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切長谷部】有話要講。
他搞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首先是他的審神者大人突然心血來潮說要去拜訪住在時間夾縫的巫女小姐。
作為本丸裡赫赫有名的主廚刀,【壓切長谷部】自然是無條件遵從主人的命令,順便暗戳戳擠掉其他想要在主公面前出現的顯眼包,當仁不讓地攬下了陪着主公一起出門的任務。
他果然是主公大人最重要的刀刀!
直到這裡,事情的發展都還在【壓切長谷部】的預期之中,甚至他的内心還因為和主人一起出門而暗自竊喜。
問題出現在進入那座特殊的神社之後。
本着前來拜訪,友好交流的美好心願,【壓切長谷部】非常客氣地和之前跟在巫女小姐後面的小姑娘打招呼:“請問……“巫女小姐現在在神社裡面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人家小姑娘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哈……?這是什麼展開?
【壓切長谷部】滿臉的懵逼,他還沒仔細追問,下一秒……
一股凜冽的殺氣直直地向着他襲擊了過來,幸好他的機動不算太差,及時拔刀擋住了,不然自己今天就要在主人面前當場爆衣了。
那可真是太丢臉了。
【壓切長谷部】丢不起這個人,尤其是在和主公大人單獨出行的時候。
于是他就和那振加州清光打了起來,期間【壓切長谷部】也不是不想解釋,奈何對方的攻勢太過兇猛,他找不到機會啊!
【壓切長谷部】握着刀,手臂被震得發麻。
話說暗堕的刀劍力氣都這麼大的嗎?要不他改天也去暗堕一個?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若是他真的暗堕,下一秒就該被自己的主公扔去刀解池了吧。
而且,他舍不得……
【壓切長谷部】在打鬥之餘不忘看向他的主公:他的主公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呢!若是自己暗堕,她會傷心的吧。
也就是這麼一看,【壓切長谷部】:……
他眼中很好很好,會為他傷心的主公不僅完全不care他現在的狀況,反而在興緻勃勃地調戲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鶴田飛鳥問道。
小姑娘并不回答她,雙眼緊緊地盯着【壓切長谷部】和加州清光的打鬥,目露擔憂。
而【壓切長谷部】的審神者大人鶴田飛鳥卻神經大條地表示:“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說着,她從兜裡面掏出了……一把瓜子:“吃嗎?他們看起來還要打一會兒還能結束。”
【壓切長谷部】:……
這該死的落差!
而且主公大人你到底是在幹嘛呀?平時上班摸魚嗑瓜子就算了,你竟然還帶出來了……
【壓切長谷部】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窒息。
當然,他的窒息沒人能感受到,因為在場根本無人在意他的心理情況。
芥川銀遲疑了一下,她并沒有拿鶴田飛鳥手上的瓜子,隻是小聲地說道:“芥川銀。“
鶴田飛鳥:“銀?叫你銀可以嗎?”她相當自來熟。
“嗯,“小姑娘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遲疑片刻,她問道:”您過來是想帶加州先生回去的嗎?”
鶴田飛鳥“嘎巴嘎巴“自顧自磕起了瓜子:”加州先生?”
“哦,你是說清光啊,”鶴田飛鳥有些戲谑地開口,”如果我說是呢。”
芥川銀:“加州先生其實是個好人。”
“所以呢?”鶴田飛鳥攤了攤手,表示出自己完全無能為力,“他是不是好人,品行如何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我也沒興趣知道這些。”
“我不過是要将他帶回去交差而已。”
“要抓他的人并不是我,是時之政府,”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漠然的冷意,“我隻是遵從命令。”
半晌,鶴田飛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于嚴肅了,她笑着補充了一句,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嘛,誰讓我是一個悲催的打工人呢!”
“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自覺,”鶴田飛鳥面露憂傷,身上有了幾分社畜的頹喪,她憂郁地拍了拍芥川銀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道:“小姑娘,要是沒有絕對的力量,所有的談判都會是一紙空談。”
芥川銀:“力量?”
“對,力量。”鶴田飛鳥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算了,說了你現在也不懂。”
“打個比方吧,就以現在的情況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