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中央醫院在清晨湧入了大量的人流,大部分都是這次事件受害者的親屬。
急診室外科醫生護士來去匆匆,一輛輛擔架車來回推移。
笹川了平正在急救室外來回走動,他時不時看一眼,但禁閉的大門始終沒有開啟的迹象。
笹川了平見雲雀恭彌閉目靠在牆邊,走到他身邊說道:“雲雀,你也未免太冷靜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雲雀恭彌沒有睜開眼,聽見笹川了平的話也隻是語氣冷淡地說道:“山本武還不至于弱到這種程度。”
“但他受得傷不輕。”笹川了平緊緊皺着眉。
雲雀恭彌睜開眼看了笹川了平一眼“這種程度已經算是輕的了。”
“什麼意思?極限的聽不懂啊?不能說的明白一點嗎?雲雀?”笹川了平有點不滿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草壁哲也連忙開口解釋“恭先生是尊重了山本先生的選擇。以山本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爆炸的瞬間遠離,之所以會受傷應該是出于某種原因留在了原地。”
見笹川了平不解,草壁哲也繼續解釋“笹川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收到橫濱的消息之後就立刻展開了調查,發現送入醫院的人身上有一部分人殘留着雨屬性的死氣之炎,殘留最多的是山本先生的下屬以及港口Mafia的人。”
“什麼意思?山本和他們動手了?”笹川了平問道。
草壁哲也搖了搖頭“并不是笹川先生想的那樣。相反,應該是山本先生保護了他們。”
笹川了平聞言一怔。保護?
“雨屬性的火炎代表着鎮定,山本先生應該是在爆炸的一瞬間選擇使用了雨屬性的匣兵器來降低爆炸的危害。另外,既然山本先生選擇了一同保護了港口的人,看來這次的爆炸事件另有隐情,我們不能輕易對此事下定論。”草壁哲也解釋道。
随後草壁哲也有些感慨“山本先生哪怕仍在昏迷,但依舊向我們傳達了他的訊息。”
笹川了平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這件事不是港口做的了?”
草壁哲也搖了搖頭“不能完全排除,隻是按山本先生的意思暫時不應該與他們産生沖突。”
急救室的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山本怎麼樣了?”笹川了平沖到醫生面前問道。
醫生說:“傷者身上多處燒傷并因為距離爆炸太近,腦部收到沖擊震蕩,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仍在昏迷。現在需要轉入病房觀察。”
草壁哲也問道:“那他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說道:“這說不準,需要看具體病情,如果情況轉好随時會醒來。”
草壁哲也點點頭“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就在此時留守在其他傷者身邊的下屬走了過來。
“什麼事?”草壁哲也問道。
“有受傷較輕的幾個人清醒了。我們詢問了當時發生的事。不過因為這幾個人是留守在倉庫外的,知道的不多。他們說當時達到白塔倉庫時港口的人已經抓住了逃走的叛徒正在裡面審訊。山本大人後來制止了港口的人繼續審訊,靠近那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沒多久倉庫便爆炸了。”
“周圍沒有出現過可疑人物?”草壁哲也問道。
“沒有。他們說爆炸是從倉庫内部發生的。非常突然,沒有任何征兆。”
草壁哲也面色不解,他讓下屬繼續留意動靜便揮手讓人離開。
“恭先生,笹川先生,這件事似乎有點不對勁。”草壁哲也思索起來。
“是在針對山本先生嗎?”草壁哲也聽完之後發現了問題“第一,爆炸發生在山本先生到達之後;第二,山本先生剛剛接觸港口便有人逃離,這個叛徒應該是有人通風報信;第三,我認為他是刻意被抓住的,爆炸應該是由他引發的,這個人十分可疑。”
“但是不是港口在故意做局,暫時還沒有證據。但橫濱的爆炸應該是在針對彭格列。”草壁哲也對此下了定論。但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襲擊山本先生嗎?
雲雀恭彌雙手抱臂眼神凜冽“沒這麼簡單。你忘了西西裡剛剛發生的事嗎?”
“是庫洛姆小姐說的羅馬街發生的爆炸?”草壁哲也想起當時的對話,由于橫濱這邊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他們隻是簡單交代幾句便趕往橫濱了。對西西裡的事來不及細想。仔細想來羅馬街發生的事和橫濱的爆炸事件有諸多相似之處。
“看來你也發現了,西西裡和橫濱差不多同一時間發生了爆炸,受襲的人員分别為港口和彭格列,最大的嫌疑人居然互為彼此。”雲雀恭彌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這不是很諷刺嗎?約定的盟友互相同時背刺了彼此。
如果不是知道沢田綱吉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種事。這件事大概會像外界猜測的那樣——Mafia内鬥罷了。
這就是幕後之人想要的效果嗎?
但這又是為了什麼?挑動港口和彭格列的對立?
但更關鍵的一點是為什麼涉及了平民?雲雀恭彌對此陷入了沉思。
“恭先生的意思是有人同時針對了港口和彭格列?”草壁哲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