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簡單用過早餐,宋賦謹請了歲歌和嶼孜到前廳閑聊,正要過去,丫鬟正給他整理儀容儀表,宋宴珩就出現在門口。
看他的樣子,宋賦謹也是活久見,一向不近女色的人轉了性,不喜招待應酬的也變了樣。
宋賦謹很久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野心了,也不知道那個歲歌怎麼就吸引到他了,心裡雖有疑惑但還是不想多管他的閑事。
宋昭知來請宋賦謹的示下,一進院子就看見宋宴珩站在門口,看着他一副春天來了的樣子。
“二哥,你,在這幹嘛?”宋昭知見宋宴珩不搭理自己,快步走到房裡:“大哥,我和趙家小姐約了出城騎射,我要你的急遲和急速。”
宋賦謹自是知道她們要馬可不是為了什麼騎射,就是小冀台程三公子在城外操練場練騎射,她們就為了見一眼那個程三公子而已,不放心地拒絕道:
“現在城裡還逗留着很多異地人,你哪裡也不能去。”
宋昭知就知道宋賦謹不會輕易放自己出去的,轉頭就看見宋宴珩直指着他:“二哥和我一起去,他送我們到操練場就可以了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周添的事情,你說的動他你就去。”
宋宴珩别着臉不看宋昭知,宋昭知吃癟的拉着宋賦謹:“好哥哥,他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嘛?我保證這一次去了真的好好練騎射。”
宋賦謹不為所動,整理完着裝便出門了,宋宴珩大步流星跟上了宋賦謹。
“大哥~大哥~我都和趙小姐約好了,我怎麼能言而無信呢?你不疼我了!大哥~”宋昭知灰溜溜的跟出了門。
宋賦謹最聽不得這個話了,停下瞟了一眼宋宴珩,宋宴珩輕拍着自己的肩膀,提醒着宋賦謹要他去就再把周添的胳膊卸下來。
宋賦謹回頭和貼身的侍衛金胥交代道:“你跟着大小姐,護她周全。”
金胥點頭領命,宋昭知才開心的擺着宋賦謹的手:“還是大哥最疼我了,大哥真好。”
宋賦謹無奈舒了口氣叮囑着:“你多注意安全。”
“嗯嗯。”
宋賦謹和着宋宴珩以及兩個小厮出門了。
歲歌和嶼孜在院子裡轉了轉,相比于她們昨日到的前廳,現在這個後院比前廳更文雅舒适。
“戚黎走了?他見宋宴珩要扶你就走了?然後呢?”嶼孜吃瓜地蹭着歲歌的肩膀。
“沒了。”
“那他還在小冀台嗎。”
“不知道。”
嶼孜扶檻坐在了廊下,歲歌靠着柱子也是一臉憂愁,嶼孜看着院子裡的無纾和百幼幼并坐,彥别和百隸在一棵古松前聊天。
悄摸拉着歲歌坐下:“昨夜無纾和我說,她看見百隸了。”
“什麼?”歲歌驚出聲來,嶼孜連忙給她使眼色,歲歌緘口靠近着嶼孜:“無纾怎麼說。”
嶼孜如老媽媽般不忍直視自己這個不安心的女兒:“她,她就是一塊石頭,沒有情感的,你想她怎麼說?”
“那百隸可有很長的路要走哦,百隸知道嗎?”
“他不知道吧。”
歲歌雖然不滿意百隸的性格,也深知他是被血海深仇蒙蔽了雙眼,其實也認可百隸這個人,唯一就是真的欠:“可是大家都看的出百隸喜歡無纾,無纾也知道了,現在是怎麼樣?”
“怎麼樣?不知道。”嶼孜攤手的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你呢,有沒有看見我?”
“看見你個鬼,”嶼孜被歲歌打趣的笑了出來。
歲歌死皮賴臉的纏上嶼孜的胳膊:“我也很愛你啊,嶼孜,真的沒有嘛?難道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你也沒有我啊。”
此話一出,兩個人又拉回煩惱裡。
這時宋賦謹帶人從門口進來了,身後果不其然帶着宋宴珩,他也是目光直鎖歲歌。
歲歌被看的臉上的笑都僵硬三分,嶼孜拉着歲歌起來,彙聚在院子裡。
“家父家母由于祭祀的尾事要善罷,所以無法親自來問候,請兩位見諒。”
“宋公子言重了,是我們多有打擾,本應我們親自道謝的,”嶼孜站在人前,說話體貼周面。
“嶼小姐過言,這裡是風口,我們到堂下閑聊兩句,”宋賦謹請她們到堂内下坐。
嶼孜點頭跟上,宋宴珩的眼睛一刻也未曾遊離過歲歌。
宋賦謹看着兩人,隻覺得宋宴珩多有冒昧,側目挖了他一眼,宋宴珩察覺到也收回了眼神。
“天屺城也和我們打過招呼,若路上需些什麼,請盡情開口。”
“謝過宋公子,那相必也知道我們此行北上阜方的原因,實在是不宜長時間逗留,所以謝過宋公子盛情,待下次定在小冀台多停留幾日。”
宋賦謹見此話周全沒有漏洞,也不免耽擱她們的事情:“不妨在這裡用過午飯,我再送你們出城。”
嶼孜想過但沒有想過如此順利:“盛情難卻那多謝宋公子。”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唯獨宋宴珩眉眼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