句話吓得幾人連忙上了車架。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藥人你回忙去吧,”百隸和無纾也轉頭上馬離開了。
“真不試試,頂好的藥,”晏懷繼壞笑着,向前才走兩步。
吓的歲歌直催彥别逃離此地:“彥别快走,快走。”
晏懷繼目送他們離開才又把藥罐收回衣袖:這些小孩真好玩。
晚上因為沒趕到城鎮,又隻能歇在半路了,好在大家也都習慣了,沒一會就收拾好了火堆。
歲歌和百隸彥别在跟着無纾練武,嶼孜則和百幼幼抱着互相取暖,再往北,天氣便開始變冷了。
歲歌和百隸正相互比試着,她用着戚黎送的劍果然比她之前自己的劍要更适合自己,雖然打不過百隸,但所發揮的招式比先前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無纾也察覺到歲歌更适合以柔制剛,待兩人停下來,無纾重新比了一套招式給歲歌,歲歌按模樣又和彥别比了一場,竟占了三分上風。
彥别常年練武,沒想到在這裡吃了虧,心裡氣不過在招式上加重了力道,一下把歲歌彈了出去。
無纾飛身上前接住歲歌:“已經很不錯了,你再多加練習,把控好力度,你便能接下他這一掌了。”
歲歌高興地點點頭應道:“好。”
無纾扶穩歲歌,便去看彥别和百隸比試了。
歲歌收了劍便往嶼孜百幼幼方向走,沒走幾步卻雙眼失焦倒在了地上。
“歲歌。”
嶼孜和百幼幼急忙上前扶起了她:“歲歌,你怎麼了?”
聽到聲響的無纾百隸彥别也趕了過來,百幼幼急忙查看起她:“生命體征正常,心跳也正常,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是不是困了?”彥别好奇發言。
嶼孜摸着她額頭也很正常:“也沒有人襲擊她,難不成真的是困了?”
無纾也查看了一下她的狀态,和睡着沒有什麼兩樣:“不如讓她先休息一會。”
“好,”見無纾都開口,肯定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嶼孜點點頭。
百隸抱起歲歌将她放到了帳篷裡,那晚嶼孜和百幼幼守着她和她一起共眠。
第二天,嶼孜像往常一樣推着歲歌,提醒她該起了,可是歲歌沒有什麼反應,嶼孜才想起她晚上暈倒的事情,搖醒了百幼幼。
百幼幼轉醒便看見嶼孜在搖着歲歌:“歲歌,歲歌,起來了。”
歲歌仍和昨晚的狀态無差,百幼幼摸過她的額頭和脈搏:“奇怪,沒有問題,怎麼會醒不來呢?”
嶼孜見百幼幼沉默不語:“不行,我們得回小冀台找藥人,無纾。”
無纾掀開帳篷,看了一眼便又退出去收拾東西了,百隸和彥别也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