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簇擁着女孩将她帶走,歲歌暗示百隸在這盯着,然後帶着無纾跟上了黑袍人。
歲歌和無纾跟着人群到了一個祭祀的場所,場地中央燃燒着一個巨型火堆。
女孩被推到最前,一個黑衣人掀開女孩的帽子,讓她跪在最中間,同時其他黑袍人圍成一圈低喃的哼唱着什麼。
這時幾個紅衣服的男子束起長辮,他們腿腳綁着鈴铛,手裡拿着白色纏着布條的棒子,繞着女孩跳起了奇異的舞蹈來。
手裡揮動的棒子,将布條甩到空中,飛舞的布條如同流動的河流,時而緩緩靜淌,時而激蕩湧動,旋轉着貌似的攪動的深淵巨嘴要吞噬什麼般的恐怖。
随着哼唱來到高潮,紅衣人開始揮動着棒子帶動布條抽打在女孩的身上,而女孩早已被吓的動彈不了,任由紅衣祭司拿着布條抽打着她。
歲歌見不得他們對這個女孩做這些,正要站出來行俠仗義時,被無纾拉了下來,暗示她往遠處看。
幾個紫色袍子的人正遠遠觀察着這個儀式,直到哼唱完畢,一個紫衣人才緩緩上前,他帶了一瓶不知道什麼的瓶子走到女孩面前。
兩個黑衣人上前,一個人手裡拿着兩個碗,一個接過紫衣人的瓶子,将液體倒在碗裡,一晚恭恭敬敬地遞到紫衣人手裡,一個則交到女孩手裡,紫衣人當着衆人地面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又将碗還給了黑衣人。
女孩捧着碗顫抖地撒了些水出去,看着露出醜态地女孩,一個黑衣人俯身對她說了一句什麼。
女孩頓住片刻,還是顫抖着喝完,并把碗還給了黑衣人。
收執兩碗的黑衣人高高的舉起碗來展示給衆人看,黑衣人高呼着什麼,隻見紫衣就這樣将女孩帶走了。
無纾和歲歌再次跟上,見他們幾個紫衣人上了馬,一個紫衣人将女孩抱上馬,和她共騎一馬,和其他人點頭示意後,往草原深處去了。
無纾和歲歌沒有辦法再追,回到了客棧,這時百隸也從外面回來,翻進房間悄然的将窗戶關了起來。
彥别探着頭看着門外沒有人上來,才緩緩關上門,來到茶桌前,歲歌喝完杯中的水才緩緩開口:
“他們帶走了一個女孩,往草原去了,好像和什麼草原神有關,他們還喝了一瓶什麼奇怪的水還是什麼,女孩喝一半帶走她的紫衣人喝一半,很奇怪的儀式,都是男的。
而且還拿布條抽那個女孩,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那個女孩就閉眼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一飲而盡了,這鎮子詭異的很。”
“女孩?難不成是活人祭祀?”百幼幼不由的想起一些地方還流行的祭祀。
“他們出了鎮子就往西面去了,草原遼闊沒有遮擋物,我們也就不能再跟了,而且那幾個紫衣人對女孩的态度也是親和有加,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貿然出手不太合适,就先回來商讨一下了,”歲歌看向嶼孜也不知道裡面的門道。
嶼孜想不到緣由看向百隸:“你那邊呢?”
“她母親哭了許久,幾個黑衣人在他們帶走女孩後,交給許多包裹給女孩父親,然後就都散了,不過我還是爬牆根聽了女孩家人的聊天,女孩她母親哭的不得了,一直說什麼都是她的錯。
女孩父親就安慰她,總之聽他們口氣,就是女孩會被帶到一個什麼地方去服侍誰,然後這個位置還不是普通人就可以選上的,女孩工作後每年都會給他們寄錢回來的,聽口氣性命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歲歌看着嶼孜大膽猜想:“不會是賣那個吧?”
“那也不至于還搞什麼儀式吧,而且聽你們說的挺隆重的樣子,”嶼孜疑惑草原的儀式。
“我們那怎麼搞?去查嗎?”歲歌托着下巴掃過衆人,仿佛等她們的一聲令下就上去大展身手伸張正義一般。
“草原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搞不好他們就是那麼正式呢?而且我們也不太好幹涉他們草原的事情吧,”彥别也安慰着嶼孜:“人活着就好了,雪妖的事情我們也還沒有弄清楚呢。”
大家都沉寂了許久,嶼孜看着大家,已經夜深了,長舒了一口氣:“既然人沒事,那我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就往古壑雪山去。”
“嗯嗯,”心事落空的歲歌堵着小嘴帶着百幼幼出門休息了,百隸和彥别也離開了。
無纾關上門來到嶼孜身邊:“我看那些紫衣人和女孩喝的東西沒有毒。”
嶼孜點點頭,來到窗邊看着鎮子已經恢複平靜了,也不斷安慰着自己,隻是草原的習俗,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日,一早收拾了行李就開始往古壑雪山去了,出城鎮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妥,鎮民都面帶喜氣,和顔悅色的買賣攀談着。
嶼孜也收回擔憂,和她們讨論着古壑雪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