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還是沒有醒,我們得回小冀台找藥人。”
“好。”百隸小心翼翼地将歲歌抱起帶到了車架上,簡單收拾一下便趕到了操練場。
轉了一圈沒有看見晏懷繼,便找了一個将士問了晏懷繼地行蹤,他們告訴百隸:“晏先生回宋府了。”
百隸帶回消息,嶼孜眼中堅定:“回宋府。”
一路趕到宋府,百隸抱着歲歌,嶼孜和守門的護衛說着:“我們來找藥人晏懷繼。”
護衛因着昨天才送走他們,對他們也留有印象,連忙的請他們入府。
宋賦謹被通傳的下人驚到,連忙讓她們帶人到原來住的廂房,自己則去藥人住處尋晏懷繼。
宋宴珩聽着丫鬟通報歲歌出城後昏倒未醒,也趕了過去,嶼孜見宋宴珩第一個趕過來,心裡也是被揪了起來。
宋宴珩環顧四周,從人群裡擠到了歲歌床前,伸手握住了歲歌的手,嘴角在不被人察覺的瞬間輕揚起一刻。
宋宴珩面露難色的又放下了她的手,嶼孜擔心的開口道:“藥人什麼時候到,他不是就在宋府嗎?”
“晏先生響早的時候和昄月仙人離開宋府去小冀台外行醫了。”
“你知道他們往哪裡去了嗎?”
“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尋了,”宋宴珩轉身看着大家:“歲歌她定然會相安無事的,想必晏先生也沒有走遠,所以大家還是不要過于緊張,你們一定還沒用過膳吧,我給你們傳點膳食。”
嶼孜看着宋宴珩,又看了一眼大家,确實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連忙道謝:“好的,謝謝宋二公子。”
宋宴珩想着嶼孜她們也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的,于是從歲歌身上收回目光離開了房間。
宋賦謹沒有找到晏懷繼,也不知道昄月把晏懷繼帶到哪裡去了。
天色又暗了下來,宋賦謹回到府中又請了幾個醫師來看,都沒有得出結論。
直到宋賦謹來到歲歌面前,看着歲歌四周萦繞的淡紫色光暈,面露難色。
日光洋洋灑灑的爬上窗戶,從遠處傳來灑掃的掃帚聲,幾個丫鬟的竊竊私語也從半掩的房門傳了進來。
歲歌悠悠轉醒,看着床邊守候的嶼孜和這個宋府一模一樣的房間,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歲歌搖醒了嶼孜,嶼孜醒來雙眼瞬間微紅:“你終于醒了,你吓死我們了。”
“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你暈倒了嗎?”
歲歌細想起來:“好像是這樣的,可是我們不是在山野裡嗎?我們現在在哪啊?”
“宋府啊,你一直沒醒,我們吓壞了,就把你帶回宋府找藥人了,你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
嶼孜摸着歲歌的微紅的臉蛋,百幼幼從門外進來,看見坐起來的歲歌一掃臉上的陰霾:“歲歌你還好嗎?”
歲歌點點頭。
“你記得怎麼突然的暈倒嗎?那時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不記得了。”
“沒事,醒了就好,”嶼孜安撫着兩人。
歲歌想起在宋府張望着門外:“我沒事了,那我們快走吧。”
嶼孜拉住她解釋着:“現在已經傍晚了,我們最早也是明天辭了宋公子他們才好離開。”
“好吧,”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嗯嗯。”
百隸和彥别看見歲歌沒事也舒了一口氣,看着她大快朵頤一副沒事人一樣,都放心下來。
宋賦謹也過來問候了一番,答應明日一早就送她們離開。
嶼孜和歲歌用完餐也簡單的在院子裡轉了轉,想着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晚上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又因着沒有看見宋宴珩所以歲歌心情大好。
嶼孜擔心歲歌的身體,還是将她早早的按到了床上,讓她早點休息,歲歌犟不過嶼孜,隻好安靜的呆在床上。
看着嶼孜離開後,聽從地閉上了眼睛。
夜深了,歲歌仍沒有睡着,可能是因為昏迷一天的緣故,現在精神尚好。
這時屋檐上傳來悉悉祟祟的聲音,似乎房瓦之上有人走過,歲歌驚坐起,腦海裡浮現出一張人臉來。
戚黎。
歲歌忙亂穿了件單衣套了鞋追了出去,歲歌輕身上了屋頂,順眼看過去真的在晦暗裡分辨出個人影。
歲歌從屋頂上連忙追過去,追了許久,那個人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