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能阻止我帶走加州清光的人,似乎也就隻有那位巫女小姐了。”鶴田飛鳥短促地輕笑了一聲,“因為沒有力量的你,什麼都做不到。”
“尤其是……”,鶴田飛鳥眯了眯眼睛,她正準備說些什麼,卻驟然地停了下來。
因為在她尚未發覺之時……
一把小巧的匕首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屬于刀刃的冰冷的觸感讓她的皮膚不自覺地戰栗。
是芥川銀,此時的少女褪下原本溫婉良善的面貌,眉眼間一片冷漠狠戾。
是啊,芥川銀她從來不是在溫室裡面長大的花朵,而是從貧民窟摸爬滾打上來的人。
雖然比起芥川銀,貧民窟的人更加忌憚她的哥哥芥川龍之介的異能,但也真就不代表芥川銀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能從那個吃人的地方活下來的,會有什麼真正潔白,不染纖塵的人呢?
芥川銀隻是會在在意的人面前收斂自己身上的尖刺罷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要提起月見小姐?”
芥川銀警惕地問道,她現在已經能完全确定:鶴田飛鳥并不是隻想要帶回加州清光那麼簡單。
鶴田飛鳥:“誤會,這都是誤會……”
鶴田飛鳥的手往上挪了挪,似乎想要試探芥川銀的底線,誰想脖子上的刀刃卻立馬靠她更緊了,隻消輕輕一劃,便會劃破她細嫩的皮膚。
“别動,”是來自于芥川銀的警告。
鶴田飛鳥讪讪地笑了兩聲,恰好遮住了她眉間的晦暗,“我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不要這麼兇嘛。”邊說她的手還不消停,繼續悄咪咪地試探。
“……”,就連芥川銀也開始不确定對方究竟是神經大條還是别有用心了。
“你們想在我的神社做些什麼?”就在鶴田飛鳥的手快要觸碰到刀刃的時候,巫女小姐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了過來,打斷了原本四人的對峙。
“月見小姐,”芥川銀的手僵了僵,她還沒有做好将自己的另一面展露在月見千裡面前的準備。
也就是這瞬間的僵硬讓鶴田飛鳥脫離出了芥川銀的桎梏,她飛快地跑到月見千裡面前,眸光發亮,表情誇張得像是看到了能救她性命的恩人:“巫女小姐,總算見到您了。”
月見千裡垂眸,她并沒有理會對方突如其來的熱情,隻冷漠地看向鶴田飛鳥:“時之政府的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鶴田飛鳥撓了撓腦袋,“就是想看看讓我的秃頭上司談之色變的人物是什麼樣子的。”
“……”
空氣中飛過一群烏鴉“嘎嘎”地叫着。
鶴田飛鳥:“……“
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安靜?
鶴田飛鳥捂了捂因為興奮而逐漸發燙的臉頰:“你們知道的,隻要是打工人,都會有一顆想要”下克上“的心。”
衆人:“……”
抱歉,我們真不知道……
氣氛太過尴尬,鶴田飛鳥終于後知後覺:“卧槽,原來這裡就隻有我一個人是個打工人!“
她試圖繼續解釋,讓在座的衆人理解她的悲催與痛苦:“你知道我們打工人有多慘嗎?”
“早上害怕遲到,晚上害怕加班,晴天害怕日曬,雨天害怕雨淋,月初害怕工資低,月末害怕沒錢花。”
“今日搬磚不夠狠,明日地位就不穩。”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老闆的加班和同事的喜帖……”
眼看鶴田飛鳥說得越來越離譜,【壓切長谷部】:沒眼看!
主公大人,你摸摸你的良心,每天都在摸魚的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上述這番話的。
“抱歉,“月見千裡打斷了對方看似”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我倒不知道時之政府什麼時候也有搬磚這項業務了。”
鶴田飛鳥:“……”
壓切長谷部:“……”
真是毫不留情的拆穿啊!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鶴田飛鳥的小腦袋瓜飛速地轉動,還沒想出個什麼借口出來,就被巫女小姐順帶着下了逐客令。
“重要的是這是我的神社,“月見千裡冷下了臉,語氣不容拒絕:”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就不招待兩位貴客了,請見諒。”
鶴田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