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隸撐着腰開口到:“想怎麼樣?抹了你的脖子,也放山腳下,替被你殺的所有人償命。”
爾爾不怒反笑着:“我死了,還會生出來新的雪妖,古壑雪山永遠都不會給草原人踐踏上任何一步。”
“嘿,不是,你們跟草原人有什麼仇什麼恨啊?還新雪妖呢。”
爾爾扭過頭:“少管我們的事,要殺要剮随便。”
彥别拔出劍來抵在爾爾的脖子上:“好好,我先殺了你,再把後面的雪妖都殺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條路是能走還是不能走。”
嶼孜連忙拉住了彥别:“彥别,等一下。”
歲歌拉着百隸往後去了幾步,一行人圍在了一起。
“剛剛她說了,我們殺了她還會有新的雪妖,殺不盡的,我們不可能在這裡浪費那麼多時間,我們得解決問題。”
百幼幼點點頭:“治病要治本,不能光治理表面的問題。”
彥别轉頭再看爾爾她早是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她看上去是像講理的妖嗎?而且妖怪就是生性狠毒,你也聽到了,她都沒否認她殺人,為了小女孩和醫師,我們也饒不了她。”
百隸也附和着:“妖族最狡猾不過,她們的話太不可信了,誰知道會不會生出新的雪妖,保險起見,也不應該放過她。”
歲歌猶猶豫豫的:“我覺得如果能知道她們的糾葛是最好的,畢竟這一路來,太多疑團了。”
百幼幼也點點頭:“草原的秘密他們都閉口不提,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呢,看那個雪妖也不是兇狠的樣子。”
彥别側着腦袋看着爾爾,她仍是一副不講道理的氣勢:“怎麼不兇狠?她說要擰了我們的脖子,卸了我們的四肢喂熊。”
“嗯嗯,你們不能看她可愛好看就覺得她就蒙受了冤屈,你看看她那個樣子,要不是無纾抓住她,指不定我們就是跪在哪裡求她饒命的人了,”百隸認可的露出鄙夷的樣子來。
嶼孜也猶豫起來看向無纾,無纾也是不動聲色的看着爾爾,原來是好幾個松鼠圍到她身邊來了。
衆人望過去瞬間,爾爾周邊的松鼠就一哄而散了。
“奇怪,”嶼孜看着無纾:“那些松鼠在做什麼,在通風報信嗎。”
歲歌看向無纾:“山裡還有妖嗎?”
無纾搖搖頭。
“那她會和誰在聯系?”百幼幼不解的問到。
無纾沉思了一會:“妖沒有,但有一群人。”
“人?無纾你怎麼不早說啊?是不是雪妖抓的人啊?”歲歌抓着無纾搖了起來:“他們都活着嗎?無纾,他們在哪裡啊?”
無纾定住:“你也沒問人的事情啊,而且,她們都挺開心的,沒有危險,我也不确定她們是不是被雪妖抓住的,可能就是原本生活在古壑雪山,或者像我們一樣翻山過路的。”
嶼孜抓住歲歌,也替無纾解釋起來:“我們也不能确定這個雪妖就是在和别人聯系,可能是她養的小寵物呢?”
嶼孜還是放心不下:“無纾,你可以去确認一下山裡的人嗎?”
無纾點頭消失了,看着無纾離開,歲歌頓時有了一個歪主意:“這樣吧,我們詐詐她,看她有沒有夥伴。”
“好主意,”百隸點點頭。
轉頭圍上了爾爾,歲歌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得意得笑容來:“妖族,你最好快點老實交代,我們無纾已經在去把你其他同伴抓過來得路上了,沒一會你們就見面一起受死了。”
爾爾頓時緘口怒瞪着她,百隸有幫合着:“是的,就是把你抓過來的無纾,她一個都不落的會把他們都帶過來。”
爾爾看着人群裡确實沒有了抓她過來的瘋女人,忽地驚慌失措起來:“我才不信呢,你們别給我裝模做樣的,你們不可能找到她們的。”
“怎麼他們不來救你啊?”彥别反問着。
爾爾别過頭不理會衆人:“要殺要剮随便,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是我殺的人,我認,因為他們該死,我死沒有怨言,但是我告訴你們,新的雪妖會繼續守護古壑雪山,絕步讓任何人進山來的。”
“我們啊,我們不就進來了?”百隸沒好氣的怼她:“說的那麼正氣淩然,你們這是占山為王,講什麼守護古壑雪山,古壑雪山是草原的,是屬于草原人民的。”
“呸,”爾爾也不屑于解釋,甯死不屈的樣子使百隸合彥别恨不得現在就揍她一頓。
可是嶼孜和百幼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百幼幼拉着百隸,嶼孜一手拉着彥别一手拉着歲歌一同退到了車架邊:“等無纾回再定奪吧。”
爾爾見衆人都離的遠遠的,也沒意思的哼哼起來,嶼孜坐在車架上:“那個雪妖有同伴,但是同伴卻不救她,不覺得很奇怪嗎?而且無纾說這山林間,沒有别的妖族了。”
百幼幼也點點頭:“就算無纾去找的人,是她的同伴,一個妖族和人占據這座山是為什麼?總感覺疑點重重的。”
百隸和彥别對視一眼,無話可說,歲歌也摸不清裡面的門道,也隻好安心的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