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看着醫護人員推出的昏迷的山本武,一邊讓開了身體一邊說道:“這需要更多的線索來證明。”
伴随着病房的大門關上,除了安排照顧的人留在山本武的病房裡,其他的人都走出了病房。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笹川了平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隻知道山本的事可能與港口無關,但對于兇手是誰以及他們下一步又該做什麼這些事感到十分迷茫。
“等。”雲雀恭彌簡單地說了一個字便大步向醫院大門走去。
“哈?等什麼?”笹川了平追上了雲雀恭彌問道。
“當然是另一個受害者。”雲雀恭彌挑眉看向眼前的人腳步停住。來得挺快。
“恭先生,是港口的人。”草壁哲也有些驚訝地說道。
什麼?聞言笹川了平也停下了腳步看向前方。
一個黑發灰瞳的女子帶着幾名身着黑西裝的人正走向他們。
芥川銀在知道白塔倉庫發生的事之後,立刻便聯系了中原中也,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聯系上中原中也。
芥川銀與港口留守的高層商議後,一部分人繼續聯系首領探查西西裡的消息,一部分調查白塔倉庫爆炸的起因。
芥川銀收到消息白塔倉庫中所有受傷的人都送往了橫濱中央醫院,而彭格列的人已經到達了醫院。她連忙也帶着屬下來到醫院。
受傷較輕的人已經将他們知道的消息彙報了上來,不過距離更近的人包括廣津柳浪還未清醒。他們知道的消息不多,但爆炸并不是港口做的,這一點必須要向彭格列解釋清楚,港口在聯系不上首領的時候,實在沒有能力惹上彭格列家族。
“我是芥川銀,中原首領的秘書。對于這次的爆炸事件,能否借一步說話。”芥川銀走到雲雀恭彌幾人面前說道。
雲雀恭彌神色淡淡“你想要說什麼?”
芥川銀顧不上這裡的人來人往,她神色堅定“爆炸不是港口做的,請相信我們。我們不會違背首領的命令故意對彭格列的雨守下手。”
“叛徒可是在你們地盤逃走又被抓住,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巧合。”雲雀恭彌質疑港口是不是在自導自演。
“對于這件事,我們難辭其咎。”芥川銀知道因為叛徒的事港口很難洗清嫌疑,被彭格列質疑也是在所難免。
芥川銀見雲雀恭彌仍肯與她交流,心裡意識到事情也許有緩和的餘地,試探地問道:“不知您的意思是?”
“我要這次的調查權,而不是之前說的協查。”雲雀恭彌不管芥川銀聽完之後立馬變化的臉色接着說道:“如果不能,合作便到此為止吧。”
說完雲雀恭彌便直接越過芥川銀繼續向醫院大門走去,草壁哲也拉着笹川了平跟上一起離開。
芥川銀緊緊皺眉留在原地,這可如何是好?
彭格列想要直接介入橫濱調查,完全撇開了港口,這與之前和首領商議的不一緻。
彭格列雖然沒有因為這次的爆炸事件遷怒港口Mafia,但是卻也不再信任他們。這次提出的要求,便是基于此。
但芥川銀不可能答應他們,盡管她聯系不上首領,但她也知道首領不會同意的。
橫濱因為特殊的原因不歡迎外來勢力随意介入,港口若是答應了彭格列的要求,對他們開放權限,讓他們介入橫濱,若是被政府盯上該如何?
并且彭格列家族不是小勢力,一旦讓他們介入了橫濱,哪怕這次事件結束,他們又會輕易撤出橫濱嗎?誰也不能保證這件事。
但若是此時拒絕了彭格列的要求,之前因為涉嫌違法運輸而被扣留在西西裡的那些人也該怎麼辦?首領因此為了這件事專門去了西西裡,若是在聯系不上首領時,因為橫濱這邊出了差錯,而導緻談判失敗,豈不是功虧一篑。
芥川銀此時心亂如麻,陷入了兩難。
而另一邊,雲雀恭彌已經和笹川了平幾人坐上回彭格列旗下酒店的車輛。
“不是說不和港口那邊起沖突嗎?雲雀。”笹川了平滿臉不解。
“這可不是沖突。這是一個難得機會。”雲雀恭彌靠在車背閉目養神,聽見笹川了平的問題解釋了一句。
嗯?笹川了平直接看向草壁哲也,希望得到草壁哲也的詳細解釋。
“之前港口一直不同意我們直接介入橫濱調查,但現在我們的人在橫濱出了事,不管怎麼樣都是港口Mafia理虧。他們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們便順水推舟提出這個要求。畢竟有外人插手,不如自己人更方便。隻要港口的人不故意妨礙我們,給我們提供便利,不僅是山本先生的事,包括之前走私的事件便也能盡快調查了。”草壁哲也解釋道。
畢竟他們一開始想要介入橫濱就是為了走私事件這件事。現在能更進一步自然是最好。
更何況以現在的情形,他們也不是很信任港口Mafia的人。他們從來沒有過合作,若是再出現像白塔倉庫的事件,即使他們知道也許與港口無關,手下的人可不知道。
這次彭格列也有不少人在白塔倉庫事件裡受傷死亡,若是在真相不明的情況下,繼續和港口Mafia合作,手下的人難免人心浮動。
這可不是好事。
但現在就不知道港口Mafia那邊會如何反應了。
不過不管他們是拒絕還是同意,彭格列都會進行調查,同伴是彭格列家族最重要的,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