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一棵萬年老松樹上,一個白衣女子衣決飄飄,眉目之間是如冰晶一般透亮清明的明眸,她垂眼低望着屹立在雪地的無纾.
無纾的一身紅衣在雪地裡猶如一支嬌豔的紅梅,冷冽而又不過于張揚豔麗,無纾眼裡沒有萬物,沒有波動就這樣靜看着她。
雪妖爾爾移開目光落到遠處,你想管某某山的事?無纾沒有開口,眼神卻一直鎖定着爾爾。
爾爾側目而視略顯不耐煩:“讓路都不走,你們這些外地人真是愛多管閑事。”
無纾無動于衷飛身躍起來到爾爾旁邊抓住她的手,爾爾一掌和她對拍,不敵瞬間怒目,頭發瞬間從黑轉白,化做一陣白霧從無纾手裡跳脫。
無纾手裡一空,轉身接住了一發冰晶般的劍矢。
遠處的爾爾嘴角帶笑,頓時冰晶閃耀着光芒的同時無纾的手被冰塊包裹起來了,蔓延速度極快整條手臂都被冰封起來了。
無纾看着爾爾,隻是簡單将手握緊,頃刻間所有冰塊四裂開來,無纾甩手晃落冰花。
爾爾眼角沉了沉,擡手将腳下的雪層升起,催動法術,使雪分成若幹份的大小,迅速的旋轉而成更多的冰箭向無纾而去。
無纾疾步而來,側身閃躲過一支冰箭并抓在手中,閃躲着向前沖刺用冰箭打落其餘箭矢,爾爾見狀退後幾步掉落下懸崖,無纾趕到崖邊,爾爾已經了無影蹤了。
無纾轉身往頂峰而去,爾爾看着身後緊追不舍的無纾失了從容。
按爾爾的速度被追上是遲早的事,轉頭掀起狂風,旋風卷着雪花和石頭,樹枝成了一面高牆阻攔在兩人中間。
爾爾看着無纾竟然從狂風中無傷出來,失去耐心的催動更多的狂風呼嘯向她而去。
無纾手甩開旋風仍沒有被牽制一點速度,看着無纾恐怖如斯的肉身,爾爾自知不是無纾的對手,嘴角上揚着遁形消失在了雪地中。
“這可是我的主場,瘋女人,這可是古壑雪山,”爾爾留下一句話來,便離開了。
無纾側身收住力氣停住,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沒有多加猶豫,飛到空中,打開了結界。
嶼孜看着本在風中搖曳不休的火苗驟然而止,耳邊的風聲也漸息,除咕咕的鳥叫聲,周邊毫無聲音,隻一瞬,風再次刮到她的身側,火苗恢複成剛才瘋狂跳動的模樣。
嶼孜看向遠處,露出擔憂的神情來,不知道是不是雪妖的難纏才有了剛才的異象。
大家還在嬉鬧,歲歌和百幼幼玩着雪,百隸和彥别還在收拾那幾頭黑熊,将它們籠到一起,可惜着上好的皮毛都被歲歌的劍法破壞了。
爾爾飛着正往山脊而去,忽地撞到在地摔出去好遠,似乎撞到東西上了。
爾爾擡頭沒有東西啊,揉着腦袋站了起來,上前走了兩步,好似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推動着自己,不但不能往前,還快速的在推着身子往後而去。
不是?什麼東西啊?
爾爾變出冰錐般的匕首來,攻擊着這透明的東西,毫無用處,又變出箭矢攻擊也沒有任何變化,狂風撞上去也消散開來。
爾爾氣急敗壞的往旁邊而去,一路摸着,根本摸不到邊界,爾爾飛起來循着界限一路往上,才察覺是一個半圓形的結界,而且在以極快的速度收縮着。
誰的手筆?那個瘋女人?
爾爾不相信會毫無漏洞,沿着結界邊線極速的摸着。
無纾在高處看着遠處的爾爾發了瘋的飛馳着,也加快速度的收縮起結界,直至爾爾手持冰棱劍瞠目結舌站到無纾面前,聲音顫抖着,:“瘋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無纾從空中下來,爾爾手握劍柄挺劍而來,胡亂砍向着無纾:“這是古壑雪山的事情,你以為你是誰?瘋女人,這是我們草原的事情,不要太多管閑事了你。”
無纾看着爾爾一塌糊塗的劍式,側身多為抵擋和閃避,最後趁爾爾轉身之際赤手将劍從她的手中奪過。
爾爾被無纾抓住了手腕,爾爾遁形想逃,化身一縷輕煙卻被束縛在原地無纾手裡緊攥着爾爾的一縷真身,爾爾逃不開現出形來,掰着無纾的手:“瘋女人你放開我,是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放開我。”
爾爾掙紮着卻不免被往回走的無纾帶走了:“放開我,放開我,瘋女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無纾沒有理會的帶着她往前走,嶼孜遠遠的看見無纾帶着一個白衣女子往這邊來。
歲歌也看見了,擡腳迎來了上去,打量着爾爾:“無纾你抓的是雪妖?”
爾爾已經被無纾折磨的沒了脾氣,看見有新人到面前來,還打量她,生氣的嘶吼着:“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臭女人。”
歲歌被氣笑了:“挖我眼睛,好啊好啊,你來挖啊,你這個妖怪口氣那麼大,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被無纾抓住了。”
爾爾氣的直嘟囔,但兩個手都被無纾用法力捆了起來,不然她真想殺了他們所有人,居然讓她在古壑雪山受這麼大的冤屈。
爾爾怒目瞪着歲歌:“臭女人,有本事放了我,看我不殺了你們。”
歲歌哼哼着,跟着無纾回到了人群中,爾爾被無纾用法力摁住,無法動彈。
衆人都打量起來,爾爾看起來體型較小,樣貌可愛嬌俏,怎麼都無法和古壑雪山為非作歹的雪妖混為一談。
爾爾剛被摁住就開始張口怒罵着:“你們這些臭人族,快放開我,你們有本事和我單挑啊,看我不擰了你們的脖子,卸了你們的四肢喂熊,臭人族,有本事放了我。”
爾爾停下吼叫不屑的看着衆人,以及面前打量自己的百隸和彥别:“看什麼看,你們這群死外地人,你們想怎麼樣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