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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苗疆支線無人之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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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最終許女暴君自裁,茹琳赦免,但任誰也沒想到就在冽風濤放出茹琳,卻自顧自轉身而走,并不為身後茹琳聲聲呼喚追随所動之時,竟從地牢不知何處的黑暗角落之中,猛然沖出一個矮小淩厲的身影,一刀便從後心将茹琳捅了一個對穿!

跟随冽風濤一并前來的歲無償立即制服了兇手,呈報主君。

“伊仁台?!”接到消息的随雲遠第一時間趕到,但即使見到本人,仍然難以置信,“你是怎麼能進入王宮監牢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歲無償解釋道,“你以王上名義分贈西苗的賞賜,還有平時供給的昂貴藥劑都被這小子藏起來換了錢,賄賂了王宮守衛。”

“伊仁台,那是救你命的——”

“那你為什麼沒有救武魁的命!”小小個子的伊仁台在歲無償的壓制之下,奮力掙紮,緊緊握着沾血的長刀,“武魁是被這個女人毒死的!她是殺人兇手!我要替武魁報仇!”

“你這是公然違抗王命。擦哈雷的投效是為了你這樣的孩子不必再流血犧牲,你……”

但随雲遠的話沒有說完,就再次被伊仁台尖利到破音的高聲尖叫所截斷。這個瘦小羸弱,身患夙疾的孩子幾乎為複仇的痛苦之火所支配,熊熊燃燒着加速耗盡的生命。他充滿仇恨的眼睛利劍射向高座之上的蒼越孤鳴,毫無掩飾自己的惡意和怨憎。

“要放走殺死武魁的兇手,那就不是伊仁台的王!”

歲無償緊皺眉心出言呵斥,“你太放肆了!這等叛逆言論也敢出口。”

一片混亂之中,蒼越孤鳴走下高台,來到伊仁台的面前,面容鎮定,“擦哈雷有功,看在他的份上,孤王不殺你。并會為擦哈雷風光大葬。”

“誰要大葬!我既然來,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将武魁還來,将武魁還給我啊啊啊啊啊啊!”

歲無償方才領命将陷入癫狂的伊仁台押下去,忘今焉恰送來了萬裡邊城擊潰魔軍妖魔海的捷報,同時傳來的,還有冽風濤懷抱茹琳遺體離開苗疆的消息。

“還是離開孤王了嗎?”蒼越孤鳴神色疲憊地靠後王座,但片刻之間他便晃過神來,在随雲遠擔憂問詢的無聲目光下輕微搖頭示意無事,轉而投入鐵軍衛犒賞與下一步的進軍方案,但直到忘今焉正式提出全套墨風政策作為苗疆新政,随雲遠也未置一詞,她兀自沉默地望了一眼王廷之外,在蒼越孤鳴和忘今焉地君臣對答之間,仿佛已經是完全的局外之人。

“雲遠,你留步。”

待忘今焉彙報事畢,随雲遠正待與忘今焉一同告退,蒼越孤鳴忽然出言叫住她。忘今焉似有所感地瞥過一眼,但随雲遠當作無知,并不想多言一字,雖則聽從留步,卻也隻是垂下視線,目光摩挲在丹陛之下的粗犷金紋。

一時無言。

“你是覺得,孤王徇私,還是太過無情?”蒼越孤鳴一邊走下丹陛一邊問道。

雍容華貴的王袍一角映入随雲遠的眼簾,她順着璀璨如星光點點的奢貴料子向上望去,方才發覺兩人距離太近,幾乎要為那雙緊盯不放的狼眼所鎖定捕捉一般,恍惚之間竟有些近于撼天阙對視時的威壓之感,不免稍後退開距離。對方想也未想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随雲遠未改冷淡地落一眼受制之處,複又擡眼望進始作俑者的眸底,後者驚覺失禮地迅速收手,尴尬悻悻之餘已全然消弭了壓逼氣氛。

“抱歉,我……孤王……”

“我想去看下伊仁台。”

随雲遠語調平常,蒼越孤鳴卻暗暗不覺攥緊了雙拳。又是這樣使人無所着力的一味閃避。

“回答孤王的問題。雲遠,回答我。你對孤王的作為感到失望嗎?”

随雲遠詫異地愣了一下,驚異于這其中不知名的猶疑不定,使她似乎又霎那看到當初對前路茫然的小王儲,暫時抹去了心裡越發砌高的防備之念。

“徇私還是無情,端要看在誰來看。在冽風濤是徇私,但在伊仁台則是無情。本就并無定論。”

“孤王問的是你。”

步步進逼,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伊仁台是我的病患,擦哈雷與我相熟。我的判斷當然會有所偏向,但這并不重要。其實你非常明白其中利害,隻是不願意放棄冽風濤。而我既然知曉這一點,又何必苛責你。”随雲遠歎道,“對于王而言,誰值得偏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要偏向誰。隻不過,就算是王,也做不到人人滿意。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人總有親疏遠近之别,就如我,明知茹琳赦免,伊仁台絕不可能罷休,但是也沒有為他争取一句。我又有何資格談論對别人的失望呢?”

就如同蒼越孤鳴優先了冽風濤的懇求,随雲遠也因顧念他的感受而無視了伊仁台的恨意。

“但你終究還是心有不平。”蒼越孤鳴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卻仍舊斷言道。

“我隻是心有不甯。”随雲遠稍作片刻猶豫,但還是繼續說下去,“我當年叛出家族,流離江湖之時,多虧刀叔收留照顧才不至于餓死街頭。”她說到此處似是想起從前的荒唐之事,神色間柔軟下來,變得無奈又好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又頂頂嬌氣,真難為他了。”她忽而正色,擡眼看向蒼越孤鳴,“我隻是在想,若是刀叔,我隻怕會比今日的伊仁台更加癫狂激烈罷。”

蒼越孤鳴沉默一瞬,旋即提起了另一件事。

“孤王找到了一本拆破的日記。”

随雲遠接過這本競日孤鳴寫到八歲的日記,雖然對其少年天才,聰慧過人有所認知,但在這童言童語之餘的機敏覺察,仍然令她心驚。日記翻到最後,的确如蒼越孤鳴所言,是有拆破的紙根。

“競日孤鳴九歲那年,是三十年前撼天阙案發之時罷。”随雲遠交回日記,語氣平淡卻有笃定,“沒有信息,本身就是一種信息。”

“是,那一年正是高祖王上遇刺駕崩。自那一年,他就不再寫日記。高祖王上駕崩之後三個月,喜妃,也就是競日孤鳴的母妃,也因傷心過度而自盡。”

“喜妃之死?”

“是自盡,但不是傷心過度,而是憂懼過度。這個王宮之中,每個人都活在仇恨與嫉妒之中,每個加害者又都是受害人,誰是誰非,誰先開始的,早已講不清了。父王曾對我講過,父子終究是父子,兄弟終究是兄弟,而競日孤鳴也許才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蒼越孤鳴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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