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賦謹有事被請走了,留下宋宴珩帶她們到府裡轉一轉,宋宴珩請着三公主和他并排相走。
嶼孜和身後的人都捏緊了一把汗,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這個宋二公子也一表人才,但她是公主,同時也不想把歲歌交代在這。
宋宴珩旁若無人的聊起:“那天晚上遇見的妖族,三公主可有印象?”
歲歌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戚黎,打着哈哈說:“什麼妖族?宋二公子在哪遇見的妖族?”
“三公主的忘性很大嘛,好像也不太實誠呢。”
歲歌氣的兩眼發昏一下沒站住從階梯上踩空,眼看就要摔倒卻被宋宴珩穩穩接住了。
嶼孜百幼幼看着他們這個樣子。
完了,真得交代在這了。
宋宴珩的眼裡深情的可以拉出絲來,歲歌看着雖然有點怯意,更多是對剛剛自己沒站穩為什麼不直接摔倒的尴尬。
宋宴珩扶起歲歌:“别太激動,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關系,何況你們能有什麼關系呢?”
歲歌不知道為什麼從他臉上看出了醋意,這個話視乎是在敲打她。
“青階石滑,我牽着公主走吧。”
歲歌被他抓住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歲歌想收回自己的手,宋宴珩輕看着也沒用力,她也掙脫不了一點。
歲歌看着宋宴珩感覺自己被無形的氣場控制着,雖然他的手沒有使勁但也沒有一點退讓,歲歌就像被抓住了動物的尾巴,逃脫不了半分。
歲歌感覺自己就是被狩獵的可憐動物,而他是運籌帷幄布局千裡的獵人。
“青階石滑,難道公主想下次摔我懷裡?”
歲歌被這話驚住了,松下手來,任由他牽着自己下了這段樓梯。
宋宴珩松開了手,歲歌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嶼孜擠到宋宴珩前面去:
“宋二公子,府邸也轉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宋宴珩繞過嶼孜目光還落在歲歌身上:
“嶼小姐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吃了她。”
嶼孜一臉震撼,他怎麼能當着所以人面說這種話的:“宋二公子還請自重。”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緊張。”
嶼孜真的覺得他和戚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還是說歲歌喜歡這一挂,又或者吸引這類型的人。
目睹一切的宋賦謹從小門過來:“午飯已經備下了,三公主和嶼小姐請吧。”
“好的宋公子,”嶼孜如逃難般帶着歲歌從他們兩個人面前離開了,百幼幼和無纾彥别百隸緊跟了上去。
宋賦謹帶着玩味的眼光看向宋宴珩:“你想做什麼?”
宋宴珩從遠處收回目光:“不做什麼,你和太子那麼交好,他一定會放心把他心愛的三妹妹托付給小冀台吧。”
“你想娶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我配不上她?”
宋賦謹被宋宴珩的認真吓到了,倒不是宋宴珩配不上歲歌,而是,歲歌配不上宋宴珩。
這些年來,人族不是沒有想過把公主嫁到小冀台來,想通過婚配獲取最後神族的血脈,以期後代可以更快速升仙登神。
歲歌雖然是太子最為在意的妹妹,但是她身後沒有得力的家族,實在是沒有資格嫁到小冀台來。
可是看着宋宴珩這般認真,又覺得此事并非完全不可。
宋賦謹輕拍着宋宴珩的肩膀:“你确定是她,你知道結婚的意味嘛?不是玩笑而已。”
宋宴珩不過失神半秒:“我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和她不過寥寥幾面之緣,你真的知道你想要什麼嗎?”
宋宴珩被戚黎那一眼沖昏了頭腦,好勝心占領了意志的高地。
“我想要得到她。”
真是瘋了。
宋賦謹心裡暗罵收回手:“我知道了。”
歲歌和嶼孜悻悻的逃離了現場:“宋宴珩好像真的對你有意思。”
歲歌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嶼孜,她自己心裡也被攪的亂七八糟的:“我沒想過這些,我的人生不由我做主,我們吃完飯趕緊離開小冀台吧。”
丫鬟帶着一行人來到了用餐的大廳,嶼孜和百幼幼坐在歲歌兩側,宋賦謹帶着宋宴珩緩緩而來,這一頓飯用的十分愉快,宋宴珩沒有過多的發言和過分的行為。
用完餐休息了一會兒,宋賦謹便将她們送出了宋府。
歲歌沒有看見宋宴珩心裡大松了一口氣,告别宋賦謹便往城門去了,一切順利的不成樣子。
歲歌和嶼孜百幼幼在車架裡都癱軟下來:“終于,可以離開小冀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