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孜~如果他和我們一起,是可以的嗎?”
嶼孜握着歲歌的手,支持着她的想法:“可以啊,隻要他願意,我們見過多少好妖了,而且無纾也說他沒有邪念,不是壞妖,所以,為什麼不呢。”
“嶼孜~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歲歌說完又擡頭看着百幼幼:“幼幼你也是,我也愛你哦。”
百幼幼才不吃種醋,偏頭笑着:“我可不愛你。”
“啊?幼幼~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我會很傷心的。”
嶼孜笑着取笑她:“你可愛太多人了,腦袋上還有一個戚黎呢,哈哈哈哈哈。”
歲歌羞澀的又倒在了嶼孜懷裡:“你們都取笑我。”
“哈哈哈哈哈,”嶼孜和百幼幼緊靠着對方笑出聲來,頓時車内笑做了一團,彥别也偷笑着。
百隸則心思沉重的跟在無纾身邊,回想起歲歌和戚黎的吻,也難免窺視着一旁的無纾。
無纾察覺般的眼中一沉,但瞬間又重新恢複了平常,隻目視前方的駕馬前行着,偶又沉思,也隻是撫過赤影的脖子。
戚黎在空中盤旋着,饒有興趣的觀察着無纾和百隸,兩個人的奇妙互動。
草原的夜降臨的很快,由于車馬的腳程慢,還是在天黑後又趕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辦法趕到村莊。
戚黎回來和歲歌說着:“可能要走到夜深才能趕到村莊。”
可是因為經曆了風暴的百幼幼感上了風寒,雖然用過藥了,卻已經不能奔波勞累了。
嶼孜摟着百幼幼在車架上,彥别傳出話來:“幼幼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走了,嶼孜說就在這裡歇下吧。”
可是這個地方除了草地,什麼都沒有,連生火的枯枝都沒有,而且深入草原,周圍的狼叫聲不絕于耳。
“沒事,”戚黎安慰着歲歌,擡手設下了一個法陣,将一行人包裹起來,陣内的風忽然而止。
戚黎從手中将淩兆山的螢火蟲變了出來,歲歌看着漫天的綠色熒光驚喜不已。
無纾愣神片刻,認真的分析起來戚黎的法術,螢火蟲飛入車架内,嶼孜好奇的斂起車簾,也震驚于這樣的美景中。
螢火蟲落在歲歌手中,歲歌擡頭露出明媚的笑容,戚黎負手站在歲歌身邊,戚黎還是變出了一個篝火讓他們取暖,和燒一點熱水給百幼幼喝。
一行人圍在火堆旁,直到嶼孜和歲歌安置好百幼幼,從車駕上下來,嶼孜在歲歌旁邊坐下,環顧了一下衆人才緩緩開口:“戚黎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目的嗎?”
“知道。”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阜方?”
“我送你們到村莊就先離開了。”
歲歌失望的歲側頭看向戚黎,又想到他天雷纏身,又解釋起來:“他确實不适合和我們一起同行,他有雷劫。”
“啊?雷劫?”
“嗯嗯,他修仙,有升仙的雷劫要渡。”
嶼孜笑着點點頭:“這樣啊,好的。”
戚黎看着歲歌溫聲道:“到時候等她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我再來接她。”
“有去處了?”
“天下何其大,隻要是她想去的,我就帶她去那裡。”
歲歌嬌羞笑着說不出話來,嶼孜點頭又問到:“你們妖族有沒有過阜方聖女的消息。”
戚黎眼底掠過一抹異色:“那個聖女已經近千年沒有消息了,我不太關注這個。”
“這樣啊,”百隸見縫插針的問了一嘴:“戚黎你知道各地小族被滅的事情嗎?”
“滅族?我不清楚。”
百隸帶着疑惑又追問着:“像你這樣的大妖都不清楚你們妖族的事情嗎?”
“我獨居臨兆,和妖族其他妖近千年沒有聯系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
百隸才悻悻的緘口,眼底是不盡的哀傷,彥别拍着百隸的肩膀安慰着他:“馬上到阜方了,什麼都會知道的。”
百隸點點頭,目光卻越過彥别看向他身後的無纾,到了阜方以後,一切也都該結束了。
嶼孜再次開口問着:“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聖女的預言?”
看着戚黎愕然的出神片刻,無纾了然于心的收回眼睛,不過無纾也沒有想到戚黎還是對此直言不諱。
“妖族都對這個聖女的預言深信不疑。”
“你們有妖王現世嗎?”
“目前沒有。”
“你們沒有找聖女求證過嗎?”
戚黎好笑回着:“聖女說了什麼不重要,信了這些話的人,他們的行為才重要,而為什麼會有人相信這些話,才是未來可能造成不可逆轉事情的根源。”
“是什麼?仇恨?還是利益?”歲歌看着戚黎:“妖族是不是真的在謀劃什麼?”
戚黎看向無纾,每個人的目光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無纾,無纾望着跳動的火焰:“是偏見。”
“偏見?”嶼孜摸不到腦袋的思考着。
戚黎笑着收回目光:“是偏見。”
歲歌看着戚黎,也是略感心疼的牽起他的手,百隸和彥别對視着仍不能理解。
第二日一早戚黎将他們送到了村莊就離開了,歲歌看着戚黎轉身遠去的身影,眼裡滿是不舍,嶼孜來到歲歌面前,正當嶼孜要開口安慰她時。
歲歌張口就是:“他萬一被雷劈死了怎麼辦?”
嶼孜安慰着她:“你盼着他點好吧,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你的肚子吧,我們去吃飯了。”
歲歌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嶼孜進了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