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她知道他們的想法有多決絕，就像當時她明明知道哥哥已經不在了，也拼命地想要找到他一樣，這樣的想法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

……

月見千裡剛剛回來就看到芥川銀奪門而出，慌不擇路地跑到鎮守之森裡的模樣。

她注視着對方驚慌的背影，搖了搖頭，随後又看着坐在窗檐上的锖兔和真菰：“已經決定了？”

真菰沉默着低下了頭，锖兔還注視着月見千裡，隻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月見小姐。”

月見千裡：“……”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們可知道，出了這座神社，你們會變成什麼？”

锖兔：“當然……”他們會和那些遊離在彼岸與現實的遊魂一樣，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堕落為妖魔。

“那你們還一定要回去？”月見千裡的眸中帶着不解，她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卻怎麼也無法理解他們這種義無反顧的感情。

锖兔垂眸不語，過了一會，他又擡起頭，眼中滿是堅定：“因為我們從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锖兔說的是炭治郎。

透過禦神木，他們偶爾會看到一些與他們相關的影像，有時是過去，有時是現在……至于未來……未來是不可窺見的……

最近他們看見師傅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堅韌的孩子，雖然憑借那孩子的力量至今無法劈開大石，但是……或許那孩子能夠終結一切也說不定……

無來由的，他們這樣想到……

他們下意識地想要做些什麼，即使這樣會讓他們失去自己的存在……

他們固然想要活着，但若是他們的消失能換來更多人的存活，換來鬼殺隊的勝利，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明白了。”月見千裡淡金色的眸子裡依舊平淡，她并不在意他們的去留：“若是想要離去，便離開吧，無需與我道别。”

“是。”锖兔點了點頭，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他們自然不會停留多久，能快一點見到那孩子，也就能多一分希望。

他和真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就準備這樣離開。

“等一等，”月見千裡的話語打斷了他們向外邁出的步伐。

她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兩份禦守，遞給了他們，對上锖兔和真菰不解的目光，她解釋道：“這個禦守上有神社的神力加持，能夠讓你們在現世呆得更久一些，至于到底能停留多久，我也無法确定。”

锖兔和真菰是知道這兩個禦守對他們會有多大的幫助的，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麼長時間以來，多謝您的照顧了。”

“沒什麼。”月見千裡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做。”

“隻是希望若是有下次見面，你們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否則……月見千裡的右手微微顫動……

她會親自送給他們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