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賦謹也知道這神族血脈對皇族來說意味着什麼,他這次問我意見,說明這件事情還沒有确定,隻是探探我的想法。”
“嗯?”
有娥崇越解釋着:“神族的血脈對于皇族來說就是一個大殺器,無論是後世的封神之路還是制造一個神人軍團,都将極大的提升皇族的實力。”
“意思是?歲歌的孩子嫁回來,就要不斷的生育,以确保血脈快速的在皇族流轉?還是說從,歲歌就要開始了?”
有娥崇越起身坐到了霜婧池身邊,緊緊抱住了她:“你不是向來愛護歲歌嘛?”
有娥崇越輕拍着霜婧池的肩膀:“所以我也在猶豫,所幸這封信隻有你我兩個人知曉,宋家那邊也沒真正遞上請書,一切都沒定數。”
霜婧池艱難的點着頭,她知道帝王家無情,卻不想如此艱難,生來就是利用,毫無一絲心疼。
又仔細想了,依着人皇的性格,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定會馬上将這件事情闆上釘釘的敲定下來,而且無論歲歌的願意與否,想到這裡霜婧池一陣後怕。
有娥崇越安撫着霜婧池:“歲歌的事情晚些再論吧,倒是你啊,别太放心上了,一切都有我呢,你且過好你太子妃的日子,沒人會把主意打到你頭上的。”
霜婧池被逗笑了:“好像有人早在我出生沒幾天就打上我主意了吧,這叫什麼沒有人會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有娥崇越見她笑了,也笑着說:“池池說的是,不過我不早點下手,你可就要許給别人了。”
霜婧池偏頭不看他笑着。
不一會昔一帶着翂往書房來了,翂剛踏進院子,就看見了院子裡擺着的詭攬宮的王座,看着王座的翂,都甚至覺得是自己眼花了,緊鎖着眉頭上前确認着。
昔一嘴角偷摸藏起笑意,仍不停下的帶着翂往書房去。
翂無奈哼哼笑着進了書房,霜婧池收着碗,翂依次行禮,霜婧池沒有表示點頭離開了。
有娥崇越起身來到另一邊茶座上,比着手勢讓翂坐下,翂應禮坐了下來。
宮女上了兩杯熱茶,有娥崇越輕品了一口才緩緩說着:“翂大人最近如何啊,宮裡的路可都認識了?”
翂笑着:“攏共隻走一條道,也不會丢得。”
“怎麼沒到處逛逛?多走走,認識幾個朋友,日子就好打發了。”
有娥崇越帶着笑意味深長的看翂,翂卻從容不迫的對着有娥崇越的目光:“太子殿下說笑了,誰會與一個妖族交好呢?”
“妖族怎麼了?又非你自願是妖族,且有好有壞,不要自身局限了。”
翂笑着點點頭:“太子殿下言之有理。”
有娥崇越把玩着珠串徐徐的往下講着:
“這段時間,多虧有翂大人替我守着皇城,我這一次到詭攬宮特的給你帶個物什回來,也免你思鄉之苦,想必你也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平日裡沒事可以多過來看看熟悉之物,或許在這東宮也能找到家的感覺。”
翂臉上仍是和煦:“太子殿下怕是費了好些周章才帶回來的吧?難為太子殿下如此體貼下官了。”
有娥崇越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不費什麼功夫,倒是翂大人也沒坐過吧,如今我帶回來了,你也可以坐一坐。”
有娥崇越說完就往外走,翂也不得已跟了上去,來到王椅面前,有娥崇越招手讓翂走到面前。
翂遲疑了幾秒,還是上前了卻拱手說着:“是下官不配,怕污了太子殿下的椅子。”
有娥崇越笑着将翂摁坐到椅子上,翂不容抵抗的端坐其上,看着翂仍面不改色的笑着。
有娥崇越卻在他眼底探到一絲惶恐:“什麼配不配的,一個椅子而已,自有人打掃。”
有娥崇越輕笑着,看着翂慌張的站了起來,拱手彎腰将神情藏了起來:“太子殿下之物那容他人敞坐?是下官冒犯了。”
有娥崇越也無意打趣翂了,坐到院子的白玉椅上:“讓你坐你不坐才是抗旨冒犯。”
翂仍彎着腰看不出神情來:“太子殿下所言皆是。”
有娥崇越看着他:“好了,别鞠着了。”
翂才緩緩起身跟到有娥崇越面前:“尊華雙家封神的事情聽說了吧,十幾萬年以來,現世封神第一人。”
翂點頭:“略有耳聞。”
有娥崇越打量着翂:“那你可知道至源仙門,神君的師哥就是被妖族所傷,此次封神,聽說詭攬宮可是緊張無比。”
翂雅正的笑着:“陳年舊賬,若是算起來,無人不和妖族是世仇,且說是封神才緊張,不如說詭攬宮就是風中即傾之大廈,自司守鬧過後,早就不同日語了,若是神君要來讨什麼說法,也請太子看在詭攬宮這些年替皇室做那麼事情的面上,為我們開罪一二。”
翂看着有娥崇越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有娥崇越也找不到措辭回辯,擺着手示意昔一把翂帶走,昔一上去請着翂往一旁帶。
“多謝太子殿下,”翂行了禮才緩緩離開。
有娥崇越看着陽光下的王座,隻覺得有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