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酒館裡,百隸和彥别正和老闆打聽着阜方聖女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的一無所獲,不過看着好些牛羊葷菜才舒服一點。
百幼幼和無纾等着嶼孜和歲歌進來才一同坐下,彥别拿出地圖看着:“我們再走兩天前面還有一個小鎮,後面再越過雪山就抵達阜方了。”
“那今天買點幹糧就繼續趕路,”嶼孜注意到彥别身上的一處灰塵小心的拍了起來。
“嗯嗯,”彥别收起地圖,和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一個好奇的老人拄着拐杖湊了過來:“你們是要去哪裡啊?”
百隸轉過頭回應着老人:“我們去阜方。”
老人聽聞又是面色擔憂又小心的提醒:“那你們可是要越過古壑雪山啊,現在那山上有個雪妖,可不能從哪裡走啊。”
彥别探頭反問着:“雪妖?”
老人愈發的語重心長的告誡着衆人:“是啊,你們從東側繞着走吧,那座山是真不能走了。”
“繞着走?”嶼孜連忙讓彥别掏出地圖來,看着這片山脈延綿數十公裡,如果要繞着走可能還要多走上半月,嶼孜好奇的問着:“那個雪妖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雪妖啊,占了古壑雪山了,現在誰要從哪裡過都得死。”
“沒有人管嗎?阜方的官府沒有人管嗎?”
老人痛心疾首的埋怨道:“管什麼管,那個雪妖法力高強,頻頻隐匿在雪地中,根本啊抓不到她,而且那個雪妖就是不放人從山上過,也不主動傷人,久了官府也懶得管了,這不才讓大家繞着道走嗎?”
轉頭又面色哀傷:“可憐了我們李嬸子家的孩子得了心疾,本是要翻過山到阜方救治的,結果出了這雪妖的事情,繞路到一半生生被病拖死了。”
嶼孜不可置信的驚問着:“那你們就甘願繞道嗎?”
“那你說怎麼辦?”老人緩緩又往下講着:“之前有一個草原醫師也是為了救人,情急走了古壑雪山,也和雪妖談判,她啊,把那醫師的頭擰下來挂在了山腳下,後來好幾個俠士上山要除妖,都沒了消息。”
老人握着拐杖連敲了幾下地闆:“要是有路,誰會不走呢,哎,你們啊,千萬可别到那山上去,老老實實繞着走吧。”
老人說完拄着拐杖到後院去了,出來上茶的小二也是一臉的痛恨:“可不是嗎,那該死的雪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幾人面面相觑着,百隸開口問着:“你們見過雪妖沒有。”
“見過,有一個人上了山撞見了雪妖正好在害人呢,一個全身雪白的人,沒有臉,吓得他連忙跑下了山。”
百幼幼看着歲歌嘀咕着:“沒有臉?”
小二想來也是脊骨發涼:“是啊,怎麼會沒有臉呢,這種妖怪真是太吓人了,你們切記一定不能走古壑雪山啊。”
“肯定肯定,這麼吓人我們指定繞着走,”百隸擺着手一副聽進去的模樣。
小二才滿意的離開了,歲歌看向嶼孜眼神閃過一絲狡黠,彥别看向百隸,興奮的同時點着頭。
繞道,怎麼可能的事。
吃完一行人采買了些許物資後,悠悠地穿過村莊繼續着行程,村莊不大,今天太陽正好,許多女子都在外面忙着漿洗衣物,外地人的出現也吸引着她們的目光,手腳也放慢了許多。
由于剛吃完,嶼孜歲歌百幼幼都沒有坐車架,慢慢的走在前面,百隸和彥别也牽着馬走着,無纾牽着馬跟在嶼孜身邊。
許多女子投過來許多異樣的目光,說不清道不明的帶着奇怪的感情,隻因為看見她們停下來,從房間裡走出來幾個男子,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女子們才收回了眼神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雖然奇怪,但是大家也沒有深想,隻當是草原上的習俗,又或者是女子們好奇這些個外地人吧,出了村莊就都上了馬和車架往城鎮趕了。
越往北,夜晚降臨的越快,月色下的篝火也無法抵擋着來自草原無邊襲來的孤獨感,看着周邊黑黢黢的。
百幼幼害怕的靠近着無纾,聽着不知道哪個方向傳來的狼叫聲,嶼孜的歲歌也害怕的抱緊着對方。
百隸和彥别四處查看着,回來讓她們安撫她們:“沒事,我們有火,它們不會輕易攻擊我們的,放心睡吧。”
嶼孜點頭帶着歲歌和百幼幼休息去了,無纾彥别守在帷帳外,百隸則去守着馬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