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松了一口氣,轉眼間,宋宴珩黑着臉出現在她的身後,将她抓住。
歲歌執劍和他打了起來,用着那天晚上無纾教的新招式,沒有吃虧也沒有讨到什麼好。
宋宴珩沒有心思和她胡鬧,一把搶過她的劍順勢抵到了她的脖子上,歲歌沒想到他這麼久隻是在玩弄自己,但回過神來輕笑着:“你殺我吧。”
宋宴珩點了她的穴道,歲歌失去力氣的倒在了他的懷裡:“宋宴珩,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
宋宴珩收起她的劍,将她抗在身上,下了屋檐,慢慢的走了回去。
街道上的人都唏噓的看着他們,歲歌低着頭,小聲的喊着:“宋宴珩,你聽到沒有。”
宋宴珩沒有回應她什麼,一路帶回了院子。
歲歌被放到床上,宋宴珩黑着臉把她五花大綁的捆綁在床上。
“宋宴珩,我不會嫁給你的,宋宴珩那麼多人喜歡你,你為什麼抓着我不放?宋宴珩,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對你那個妖人很沒自信啊,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歲歌瞠目看着他:“宋宴珩你想說什麼?”
宋宴珩解開歲歌的穴道:“我向曆陸各個地方都散布了請帖,昭告天下人,我宋宴珩要娶你有娥歲歌,所以不用擔心你那位妖人不知道情況。”
宋宴珩小心的調整着她頸下的枕頭,确定她已經牢牢被綁在床上,而且并不會造成她的不适:
“明天我們會在小冀台遊行一圈,你就安心坐在花車上,看着他敢不敢站出來,隻要他站出來,你想離開,沒有人會攔你。”
宋宴珩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歲歌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丫鬟也都被趕到了屋外,歲歌掙紮了一會,便放棄了。
歲歌長舒了一口氣,不理解為什麼宋宴珩偏抓着自己不放,明明自己毫無優點可言。
不由的在心裡默念起戚黎來,他這個人一定會來的吧。
可是诏書?什麼诏書,我本就不算什麼正經公主,去他的公主,去他的诏書,去他的人皇,這個破公主誰愛當誰當。
“宋宴珩!宋宴珩!宋宴珩!”歲歌破口大叫着他的名字。
兩個多時辰過後。
“宋宴珩,宋宴珩,”歲歌的聲音已經淡弱下來,宋宴珩才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停在歲歌面前,淡漠的眼睛瞥過歲歌。
“我叫你半天。”
“聽到了,那你不來見我?”
“你叫我就要來嗎?而且你說的我也不想聽。”
“宋宴珩,你聽我說,曆朝的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是傾國傾城絕世容光,我跟根本就比不了一點她們,你想娶公主,她們都是頂好良配,而且我根本就不算公主,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宋宴珩饒有興趣的擡起眼簾來:“繼續說。”
“我這個人一點也不值得,而且在一起得你情我願吧,你這樣跟山賊強搶民女有什麼差别,小冀台宋家,遺世神族的後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歲歌叭叭地說了好多。
宋宴珩坐到了床邊,慢慢地轉着戒指聽。
“宋宴珩你可是宋家二公子,那麼多人喜歡你,我什麼都沒有,容貌沒有,家族勢力沒有,我性情又不溫婉,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宋宴珩,你放我走吧。”
宋宴珩黑眸微黯:“還有嗎?”
“宋宴珩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為什麼非我不可,”歲歌看不到他的神情,語氣也平淡下來。
“怎麼不在意?我挺喜歡你的,”宋宴珩側身撫着歲歌額前因為掙紮散亂的頭發:“你感受不到嗎?”
宋宴珩對上她輕顫的明眸。
“可我不喜歡你。”
“完婚後你會有很多時間了解我,我不急。”
“宋宴珩,愛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在強娶豪奪,你算什麼正人君子。”
“我好像沒有說過我是什麼正人君子吧。”
“你!我嫁給你,我們也不會幸福快樂的,”歲歌皺起眉頭來:“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會得到什麼?”
“得到你啊,我想要的不就是你嗎。”
歲歌不可置信的搖着頭:“就算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你也完全不在意嗎?”
宋宴珩睫羽低垂遮擋住眼底暗湧的暴戾,宋宴珩手滑落到歲歌的脖頸,如白玉般透潤。
歲歌瞠目看着他:“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宋宴珩這會兒倒是笑起來了:“好啊,沒了舌頭更好,反正除了叫我名字,沒一句我想聽的。”
歲歌氣紅了眼,扭過頭不去看他,宋宴珩揮手給她松了綁,叫了吃食。
歲歌坐起将他推開,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宋宴珩眼神裡盡是漠然,坐在床邊悠悠的說着:“如果我現在就把你腿打斷,你明天是不是才會安靜的坐在花橋上?”
歲歌半隻腳踏出房門的腳釘在地上,人也楞神半刻,還是往門外去了,走到出沒幾米又在院子裡停住、
宋宴珩把玩着戒指,擡頭看着歲歌重新踏入房間,氣鼓鼓的坐在到一邊榻上。
下人陸續在一旁擺上了吃食,直到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歲歌來到桌邊撿起筷子吃了起來。
宋宴珩才起身坐到她旁邊,為她添起菜來。
歲歌悶頭吃着,心裡卻打起鼓來:“你說話算話?”
“算。”
宋宴珩笑着又為她添上新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