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出聲道:“你?”
錢邵點頭,一本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哥哥,就是我,我聽說,生辰那日把自己送上去,更能顯得有誠意。”
景時頓時咽了一下口水。
下一刻,錢邵就被無情地趕出了門,他頂着一頭濕發,看着緊閉的房門,心裡疑惑,到底哪裡出了錯,哥哥越來越不好撩了。
景時把門關上後,擡手把頭發烘幹,然後躺在床上,心想,這,那,他到底哪學的,怎麼動不動就把自己送上來,不過,他透過房門看着外面的身影,他也想,雪天閑着也是閑着。
錢邵安靜的等着,不一會兒,門開了,他得逞的笑了笑,跟了進去,反手把門鎖了,“我就知道哥哥舍不得我。”
景時沒搭話,但卻把手放在他的頭頂,片刻,錢邵的頭發也被烘幹了,随後景時才開口,“我是舍不得你挨凍,生病了,我還難得伺候。”
錢邵笑了笑,沒說話,他散着發,面色紅潤,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但那其中透出的危險光芒可做不得假,景時對他的評價完全正确,他就是一個披着兔子皮的毒蛇,跟他養的蛇一樣。
“哥哥,今日是你生辰,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哥哥,你也想的吧!”他似小孩子一樣抱着景撒嬌,“哥哥,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可是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前兩次我知道哥哥肯定不樂意的,畢竟那時候我都沒有神智,哥哥我想清醒的擁有你,好嗎?”
景時動了,他打開系統,仔細閱讀裡面的說明,很好,沒有下次了,育兒那欄竟然又鎖了,看來是有時效的。
錢邵見狀,也跟着看去,靜靜等着景時的回答,見景時點頭,他高興的立馬撲了上去。
景時順勢就躺在床上,等着錢邵動作。
這時錢飛沉的聲音傳來。
“小時,小邵,你們在嗎?”
錢邵臉一黑,起身開門,他也沒有掩飾,神氣自若道:“爹爹,有什麼事嗎?”
錢飛沉看他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笑道:“整這副樣子給誰看,我是來找小時的,不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錢邵說:“爹爹,您找哥哥幹什麼?”
錢飛沉答道:“今日好像是小時生辰,問他有什麼想要的。”
錢邵下了逐客令,他現在六親不認,“爹爹你給什麼都可以,畢竟您是長輩,但現在哥哥有我了,您可以走了。”
錢飛沉挑了一下眉,也沒計較,搖着頭走了,他是管不了,他還是去抱抱他的孫女實在些。
錢邵把門關上,看着姿勢一點都沒變的景時,臉色由陰轉晴,他欺身上去,把頭埋在他胸前不動了。
下一秒,景時的聲音傳來。
“爹爹就這麼走了?”他把他們的話全聽到後,問道。
錢邵道:“不然呢?哥哥還想讓爹爹留下來圍觀!”
景時輕拍一下他,“少憑,不害臊!”
錢邵腦袋蹭了蹭景時,“哥哥是害羞了嗎?可是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書上說,窈窕哥哥,弟弟好逑,哥哥我們來做剛才我們沒有完成的事。”
景時嘴角一抽,“你又瞎掰,虧你還是解元呢!”
錢邵像是沒聽到景時的話似的,繼續撒嬌,“哥哥,夫君,給我吧!”
那尾音拖得長長的,膩得慌,也就景時能受的了他,“給給給,不要在蹭了,再蹭我就找爹爹去了。”
錢邵立馬住嘴,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
敲門聲再次響起,同時伴随着錢飛沉焦急的聲音傳來。
“出事了!”
景時一個瞬移立馬到了門口,把門打開,問:“爹爹,出什麼事了?”
錢飛沉面色凝重,開口道:“剛接到飛鴿傳書,大殷進犯邊關,修武帶兵迎戰,不慎中了他們的圈套,生死不明,皇上讓我們馬上進宮。”
景時内心一驚,拉着門的手一緊,“他們果然來了。”
錢邵拉了拉景時的袖子,然後看着錢飛沉說道:“大殷真是賊心不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是嫌活的太長了嗎?爹爹,哥哥,别擔心,他們得逞不了,表哥也會沒事的。”
本來有些沉重的氣氛,被錢邵這麼一說,沖散了些許。
錢飛沉點點頭,“我們進宮吧!”