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守閑聊着,司守習慣了這丫頭的古靈精怪,聽着她講着這些月在厲陸的見聞趣事。
臨别時才回過頭語重心長的說着:“司守哥哥以後我常來陪你下棋解悶啊。”
看着嶼孜真摯的明眸,司守點頭應着:“好。”
幾個人便出門回自己宮裡去了,才出了司宮門口,嶼孜便發現自己忘了給司守她做的木偶了:“呀,我忘了這個了。”
想着送了就走便笑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無纾看着她扭頭就跑着走了,那個身影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單純可愛。
嶼孜來到司守住處的小院,還沒有進門,就看見一個人影伫立在院子裡,隻見他手握着長劍,往嶼孜這裡一看。
原來是司守,他看見嶼孜叮囑着一句:“待在這裡。”
嶼孜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見司守跳上房檐往東南追去。
随後緊跟着跳到房檐一看,才看清司守在追着一個全身裹滿黑煙的黑衣人。
轉身急急忙忙的跳下房檐趕到宮門,指着一個他們離去的方向告訴兩人:“有刺客!”
無纾和彥别擡腳便就往東南趕去。
那個方向是天屺城的藏經閣,裡面有無數的藏書經卷,估計是想找尋破除封印之法的大膽妖人。
嶼孜也往那個方向趕去,司守看了一眼身後趕上來的無纾,冷聲道:
“不能讓這個妖人離開天屺城,殺了他。”
無纾點頭,随後趕上黑衣人并變出魄劍和他糾纏起來。
司守用劍氣向那個黑衣人砍去,隻見黑衣人跳起騰空躲掉了,他再落在屋檐上伸手就是幾發暗器,司守用劍一一砍開。
無纾拿着劍向黑衣人背後刺去,黑衣人則瞬間化為一團黑煙,這團黑煙穿過無纾又瞬即變回人形,這一次躍向半空往另一個方向逃去了。
彥别看着黑衣人向他奔來拿着劍格擋了幾招。
見無纾和司守正往這邊來,黑衣人便打落彥别往一邊跑走。
司守和無纾急忙上前追去,在彥别面前留下兩道倩影。
嶼孜看着黑衣人飛身而來便招呼着身邊的仙衛:“抓住他!”
仙衛們一起上前試圖攔下他,黑衣人快速的分析着局面,隻見看着人群裡的冷靜指揮的嶼孜,便化為一團黑煙将嶼孜擄上了宮牆。
“唔~”嶼孜被勒住了脖子,臉色漲紅說不出話。
無纾司守看見黑衣人抓着嶼孜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司守帶着怒意劍指着黑衣人冷聲道:“放開她。”
黑衣人不說話變出一把短刀架在嶼孜的脖子上,略帶玩笑的看着所有人,不男不女的聲音冷不丁說一句:“讓我走。”
随後帶着嶼孜往宮門逃去,速度之快隻有司守和無纾以及被無纾特訓過的彥别才能勉強追上。
司守最先追上黑衣人,黑衣人站在宮城牆上,司守眼帶殺意發出最後的警告:“放人。”
看着出現在司守旁邊的兩人,黑衣人湊近着嶼孜的耳邊說道:“和你的司守哥哥說聲再見吧。”
随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就用刀在嶼孜脖子留下了一條血印。
“你敢殺了她!”司守怒不可遏的低吼着。
黑衣人不以為意的笑着把嶼孜往面前一推,與此同時司守擡手射出的法術箭束穿越過往前倒的嶼孜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打掉箭束随後掉到城牆下化做一團黑煙往城門逃去。
司守飛身上前接住了往前倒的嶼孜,抱在懷裡并顫抖的用手按住她的脖子,看着脖子一直溢血的嶼孜和無纾怒吼着:“殺了他!!!”
無纾和彥别拼了命的跳下城牆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司守眼中的世界顫動着,看着懷裡不停咳血的嶼孜安慰着:“沒事的,會沒事的,嶼孜不怕。”
嶼孜說不出話來,雙手不受控的抖動着将雕刻的人偶從衣袖拿出來,嶼孜眼角噙着淚,手染滿鮮血仍艱難的将人偶遞給到司守手裡。
司守愣了一下接過了人偶,人偶脫手的瞬間,嶼孜的手便從空中滑落,看着嶼孜不再動彈,也不免失聲痛哭起來。
嶼灏趕到看見地上的司守以及他懷裡女子的衣裙,大腦轟的一聲,眼前的事物仿佛都模糊起來,一步一步不平穩的向他們走去,仿佛有一絲的風息便足以把他吹倒。
“孜兒,孜兒,孜兒!”
他跪在地上從司守的懷裡接過嶼孜,才崩潰地大哭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嶼孜的名字,可是再沒有人回應他了。
無纾和彥别追上黑衣人,無纾氣憤的使劍要将這個妖人劈開,黑衣人勉強接下了着這一劍,下一秒彥别便揮劍刺來。
黑衣人打落了彥别的劍,并不想和他糾纏,一掌把他震開。
這一掌打斷了彥别的幾根肋骨,讓他倒地猛吐了一口鮮血,偏頭見無纾還在和他纏鬥着,便又撿起劍來。
想起嶼孜脖子被他劃開的那一幕,眼角含淚極度氣憤的向黑衣人沖去。
黑衣人也是煩惱了他,躲開他的劍後,把他的右手生生擰了下來。
彥别痛不欲生的閉上眼,睜開的一瞬間,便用右腳向他踢去,不料黑衣人抓住他的腿又是一記手劈,小腿骨瞬間折斷翻了出來。
彥别才倒地動彈不了咬牙啜泣起來,這具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在為嶼孜報仇,他身體疼痛的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點聲響,卻無法承受嶼孜的死亡,無措的搖頭流淚。
無纾把黑衣人打傷,将他砍的身上沒有一處完膚,黑衣人竭盡全力也沒能在無纾身上占到一絲便宜。
讨不到一點好處黑衣人向無纾方向變出了一大片煙霧,足以把整個城區都籠罩起來,才僥幸逃走了。
無纾早就失了清醒,心裡也被攪做了一團亂麻,慌神的往四周尋找,直至靜下心完全聽不到黑衣人的聲息,才跪在地上掩面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