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沒有變化的喝着茶,坐在那裡就像是渾然天成的存在,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然成這仙宮最美的景别。
春杳一路把百幼幼一行人送到了神樹下,另一個皎潔如月的仙子已經等在了樹下,夏梨颔首和春杳盈盈笑着:
“杳杳,坊主交代百姑娘剩下的行程就交給我了,再一個就是,那個人還需你去處理。”
春杳聽完無聲的轉身回去了,面對春杳的決絕,夏梨也是一副習慣于自然的模樣,開口溫和的介紹起來:
“各位小友,我是姑舒坊主座下四方水主的夏梨。”
衆人看着親和的夏梨又尊敬的行了一個禮來,齊聲的尊稱着:“夏梨水主。”
夏梨颔首,嘴角微微上挑着回應着。
歲歌盯着春杳離開的背影喃喃問着:“春杳水主要去處理的是陳家主嗎?”
夏梨轉身來到神樹旁解釋着:“是的,陳家主今日是來處理阜方最近出現妖族的事情,春杳做為露無華仙坊的護坊水主,不僅要負責仙坊的安全與防禦,還要維護阜方安全和穩定,并在需要時提供相應的仙士,以供陳家和官府差遣。
不過我們都是獨立的,都是為了阜方的穩定,三方都是相互協作,不存在誰領導誰,誰服務誰。”
百隸抓住了話裡的重點,确認地問着:“阜方出現了妖族?”
夏梨不以為意地回答着:“阜方出現的妖族一直是五大城裡最頻繁的,這些激進妖族都是為了尋仇,找的正是陳家的家主。”
“尋仇?”彥别和百隸對視了一眼,妖族凡事都是睚眦必報的,但這明晃晃的尋仇行為還是不可多得的現象。
百隸好奇的追問着:“陳家和妖族是有什麼仇恨嗎?為什麼會針對陳家家主?”
夏梨帶着衆人坐到了一旁的茶座,并請她們坐下,一邊煮茶一邊說着:
“陳家手底的扶垣閣在和妖族修訂和平協約之前,曆個閣主都盛行拿妖族煉器,而且所煉的靈器裡的妖族都會為扶垣閣所用,經過煉化的妖族會忘記往事,并忠心服侍扶垣閣。 ”
說着,夏梨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嶼孜彥别和歲歌都對這件事情有所聽聞,沒有太大的反應。
百隸和百幼幼還是略帶疑惑的皺起眉眼來,歲歌便捂着嘴巴悄聲的補充着一句:
“扶垣閣的以妖練法,不隻是把妖族的精神進行了浣洗,還更改了他們的面貌。
就導緻了一件事情,就是妖族和他們過招時,是不知道和無法辨别和他們過手的妖族的。
而且扶垣閣的仙友主打一個沒有人性,專拿他們沾親帶故的同伴和妖族對戰,而且到戰鬥結束,扶垣閣的人都會展現出妖族原本的模樣。
就出現了一個現象,不管是打赢了或者打輸了,妖族都會受到巨大的折辱,這在仙門裡算是一種很下流的手段,因為扶垣閣主修的也不是這個法術,所以各個仙門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嶼孜也悄摸的補充了一些:“而且因為這個煉器術,陳家的許多家主經常被尋仇的妖族盯上,甚至有一任家主就死在了妖族尋仇的路上,所以算是一種家醜。
對于這個術法的傳承也減少到扶垣閣門裡隻有幾人會用,畢竟這也不是他們閣裡的正統修術,所以曆陸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
歲歌一頭霧水的摸着腦袋,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悄悄說着:
“可是我聽說,是因為陳家有一個家主吧,他愛上了一個妖族,因為陳氏族老不同意,而且還迫害了那個女妖。
隻剩一口氣時,那個家主為了救那個女妖把她煉器了,因為改了容貌,也就瞞過了陳氏族老。
正常煉器的妖族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的,但是不知道那個家主用了什麼術法,恢複了那個女妖的意識,但是極其不穩定。
直到那個家主娶親當晚,那個女妖徹底失控,将那個家主和新婚夫人擊殺在洞房花燭夜,所以這個以妖煉器之術在扶垣閣成了禁術,才沒落沒了人修煉。”
幾人聽的直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夏梨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這個事情,也聽的津津有味。
嶼孜蹙眉感歎着:“你這個比較有說服力,你竟然什麼都知道。”
歲歌捂着嘴巴無聲的嬌笑着:“我可是混了很久江湖的,什麼門派的八卦我都清楚好嘛。”
被歲歌逗樂的夏梨掩臉笑着,百幼幼好奇的開口:“夏梨水主你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夏梨搖搖頭,看着衆人的疑惑腦袋,解釋着:“我負責仙坊内部的雜事處理不常出仙坊,了解外面的事情不多。”
恍然大悟的大家也沒有了要追問有關聖女的事情了,隻是突發對春杳水主和陳家家主陳昭提起了興趣,歲歌八卦的心都翻動不已,湊近着腦袋小聲的問着:
“春杳水主和陳家主之間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啊。”
夏梨按捺不住自己的分享欲,湊近着腦袋和衆人講起了春杳和陳昭的事情,也是露無華仙坊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