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羞澀的松開了戚黎:“你個混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是你來挑逗的我,又是你在遲疑猶豫,真不知道明知道這個是一個圈套,我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往下跳。”
戚黎嘴角帶着玩笑:“就算這是個火坑,我也會站在火焰之中穩穩接住你。”
歲歌眼裡閃過一絲的苦澀。
是的,公主和妖,本就是一個大火坑,坑裡的他們兩個人都會被此焚燒灼傷,齊齊悲鳴,至死方休。
歲歌緊緊抱住戚黎:“都不重要,我本來就是一個浮遊,生死由命,我隻貪婪這一瞬。”
戚黎也輕輕回抱着歲歌,低頭淺笑着:“好,我也舍命配美人。”
歲歌和戚黎手牽手的跟上了百隸百幼幼,歲歌看着遠處的天地,和戚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你這幾天一直都在跟着我們吧?”
戚黎笑而不語,卻被歲歌捕獲到他的一絲心虛:“偷偷摸摸的跟着,是不是今天沒有遇見風暴你還是不會出來見我。”
“我在等時機。”
“時機,還是你不敢見我?”
“我可沒有什麼不敢的。”
“是嗎?”
“我在執杆,而你是魚。”
“魚啊?可是我這條魚好像超出你想象了呢,”歲歌不服氣的映射着他。
戚黎寵溺的笑看着她:“是啊,既然不能掌控,我倒要看看,這條魚能把我帶到哪裡去?”
歲歌側頭看着他,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你最好抓緊你的破魚竿,别被我甩開了。”
戚黎含笑點點頭:“公主說的是。”
歲歌擡頭看着陰沉的天空,想到每一次見面都是在陰雨閃電的時刻:“你好像很招雷劈,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
“是升仙,天雷劫。”
“你還修上仙道了?”
戚黎無奈撇嘴笑道:“怎麼隻有你們人族才能修仙嗎?龍鳳朱雀玄武,他們修得?我們小蛇小鳥小狐狸就修不得?”
本來以為天雷追着劈的戚黎可能是犯了什麼天理不容的惡事,但是聽到他說是升仙才被劈的歲歌啞口卻又松了一口氣。
戚黎假裝生氣的嘟囔着:“你們人族就是對妖族有偏見,什麼是你們能做,妖族不能做的,不早就定下了标準嗎?”
“生氣啦?别生氣呀,我又不知道你修仙,我也是怕你是那種十惡不赦壞事做盡,才被天道懲罰的嘛,”歲歌讨好的盯着戚黎絕世容顔。
“是啊,我被雷劈都是我壞事做盡,可是,你這條魚已經咬了我的鈎了,害怕嗎?我可是那種很擅長折磨人的妖了,”戚黎将歲歌拉到自己懷裡,眼角帶着狡黠的看着歲歌。
“你最好是,”歲歌目光炯炯的對上他的眼睛。
“是嶼孜,”百幼幼的呼喊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視,戚黎松開了歲歌,慢慢跟在了歲歌身後。
無纾看見戚黎和歲歌站的如此近,也猜出了他就是三人常讨論起的戚黎。
嶼孜從馬上下來走向着四人,也友好的和歲歌身後的戚黎打着招呼:“歲歌,戚公子好啊。”
歲歌羞澀的站到了嶼孜身後,嶼孜安撫着歲歌又關心着百幼幼百隸:“來的路上我們遠遠看見了風暴,你們沒有遇上吧。”
“我們來不及逃走,雖然被卷進風暴,但幸的戚公子相救,一切都有驚無險,”百幼幼眼神搖擺想到方才的一幕還心有波瀾。
“原來如此,那還真的是多謝戚公子了,”嶼孜溫婉笑着再次行禮,十足一個操心的家長模樣。
戚黎搖頭示意:“不必客氣,也有幸和大家認識,叫我戚黎就可以了。”
嶼孜點點頭,看着天邊烏雲并未散盡,也恐會再次遇上風暴:“好,我們還要趁天黑前趕到最近的村莊去,戚黎和無纾騎馬如何?我們坐車架。”
百隸從後面把馬牽到了前面來,戚黎看着百隸不經意看向無纾的眼神,自嘲笑道:“我就自己飛就可以了。”
不等拒絕,戚黎說完變成一隻烏鴉飛到了歲歌的肩頭。
嶼孜也隻好笑着說:“那我們還是盡量往村莊趕吧。”
“嗯嗯,”百隸羞愧的上了馬,跟着無纾走到了前面。
彥别将嶼孜百幼幼都扶上了車,戚黎才飛上空中,往他們前面去了。
歲歌上車後,彥别才駕馬跟上了無纾他們。
戚黎在雲端飛着,歲歌透過車窗眺望着他,嶼孜取笑般問她:“你們兩個?”
“哎呀,”歲歌羞澀的閃躲着身子,像極了一個打趣不得一點的懷春少女。
百幼幼也憋着笑看着她們:“他們兩個......”
歲歌連忙收回腦袋:“怎麼了?你和彥别。”
“哎?别扯上我和嶼孜啊,”彥别隔着車門連忙維護着。
“你偷聽啊,”歲歌扯着嗓子喊:“好好馭馬,你怎麼能分心呢,萬一颠到我們嶼孜可怎麼辦。”
彥别笑着:“草原沒有什麼石頭,你還是好好說說你們吧,哈哈哈哈。”
“彥别!”
嶼孜拉着歲歌:“你别打岔,你們?”
“我們?啊,羞死人了,”歲歌抱着嶼孜,羞到頭也擡不起來。
嶼孜見她不想聊這個便主動提起:“不過,戚黎是打算一直跟我們到阜方嗎?你問過他嗎?”
“啊?忘記了。”
“所以,你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未來也不打算計劃的?”
“啊~哪裡想的那麼多,”歲歌嬌羞的說着,嶼孜也是拿在懷裡撒嬌的歲歌沒有辦法:
“晚上問問他吧,阜方聖女的事情也還不清楚呢,距離阜方還遠,你要想一下未來的事情,可不能這樣沒頭沒腦的。”
“我很有主意的,隻是我也是不知道知道預言後的事情,如果是潛藏的危機,戚黎也是一個力量,就算人皇他們不同意,我也會堅定的選戚黎的,到時候回他的臨兆山也好,浪迹天涯也罷,總有我們容身之處的。”
“好一句浪迹天涯,你選什麼我都支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