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在餐桌上也沒進多少,隻是看着宋宴珩給她夾的跟小山高的食物。
“宋宴珩。”
“嗯?”
宋宴珩還是聽她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饒有興趣的看向她。
歲歌緊握着手中的筷子:“她們有留什麼話給我嗎?”
“你若是想問,我可以帶你去尋她們。”
“沒有就算了,”歲歌擡頭看着宋宴珩,眼眸暗了暗:“你為什麼喜歡我?”
“你特别,和别人不一樣。”
歲歌不知道這個回答是不是一個好答案,放下了筷子,離開了餐桌。
宋宴珩起身跟着她來到了床邊,順勢将她摟到了懷裡,歲歌沒有反抗,宋宴珩也沒有太過驚訝。
宋宴珩将歲歌翻轉到面前,看着她低迷不振的眸子,左手摟住她的腰間,右手來到她頸後,将她的頭輕仰起。
歲歌對上宋宴珩玩谑的眼神,還是緊張的雙手抵在他的身前,歲歌的呼吸打在宋宴珩靠近的臉上。
不等開口便被堵住無法掙脫,宋宴珩的吻很深,帶着奇妙香甜的味道。
宋宴珩抽出左手将歲歌的雙眼捂了起來,直至歲歌不再掙紮。
随後宋宴珩再次抱住歲歌,将她帶到床邊,扶住她的腦袋将她放倒下來,看着歲歌平和的閉着雙眼,雖然雙手仍緊握收在胸前,但也無關緊要了。
宋宴珩壓在她的身上,緩慢的親過她的額頭,如蜻蜓點水般親過她的眼睛,鼻子,臉龐,脖子,最後回歸唇瓣。
宋宴珩托起她的小腦袋加深着這個吻,将她柔軟的舌頭輕輕攪動着,直至她的呼吸和他同頻。
宋宴珩貪婪的想要開辟更多疆土,手托着的腦袋的手加重了力道,想要深入更多,歲歌的雙手又開始暗暗發力的抵起宋宴珩來,舌尖也暗自較勁要将他抵出去。
宋宴珩邊加深着吻邊抽出手來将她兩個手抓起抵在了她的腦袋上。
“宋宴珩,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宋宴珩,”歲歌雙手掙紮着卻被宋宴珩單手牢牢的鉗住。
看着歲歌瞪大的雙眼,宋宴珩隻覺得有意思,這才是她與衆不同的地方。
一個會反抗他的女人。
宋宴珩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當宋宴珩還在設法撬開她的嘴時,歲歌卻停了下來。
睜眼瞬間之間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宋宴珩卸了力氣,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般慌張。
歲歌抽回了手,側頭避開着宋宴珩的目光,宋宴珩從歲歌身上下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她的眼淚便失去了所有想法。
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來,宋宴珩害怕在歲歌面前露出破綻快步的逃離了。
歲歌心底生起強烈的不安來,這麼多的煩心事也值得她大哭一場。
宋宴珩出了門,靠着門上,不由的愧疚起來,懷疑起自己的動機,自己為什麼這麼對她。
以及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宋宴珩在院子坐了一晚上,翻湧的思緒也未曾平息。
歲歌和着淚睡了一覺,早上丫鬟給她梳洗,歲歌的提不起精神來狀态仍舊焉焉的。
早餐和宋宴珩一起用,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宋宴珩用完餐後便請她出門散心,歲歌點頭答應了。
宋宴珩隻要了一匹馬,宋宴珩駕着馬摟着她一路出來小冀台,到了一處湖邊,宋宴珩在地上牽着馬,帶着馬背上的歲歌一路晃悠。
兩個人都心事重重的,宋宴珩先打破了沉默:“昨天的事,對不起。”
歲歌緊抓着缰繩沒有開口,宋宴珩停下擡頭仰望着歲歌,語氣輕柔緩和:
“我們可以慢一點,可以等到你願意再成婚。”
歲歌俯視着宋宴珩,看着他眼裡的真摯纏綿,心也竟被擊中般漫開柔和平靜來,由于不知道怎麼回複的歲歌,還是保持淚沉默。
歲歌被送回了宋宴珩的院子,才看見丫鬟們正收着紅布,和燈籠。
經打聽,原來是原定的婚期是過兩天,由于盛大怕當天布置不到位,便打算先布置一些。
但不知道為什麼二少爺特的請老爺和人皇的同意,推延了婚期,歲歌才知道為什麼宋宴珩從小門把自己帶離了宋府,對宋宴珩的印象又改觀了許多。
晚上用餐,歲歌和宋宴珩請求和大家一起用餐,宋宴珩很是驚喜,牽着歲歌出現在了家人面前。
那一餐用的很愉快,宋宴珩也眉眼柔和的深情看着歲歌,用過晚餐,宋宴珩牽着歲歌往住處走。
歲歌看着宋宴珩始終仰起的嘴角,也莫名的欣慰,感覺他和一開始遇見的人判若兩人。
可是心底仍彌漫着淡淡的憂傷,連歲歌也無法解釋。
歲歌回到院子:“我睡主殿你睡哪裡?”
宋宴珩看着旁邊書房:“我宿就在書房。”
歲歌輕點頭,在宋宴珩的注視下回來房間,并帶上了房門。
歲歌透過桐油紙看着院子裡模糊的人影進了一旁書房,才輕舒了口氣來到了床邊。
歲歌褪去外衣躺到床上,眼裡卻有着暈不開的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