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反而是獨自一人的爾爾先坐不住了：“喂，喂，喂，還殺不殺了。”

百隸大聲的回應着：“怎麼想老實交代了？”

爾爾鄙夷的看着百隸：“我沒什麼要交代的，反而是你們把那個瘋女人叫回來吧，别白費力氣了。”

話聲剛落，無纾帶着一群白衣女孩出現在爾爾身後，衆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爾爾看着她們翻了個白眼，直到，一雙雙手臂環繞住爾爾緊緊抱住她。

爾爾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環抱住自己的手臂，直到一聲一聲跌宕起伏的爾爾：

“爾爾......”

歲歌帶着人上前，看着一溜十幾個年齡不一的女孩下跪到她們面前，小至六七歲，最長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求求你們，放了爾爾吧，她不是壞妖。”

爾爾低着頭低聲的怒罵着：“你們不應該出山洞的，山靈說過會保護你們的。”

恩麗娅抱着爾爾安撫着她：“是山靈爺爺讓我們來救你的。”

爾爾擡頭看着恩麗娅：“不可能，不可能。”

“山靈爺爺說了，要我們把你帶回去。”

“他那個臭老頭真的是。”

恩麗娅帶着人再次磕起頭來：“求你們放了爾爾吧，她都是為了救我們才殺了人，如果要懲罰救懲罰我們吧。”

爾爾擡起頭來：“跟她們無關，我自己殺的人我自己認。”

嶼孜見狀隻好先都将女孩們扶了起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恩麗娅看了一眼爾爾：“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恩麗娅告訴嶼孜：“她們都是草原的女兒，來自不同的村莊，她們本來都應該快樂的生活在自己的村子裡。

近幾百年來，風調雨順的草原，不知道怎麼的刮起了巨型的風暴來，每一次經曆風暴牛羊都将損失慘重，更甚掀翻房屋家破人亡。

就是這樣的時候，西北之境出現了一個風暴神，他的信徒來到了草原，他們告訴每個人，男人都是氏冰之子，是草原的主人，而女人是寄養服侍他們的奴隸。

他們要求每個村落選取村子中最聖神純潔的女孩祭天，來求取平安，來撫慰天道，以達到減少風暴旱災洪澇等天災。”

“為什麼要女子祭天呢？男子不行嗎？”歲歌插了一句話。

恩麗娅搖搖頭：“信使說了，風暴神是一個男神，如果祭祀一位男子，神和草原之子的對話是不互通的，風暴神無法與神之子交談。

而女人不是草原神的孩子，是草原神賦予他之子的奴隸，而最聖潔美麗的奴隸才能吸引風暴神的注意力。

獻祭的女子要在來到風暴神的神宮後不斷讨好風暴神，隻有風暴神在歡愉的時候，草原之子的訴求才能通過這些女子傳遞給他，他才會收起風暴的懲罰來。”

“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世間現存的神隻有尊華的攜冕神君雙潮見，沒有第二位神了，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風暴神，”歲歌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離譜的事情來：“你們被騙了。”

嶼孜好奇問：“所以你們都見過風暴神嗎？”

爾爾怒目而視着百隸和彥别：“什麼風暴神，就是三個騙子，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個騙子？”歲歌看着百隸和彥别試圖能理解什麼。

這時恩麗娅和女孩們都沉默下來，爾爾接過話來往下說着：“兩百年前，紫衣使者帶着風暴神的故事來到草原。

不到二三十年的時間，風暴神的信徒就遍布了整個草原，他們開始以貞潔聖心的女孩獻祭。

紫衣使者帶着聖水來到村子，他們在人群前共飲，代表從那一刻開始，風暴神賜予了女孩和他共話的能力，最後由紫衣使者将她們帶紗摩勒雪山，最後由風暴神在雪山頂峰帶走女孩。

風暴神會留下一筆金錢，代表他的慷慨，實則是三個騙子以神之名玩弄衆人。

什麼風暴神，不過信口胡謅，他們在山頂之上對少女們進行侮辱迫害，最後推下山去，毀屍滅迹。

甚至當村民發現之時，他們沒有制止他們，反而參與其中。

因為他們奇怪的祭祀開始後，草原近幾年确實風調雨順的。

男人們确信着他們就是草原之子，而祭祀的少女也會成功的與風暴神對話，哪怕他們的髒手伸向了自己的女兒、姐妹親人。

作為父親，兄長的旁觀又或是參與其中，都不曾有過心疼憐憫，甚至親自将她們推下懸崖絕壁。

當我發現的時候，懸崖峭壁之下，已經迫害了二十餘位女孩了。

那天我救下了塔娜木格，我殺掉了那三個畜生，将她送回家。

她的母親姐妹看見她如看見鬼怪一般，她們拿着棍棒将她敲暈，告訴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